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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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舟冷静询问:你还好吗?
    班杭脸色铁青,可握枪的手异常稳当。
    因为下巴上的割裂伤过于严重,班杭张嘴有些困难,所以他讲话的腔调和以往也有了明显的差别。
    他把每一个字都活生生地咬出了血气:不许动。我们之间的距离足够我拿枪崩掉你。你就算用了南哥的身体,我也有把握在你靠近我的时候杀了你。不信,你就试试。
    南舟叹了一声:放心,我不试。发生了什么?
    别的不说,南舟是相信他有伤到自己的能力的。
    班杭平时虽然嬉皮笑脸,但在玩枪上格外有天赋,准头和速度,都不是常人能比拟的。
    面对态度良好的南舟,班杭的戒心却强得超乎寻常:你告诉我,我们是什么时候遇见的?
    南舟反问:你说,我们是什么时候遇见的?!
    班杭倒退一步,发烫的指尖把扳机的下陷控制在一个微妙的临界点:现在是我在问你!
    南舟倒也不打算和他多加争辩:在《永昼》里。是你们先找到我的。
    班杭:老大最喜欢给你做什么?
    南舟:甜点。
    班杭: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
    南舟:满月。
    班杭的态度在问出第二个问题时已经有了软化,脸色渐渐转好,得到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后,竟然脱力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把枪放在身侧,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还好他语无伦次地呢喃,还好你还在
    南舟走到他身前,蹲下身来:发生了什么?
    班杭原本涣散的眼神骤然紧缩,一把抓住了南舟的手。
    我刚把那个西岸来的人安置好,才一回房,海凝她突然攻击了我,我差一点,差一点就
    他浑身发颤起来:没有成功没有成功那个恶魔又开始胡乱附身了!
    我们失败了他直直望着南舟,语带哭腔,老大要怎么办?他一个人过去了西边啊
    这个问题让南舟的心脏产生了微妙的刺痛。
    可他的反应依然准确而平淡:不要看不起你们老大。
    他又问:海凝人呢?
    讲人人到。
    宋海凝扶着头,浑身是血,摇摇晃晃地从教堂内走了出来。
    看到宋海凝,班杭气息一窒,慌乱地再度摸起手里的枪,急撤几步,瞄准了宋海凝。
    待她看清眼前这两人,陡然发出一声尖叫:快离开他!南哥!他是基思!离他远一点!!
    南舟困惑了。
    他站在这两人中间,消化着这一瞬之间堪称爆炸的信息量。
    基思?
    在这兜头笼罩而来的疑云间,南舟心思一动,再次抬头,望向了那银光熠熠、审判一样立于整个东岸最高点的十字架。
    他眼神一动,终于意识到,那股不祥的第六感来源于哪里了。
    不在东岸,也不在西岸。
    也不在这剑拔弩张的两人之间。
    问题在于,十字架的影子,过去了这么久,为什么没有移动?
    为什么还和他送江舫出教堂时的影子一样长?
    江舫跨过了在云母地板上犹自抽搐的男人身体,顺势从他的身体里拔出了鲜血淋漓的匕首,用一旁的窗帘随手擦净。
    男人死不瞑目,浑身在五秒钟内被短匕首割出了十二处深浅均匀的创伤。
    最致命的一处在咽喉。
    男人的眼睛上,也有轻微的烧灼伤口。
    在察觉到把我的身体还给我这句话背后的信息量后,江舫就用自己身上仅剩的圣水兑了水,进行了一番简单的测试。
    实验证明,西岸城堡内的疯病,当真是掺杂了东岸的恶魔诅咒。
    由此,江舫知道,他们并没有成功驱散恶魔。
    那恶魔仍然以某种形式存在于东岸的圣地之上,而且已经被那个访客打破,让东西两岸的诅咒连通了。
    只是,江舫没有回头的打算。
    事已至此,他也无法回头了。
    那条漫长的吊桥,足以要了他的命。
    正如南舟所担忧的那样,一语成谶,江舫独身一人,被困死在了这疯人院一样的东岸。
    与其思退,不如前进。
    只要保证最后一个倒下的不是自己就行了,不是么?
    城堡面积的确广大。
    城堡内的主人品味不坏,一楼设有专门的绘画室和手工坊,而且从各种器具来看,公爵先生相当酷爱制作金属摆件。
    正厅内就摆放着一只约有人体积大的金属翼龙,展翅欲飞。
    下方的底座,雕刻着它的创造者的名字。
    雪莱,一个和诗人一样浪漫的名字。
    城堡内走动的人员不少,而且房间也不像东岸教堂一样神神秘秘,恨不得把每一间房门都锁起来。
    按理说,东岸队友们的调查不会像他们那样被彻底锁死,难以推进。
    可惜,他们的角色是仆役,而且还要侍奉一个病了的公爵,日日忙碌奔走,这大大摊薄了他们调查可用信息的时间。
    而不知道是否是巧合,身处东岸的都是执行力有余、决断力不足的普通队员。
    他们不会像班杭那样拥有格外突出的单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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