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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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外甥!沈卓的话一字不落传进啤酒肚耳中,他猛力挣扎,可惜被押得牢牢的,大声喊:你别听他乱说!我是舍不得这个厂回来看看,看到他们俩在这里偷偷摸摸
    按住几近爆发的焦溏,沈辞风寒声开口:你和周明辉合谋雇凶谋害焦家夫妇,昨天凶手已经落网,供认不讳。他用眼神示意焦溏紧紧握住的手机:至于你刚才谋杀的罪证,孟先生已经全部录影录音,你逃不掉。
    浑身如遭雷劈,啤酒肚脸色铁青抬起头,不可能,他今天让网红脸回来闹事,就是为悄悄潜进来亲自拆掉仓库摄像头,好在这里动手。为什么?动手时竟会被人发现?!
    站起身,焦溏胸膛剧烈起伏,强压住怒气:为什么?
    为什么?呵!我比你妈先拜师,你妈甚至没有资格来学。意识到什么都完了,啤酒肚满脸横肉顿时狰狞无比,瞪住焦溏的视线像淬了毒:本来我们这行,传男不传女,男工不准教女工,是你爷爷打破了行规,女人凭什么当继承人,不要脸!连刺绣厂也不留给我!啤酒肚咬牙切齿:这是你家的报应!呸!
    全身血液仿佛瞬间涌上头顶,原主的记忆融进焦溏脑海中,他冲上前一拳挥向啤酒肚:这拳是替爷爷打!这拳是替我自己打如果不是这个人,原主就不会父母双亡,原主和焦老爷子都不会被周明辉害死。
    啤酒肚被他揍得惨叫不已,沈辞风担心出人命焦溏会被追究,果断拦住失控边缘的人:溏溏!不要让他死得太痛快!
    被沈辞风抱在怀里,焦溏止不住发抖,咬住嘴唇,泪水无声滑落。凛冽的松香气息和温热的体温彻底包裹住他,焦溏埋头伏在沈辞风肩上,双手紧紧抓住那人的胳膊,缺氧般大口吸气。
    他的嘴唇被咬出血,沈辞风心底一阵刺痛,一下一下轻拍他的背,冷冷盯住啤酒肚,杀意毕露。
    发狂的啤酒肚鼻血夹杂着泪水,脸上像个小丑,彻底疯了:是你害我!是你害我!我不会坐牢!钱全是我的!
    警察和救护车终于赶到,好不容易平伏呼吸的焦溏抬起头,注视时哭时骂的啤酒肚被拷上手铐、关进警车,莫名有种尘埃落定的疲惫与不真实,眼前一阵晕眩。
    沈辞风突然感到怀里一沉:溏溏!
    焦溏似乎睡了很久,原主的记忆走马灯般不断回播,小时候原主的爸妈教他刺绣、一家人幸福的一幕幕,他感受到原主在临终前的不甘,最后想拿去针线却摔下地,郁郁而终。
    溏溏,他听见有人叫他,令人安心的声音,睁开眼,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你还好吗?
    沈辞风眉头紧锁,眼底黑眼圈明显,看到他醒来,如释重负般舒出一口气。
    没事。焦溏坐起身,发现除去浑身酸软以外,意外地精神。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回到住处,熟悉的卧室,安定心神的海洋气息香薰,阳光明媚,照在身上暖洋洋。
    我睡了一晚?焦溏记得从刺绣厂出来时是晚上,眼下看上去已经中午。
    沈辞风将温水喂到他嘴边:你快睡了两天。期间焦溏嘴里喊了些听不懂的话,沈辞风让医生看过,只说是受刺激,先静养看看。
    难怪这么饿,焦溏揉揉抗议的肚子,想踏下地:我还要去和爷爷说舅舅和周明辉的事,还有,小桃子没事吧
    我已经和爷爷谈过,医生在大宅候着;小桃子在医院,检查过没大碍。把不安分的人摁回去好好躺着,沈辞风将熬好的粥端到他面前,舀起一勺吹凉:你先休息,我们明天回去。
    对焦溏一醒来不顾自己、就想着其他人的举动相当不满,不过沈辞风纵然不悦,至少得等人恢复好,再好好教育他,要把身体放第一位。
    我又没生病,焦溏想接过碗勺,小声反驳,没那么娇气。
    沈辞风故意沉下脸:躺回去。
    没想到,焦溏撇了撇嘴,声音软绵绵:不许凶我。他的眼神委屈巴巴,还犯规地用脸蹭了蹭沈辞风给他掖被子的手,柔和滑腻,让人连心都化开。
    没有凶,沈辞风没忍住,指腹有意无意抚过他的脸,低声服软道,你乖点。
    等焦溏恢复得差不多,沈辞风告诉他,杜九丕罪证确凿,被收押在看守所,等待最后审判。审讯得知,杜九丕把周明辉约到仓库,是想把一切罪名推给对方,再放火烧掉刺绣厂,毁尸灭迹,顺势嫁祸焦溏。
    焦家请了最好的律师,尽力多追究几条罪状,必定让他在牢里度过余生。
    被啤酒肚捅了一刀的周明辉捡回半条命,等待的他是数百万债务和数十年牢狱生活,据说他在医院多次自残,乃至用自杀威胁,要求焦溏与他见面,完全不被理会。
    第二天早上,两人一身黑衣,驱车前往墓园。路上,焦溏问:那时你对杜九丕说,他们雇的凶手已伏法,是真的吗?他追问,你一早就知道,杜九丕和周明辉合伙谋财害命?
    是我故意套他的话,直到这时,沈辞风才如实告诉焦溏,那日与柏悦的会面,对方是想污蔑,那两人狼狈为奸的事,我在前不久知道,怕打草惊蛇,让人暗中调查。
    遗憾的是,事实凶手并没伏法,而是在啤酒肚被撤职前一天,意外身亡。
    时间点过于巧合,令沈辞风不得不怀疑,真凶尚未一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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