分卷(15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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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舫寻找着合适的词汇,好能让南舟理解。
    表达友好的外交辞令。
    南舟结合了一下自身经历,发现有理。
    当永无镇对外开放后,很多人都找上了他。
    一部分人不由分说,上来就要杀他。
    另外的相当一部分r都想和他谈朋友,被他拒绝后,恼羞成怒。
    南舟直率道:我不懂。
    他从来不懂人际关系。
    自南舟降生在那个不正常的世界里时,他身边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人。
    南舟在书里读过朋友,读过父母、家庭、夫妻、爱侣。
    可他无法准确理解。
    这些都是冷冰冰的名词。
    他没有拥有过这些。
    南舟想要知道什么是朋友,但世界从没有给他过一个像样的朋友。
    直到天降一棵苹果树,和一个漂亮的苹果树先生。
    南舟只知道,在他混混沌沌出现在大巴车前排座位上时,脑中就根深蒂固地烙下了关于朋友的概念。
    他心里不会特别用力地去想,但当有人提到朋友两字时,南舟就会认为,朋友就该是他心中的那个样子。
    他猜想过,自己或许曾经遇到了一个像星星一样的人。
    但星星走得太快。
    他甚至不记得他曾经来过。
    为什么要使用朋友作为外交辞令?
    南舟合理质疑道:人类这么轻浮的吗。
    在一开始,就想和人亲亲抱抱,发誓可以为对方去死吗。
    这难道不是一种欺骗?
    江舫试图解释:其实,人类世界里所说的朋友
    南舟求知若渴地望着他。
    江舫轻咳一声:对。有的时候,人类是比较轻浮。
    说不出口。
    江舫能为南舟做一万件事。
    他可以为他杀人,为他做饭,做一切让他舒服的事情。
    他甚至能为了安慰南舟,把自己的幼年过往都讲给他听。
    但那是遥远的伤疤,撕开了,底下也还是痂,早就不见血了。
    如果让他当着南舟的面,把自己那些隐秘的爱恋、喜欢和谎言和盘托出,不亚于让他当众活体解剖自己的心。
    江舫对坦露自己这件事,仍然怀有药石难医的不安。
    南舟显然是接受了他的说辞,郑重道:以后不能这样了。
    江舫笑答:是,我以后不轻浮了,只有你一个朋友,再没有别人了。
    南舟说:我不是说这个。
    江舫:嗯?
    南舟的手顺着他的腰际滑过,落在他看似随意地搭放在床单上的手指。。
    为什么不说呢。南舟说,你难过,你害怕,你想要有朋友喜欢你,又害怕被朋友喜欢。
    他摸到了江舫掌下带有细微皱褶的床单,探手替他抹平。
    你跟我说,我听着,不笑话你。因为我知道你喜欢我的。
    哈。江舫轻笑了一声,用来掩饰自己跳得愈发激烈的心,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南舟肯定道:我知道。
    抱着你的时候,我有生殖冲动,还想和你繁衍后代。他直率道,这就是喜欢。
    江舫身体燥热,一把心火静静燃烧,渐具燎原之势。
    他故作镇静:书里说的?
    南舟摸了摸心脏,诚实道:不是。是我的身体告诉我的。
    江舫心脏猛跳着,回过身去,吻了一下南舟的脸颊。
    他用无奈隐忍的口吻讨饶:好了,我们睡觉了。
    南舟也不是一定要江舫现在就给他一个态度。
    因为他确信江舫喜欢自己,所以一点儿也不着急。
    他态度认真地回吻一记,又碰碰他的额头。
    这就算是道过了晚安。
    可他正要躺回原处,回撤的指尖就碰到了一点火烫。
    南舟低头看去,顿时了然:啊。
    尽管不止一次看到江舫这个样子了,但每次看到那规模,南舟都很觉新奇。
    本来撤身欲走的南舟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上床的时候就脱下了西装裤,浑身上下只有一件略长的白衬衫稍作遮挡。
    在月光下烁烁泛着金色的腿环摩擦过江舫的皮肤,触感微凉。
    南舟低头研究一番,把微长的头发别到耳后,审慎地观察并问道:需要我帮助吗?
    就像江舫在99人赛帮助自己时一样
    还没等南舟在脑内把那段场景复习完毕,江舫就翻身坐起,抱了抱南舟,拉起被子披在他肩膀上,将他身体大部分皮肤遮挡起来,没头没脑地道了声谢,旋即迈步下床,再次向洗手间走去。
    南舟裹着被子,在后面道:不用客气的。
    江舫走得太急,险些绊在门槛上。
    江舫任由莲蓬头里喷洒下的冰水在灼烧的四肢间流淌,帮助大脑降温,更好思考。
    他和易水歌不同。
    易水歌思维特异,再加上和谢相玉的关系特异,这两重叠加起来,让他即使知道他们的日常在被外人偷窥,也毫无心理压力。
    而江舫没有把南舟展示给所有人看的兴趣。
    魅魔事件,实际上已经越过他的底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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