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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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起初有些疑惑。
    壁炉里当然有灰。
    这话问得跟垃圾桶里为什么有垃圾一样迷惑。
    但她的目光在壁炉里的灰上停留三秒后,她的眼神也慢慢起了变化。
    现在是夏天,壁炉里就算有灰,也该是几个月前的了
    江舫提醒她:教堂日志。
    宋海凝如梦方醒,小跑着出去,取来了几大摞材料。
    这些天,他们能接触的都是一些明面上的教堂事务。
    教堂日志就是他们能接触到的讯息之一,上面如实地记录了几月以来每一天教堂的事务。
    这日志可以说是又臭又长,看了等于没看。
    当初,班杭没翻两页就哈欠连天。
    宋海凝倒是忍着无聊,把近一年的日志都看了。
    最终,她也只得出一个无聊的讯息
    之前,公爵每周都会来教堂做礼拜。
    从去年刚入冬开始,公爵病情发作,缠绵病榻,就没再来过。
    拿到日志后,江舫也只是随手翻了翻,并没把它当成什么重要的道具研究。
    但他却早早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日志里,依照教堂内的温度表,如实地记录了每日的天气和早晚气温。
    基思牧师的性格相当一板一眼,这无聊的数据记录,他竟然一日都没有落过。
    宋海凝以极快的速度把近六个月的记录匆匆翻了个遍,发现此地气候湿润,冬日极短,在最冷的时候,也有零上六七度。
    更别说现在已经是草木茂盛的盛夏。
    按理说,早在二月份开始,教堂里就根本没有任何烧炭取暖的必要了。
    尤其是这间书房,不见天日,没有窗户,就是一间窒闭的囚笼。
    壁炉里的灰,恐怕早就应该因为四周茂盛植被所带来的丰富水汽而结块了。
    就像那因为潮湿而散发出奇特的木头味道的书架一样。
    但是,壁炉里的灰,结构松散,一抓一大把,显然是一直在使用,才没有板结成块。
    而且这灰的颜色透着股清洁的感觉。
    不像是木柴火炭的颜色。
    倒像是纸张。
    宋海凝心思急转之下,已经明白了江舫的意思。
    启发过宋海凝后,江舫起身,言简意赅地进行了指示:再找。
    宋海凝利索道:没问题,老大。
    江舫往外走去,同时叮嘱道:还有,别把基思当nppc可以提供给你线索,人却会隐藏和销毁线索,要把他当一个人
    话说到此,他骤然一顿,想到了什么。
    他用指腹摸一摸唇畔,但却什么也没说,转身去找下一个人了。
    陷入困局的也不是只有宋海凝一个人。
    班杭找到了一个被锁起来的小阁楼。
    阁楼的出入口在一处房间的天花板上,被与天花板同色的挡板牢牢锁住。
    铃铛似的锁头悬在半空,像是藏了一个亟待旁人探寻的秘密。
    锁扣镶嵌在天花板上,早已腐朽。
    奇怪的是,整个教堂,只有这间小阁楼没有钥匙。
    班杭找来一方板凳垫脚,扯了又扯,由于找不到借力点,索性发了蛮力,东拉西拽地狠扽了一把,把整个挡板都硬生生扯了下来。
    结果,他被兜头轰下来的一泼灰给迷得直跳脚,又被自动下落的伸缩木梯砸了头。
    然而他费心巴力地忙活了一圈,阁楼之内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除了密布的蛛丝外,空无一物。
    班杭灰头土脸地弓着腰,在阁楼内钻了一圈,连咳带嗽,却什么都没能发现。
    他不死心,把头探出挡板,正好看到南舟走到门口,出现在十步开外。
    南哥,你上来看看。他一头一脸的兵荒马乱,我信不过我自己。
    南舟依样踏上咯吱作响的楼梯,接过班杭手里的一盏烛火,环视着这间逼仄肮脏的小屋。
    一小方窗户透进些许光亮。
    稀薄的月光用几缕光芒托举起了同样稀薄的灰尘。
    南舟撩开那些围绕着束线起舞的尘埃,宛如分花拂柳一样,信步走到了阁楼中唯一的光源来处。
    南舟单手扶上生锈的窗棱。
    从窗户向外看去,南舟判断,这里应该是整座教堂、甚至整个东岸人力所及的至高点了。
    当然,只要沿着外壁攀援而上,爬上那哥特式的尖顶,还能到达最高的地方。
    但在那里,只会看得更远。
    而不会是现在这样,正好能看到那栖息在西岸群林深处白鸽一样的华丽城堡的一扇窗户。
    以及正对着这扇窗户、定定注视着这边的人影。
    南舟心神一震,猛地吹熄了掌中的烛火。
    这距离太过遥远,哪怕他穷尽目力,都不可能看清那边的人是否是雪莱公爵。
    南舟隐于黑暗中,遥望着那边的人影,心脏一寸寸收紧。
    等在楼梯下的班杭察觉到阁楼的光芒消失,不由探了头上来,发声问道:南哥,怎么了?
    南舟步步退后,每退一步,心中就冒出一个念头。
    班杭打开阁楼的异响,他们听得清清楚楚,根本连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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