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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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
    易水歌戴着一副普通的茶色眼镜,带着一身水汽,用食指套着钥匙圈,一边晃钥匙,一边推门入屋:我回来了。
    当他推开门时,第一时间看到了床头松脱的绑带,正被大开的窗户外吹入的雨风吹得飞舞不休。
    银光一霎。
    当喉间的寒意伴随着轻微的痛楚传来时,易水歌只觉颈间一热,随即便是细微的刺痛来袭。
    易水歌用舌尖轻顶了一下上颚,有点讶异地:哦?
    谢相玉从门后转入,手中自制的钢刺向上一翻,斜上切入皮肤一点,便不再深入:别动。
    钢刺本就锋利,每一条细刺上还都镶嵌了深深的放血槽。
    只要他再倾斜一点,易水歌被割开的喉咙就会变成一个决堤的血渠。
    不等易水歌开口,谢相玉便一把打掉了他用来伪装的眼镜,一脚踏碎。
    他原本隐于眼镜之下、光丝纵横的双眼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他的眼睛是淡褐色的,少了那诡异的泛光后,易水歌整个人都添了几分斯文的儒气。
    谢相玉得意地抬起下巴,笑道:易先生,我想知道,你没有傀儡之舞,还要怎么对付我?
    第277章 愿(六)
    易水歌手里还拎着谢相玉最喜欢吃的黄桃蛋糕。
    这是他在家园岛买的,水果自然是当天采摘的,最是鲜美。
    外面雨起时,蛋糕上的装饰花带被水汽沁湿了不少,愈显得整个蛋糕沉甸甸地坠手。
    到了死境,他却一点不慌,稳稳当当地把蛋糕送放在门口的玄关处。
    易水歌开口发问:你怎么知道我把眼镜送出去了?
    他一夜未归,也没告诉谢相玉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谢相玉挣脱束缚不难,但能做到提前埋伏,稳准狠地打掉他的眼镜,显然是接到了什么情报。
    一语中的。
    见谢相玉不说话,易水歌已从他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
    高维人。
    他问:你不是不想被高维人左右吗?
    塔不是已经建好了么?谢相玉冷笑,谁做信号塔的主人,不都是一样的吗?
    易水歌细想一番,竟然认同地点点头:也是。
    见他乱动,谢相玉眸光一敛,手中钢刺横切向他的动脉,将他的皮肤下压了寸许,没想到手上失了准头,把他的脖子又割出了血来。
    眼看被刺破的皮肤洇出浑圆的血珠,谢相玉的语气不见丝毫得意,倒平白添了几分烦躁:别动。
    易水歌居然不怕,也并不求饶,笑笑地一斜视:我连眼镜都没了,你还怕我啊。
    谢相玉极响亮地磨了一声牙。
    易水歌又问:你踮脚累不累啊?
    回应他的是一根尖刺楔入颈侧的痛感。
    谢相玉被戳中毕生最大痛处,踮着脚怒不可遏道:闭嘴!
    易水歌轻叹一声:我还以为我们的关系最近好了点儿呢。
    谢相玉冷笑:你觉得我有那么贱吗?
    易水歌但笑不语,轻轻扬起了脖子。
    毛衣顺着他的动作滑落了些许。
    谢相玉的目光本能下移,却瞥见了他颈上淡红中微微泛青的吻痕。
    那个位置,除非易水歌嘴能拐弯,不然靠他自己,是决计亲不上去的。
    这个动作可算得上是挑衅了。
    谢相玉霎时狂怒,握钢刺的手狠抖了一抖,但还是没刺下去。
    王八蛋!
    自己什么时候干了这种蠢事?
    听到身后喘息之声渐重,易水歌无奈地一吁气,稍稍矮下了身子。
    随着他的动作,深插在他血肉中的倒刺顺着血槽放出了一长线鲜血,全数流到了谢相玉的指节上。
    他无所谓的模样,又让谢相玉愤怒起来。
    易水歌总是这样,随便一个动作,就能撩得他血压上升。
    谢相玉喝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易水歌抿着嘴轻笑了一声:你要杀早杀我了,在刺上涂毒,或者直接割断我的脖子,不是更痛快?
    末了,他又悠然补上了一句:我懂,我懂。就这么杀了我,岂不是太便宜我了?
    谢相玉:
    他脸都气白了,眼前一阵阵发黑,偏偏他就是打定了这样的主意,易水歌的话,他一句也反驳不得。
    他咬紧牙关,不肯说话,生怕一怒就又落了下风。
    易水歌就这样保持着微微屈膝下蹲的姿势,迁就着他的动作。
    两人一时沉默。
    谢相玉从后呼出的热流,又回流到他面颊上。
    二人身躯紧贴,谢相玉的双腿又开始习惯性地微颤,腹内一紧一松地酸胀起来。
    谢相玉也觉出两人这样的姿势,又是暧昧,又是滑稽。
    可易水歌的本事他心知肚明。
    之前嘲笑他离了傀儡之舞就不行,只是一时的口舌之快。
    谢相玉太清楚,面对易水歌,哪怕放松分毫,他就有立时脱困的本事。
    为了避免这暧昧肆意蔓延下去,他粗鲁地从后面用膝盖顶了一下他的腰身:说话。
    易水歌带着谢相玉往前栽了两步,笑道:你倒是先问我点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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