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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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挑了一个:嗯,记了。
    跟在南舟他们屁股后头晃荡的曹树光已经从恐惧中恢复得差不多了。他向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想厚着脸皮过来蹭口水果吃,正听到两人对话,就贼兮兮地插入了进来:那和合术呢?也记下来啦?
    南舟:嗯。
    曹树光诚恳道:教教我吧。
    南舟诚恳反问:为什么?你不行吗?
    曹树光:朋友你会聊天吗??
    南舟看曹树光抽动的嘴角,似乎也觉出自己说错了话。
    只是具体是哪一句,他说不好。
    曹树光也知道南舟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急忙解释:我是看降头术新鲜,想和我家媳妇玩点情趣而已
    南舟啊了一声,慢半拍地重复:情趣?
    他转向江舫,等一个准确的名词解释。
    江舫托着一掌菠萝蜜,和他对视片刻,主动吻了一下他的唇角。
    等待解释的南舟:
    曹树光:
    这也是和合术的一种。江舫看向曹树光,眼是笑着的形状,眼内却没什么笑影,学会了吗?
    曹树光老实道:学会了。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江舫是不高兴自己打断他和南舟说话的。
    但这人从不讲实话,只会阴阳怪气。
    老阴比。
    曹树光被小心眼的江舫给吓得回去找媳妇顺毛了。
    送走碍事的曹树光、再度垂下眼睛的江舫,眼内又晃着真切的笑影了。
    南舟把江舫的神情变化都看在眼里。
    他摸摸发热微痒的唇角,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他只是觉得很有意思。
    这种特殊的和合术有意思,江舫主动亲过来时、自己先红了的脸颊和耳朵也很有意思,让他想盯着一直看。
    江舫迎着南舟的视线看回去,轻声提议:急着现在复习吗?我们过河去?
    南舟先答应了:过。
    南舟又问:过去做什么呢?
    过去
    江舫捉住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往掌心内拢。
    他望着出现在二人面前的一座桥:过去,去找我们啊。
    小时候,江舫其实是很会说话的。
    他不吝说爱,不吝表达,比现在要好上很多。
    现在,江舫要尝试着带着南舟去找回那个浪漫的小孩,再找到那个被困在永无镇里的孤独的小孩。
    他要让他们两个人一起拉着手疯跑。
    他们过了河,去了电玩厅。
    花一点钱就能玩上很久的那种。
    二人并肩骑着游戏摩托,在无尽的城市和旷野内原地驰骋。
    耳畔是虚拟的风声,旁边是真实的旅伴。
    他们抢到了相当热门的太鼓达人,旁边还站着一个本来想玩却被捷足先登的小女孩。
    她气鼓鼓地等着他们玩完。
    南舟因为不会玩,而且没有听过那首哆啦a梦的经典主题曲,打得一塌糊涂。
    在南舟放下鼓槌时,她用生硬的汉语理直气壮地对南舟说:你好笨啊。
    南舟:?
    他生平第一次被人说笨,低头看着小女孩发怔,颇有些不知所措。
    江舫搂着他大笑,温和地安慰他:不笨,是假话。
    江舫还在那个并不属于他的大学里学过舞蹈。
    他学过poppin,也会一点爵士、华尔兹和探戈。
    江舫把这点经验用在了泰兰德街角一台老旧的跳舞机上。
    南舟也和他一起跳,但因为不大熟练,反射神经再强悍,他也总会漏过一两个节拍。
    每当这个时候,江舫总会力挽狂澜,及时帮他补上。
    当南舟看向他时,他总眨着眼,灿烂又快乐地笑着。
    南舟挪开眼睛,想,没有比江舫的笑更厉害的和合术了。
    比如现在,他就很想吻他。
    一个高大的男人在司仪的引领下,走入了人去屋空的帐篷。
    他面孔寡白,骨骼粗大,神情却是漠然的,像是用白泥捏就的、没有灵魂的陶人。
    他低头看着赤身裸体、面上横七竖八流满了黑血,看起来只剩下了一口气的降头师。
    男人俯身探指,在他的鼻子下感受到一丝活气后,面色晦暗道:把他带回去。
    司仪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是,双手托着降头师胁下,把他抱了起来。
    幸亏降头师只是个猴子体量,很轻松就被他抱住了。
    他的脑袋歪靠在司仪脖子上时,又从喉咙深处呛出了一口老血。
    男人在立方舟三人原本坐的地方四周踱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南舟他们不仅把自己的徒弟由内而外扒了个干干净净,甚至在临走前把他们坐的蒲团也带走了。
    可以说是在连吃带拿的同时,连根头发丝儿都没给他们留下。
    男人浓眉深深皱起:有他们的生辰八字吗?
    司仪正手忙脚乱地拿手帕擦拭流满鲜血的脖子:有,有有有。
    男人说:这还不够,只能下最低等的降。我要他们身上的东西。
    司仪连大气都不敢出。
    男人用一双深黑的眼睛对准了汗流浃背的司仪:能知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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