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第5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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忑以及兴奋的视线中,卫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卫厂公今天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又有皇帝带头,大家都不怕了,秉着“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态度,争先恐后向卫良灌酒。
    卫良也没推拒,无论是谁,都来者不拒。
    半枝有心拦一下,毕竟一会儿还要洞房,越长溪却挥挥手,示意不用管。甚至看热闹不嫌事大,还跟着起哄。
    越长溪:别问,问就是昨晚上累死了,恨不得卫良立马喝多,今夜能歇一歇。
    但最后,她的愿望也没实现,院子里七七八八都倒了,小皇帝掉到桌子底下,就连喝烧刀子长大的郑小小都瘫在椅子上起不来,卫良还没醉,目光清明,脚步沉稳地越过众人,握紧她的手,“公主,我们回去吧。”
    他低头蹭了下她的脸,“回去喝交杯酒。”
    两人的头发丝丝缕缕缠在一起,莫名缠绵,越长溪笑了笑,向卫良伸出手,“你背我。”
    再一次穿过竹林,明明是一样的路,明明一个时辰前才走过,越长溪却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一部分源自她的心情,更大一部分,源自背着自己的这个人。
    夜色朦胧,视线看不清,卫良的脚步却很稳,背也很宽,好像能抵挡一切苦难。身上混合着雪香与酒香,意外好闻。
    越长溪把鼻子埋在他的脖颈,低头嗅来嗅去,她的凤冠早摘了,只剩一头柔软的长发,顺着领口钻进衣服,酥酥麻麻划过皮肤。越长溪见状,玩得更开心了,就差把头钻进去。
    卫良稳住她摇摇晃晃的身体,偏头看她,纵容又无奈,“公主。”
    “好吧,不闹啦。”
    越长溪嬉笑着,挺直身子。
    晚风吹过,系在竹叶上的红绸垂下,拂过脸颊,她噙笑伸手,摘走挂在头发上的绸带,意外看见上面写着字。
    越长溪对着月色读出来,“那谟薄伽跋帝,啼隶路迦,钵啰底……”
    她努力想了一会,记起这是《佛顶尊胜陀罗尼咒》,能消灾拔秽,度厄离苦。
    红绸上写佛经已经很奇怪了,更奇怪的是,字迹竟然与她一模一样,可她根本没写过啊!
    越长溪都以为是不是灵异事件,猛地想起,不,有个人和她字迹一样。
    四年前,她离开坤宁宫时,阿怜的字与她一模一样……丽嘉
    越长溪好像明白了什么,伸手扯过其他红绸,绸布深浅不一,每一条都写满经文,墨迹的边缘已经褪色,晕染出时光的痕迹。
    越长溪抬头,满院子的红绸,粗粗看过去,足有千条,她捏着布条的一端,忽然觉得,自己手中不是简单的绸带,而是四年的光阴。她仿佛看见,她离开的一千多个日夜,卫良一遍又一遍为她写下经文,却不敢露出分毫。
    她俯身,看向对方。
    卫良没有看她,却仿佛知道她的疑问,轻描淡写回道,“那时候在佛堂,想您的时候就写一遍。”
    开始写在纸上,后来纸不够,就写在佛堂上挂着的红色绸布上。卫良那时什么都不懂,只听公主说过,有些人会把名字写在红布条,然后挂在树上,祈求平安。
    卫良不敢写她的名字,就写下佛经,盼她无灾无难,万事顺遂。
    这个习惯一直持续很多年,不知不觉竟攒了这么多,能够铺满整个公主府。
    卫良当年写这些佛经时,并不难过,最多有一点惆怅。如果他当时知道,这些红绸将有一天系在他与公主的婚宴上,那一点惆怅也不会有。
    他就像年少时得到一粒种子,细细藏在心尖,时隔多年,终于长成最美的花朵。再回首时,哪怕想起那些风雨,也不会觉得痛苦,只有满心欢喜。
    卫良不在意,越长溪却在意地要命。
    “如果我没有发现,你是不是根本不会告诉我。”她的声音闷闷的,“我不喜欢这样,我想知道你做了什么,想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想试着像你爱我一样爱你。”
    “好。”
    卫良眉眼柔和,他放下公主,环住她的腰,轻轻吻开她紧蹙的眉。他像是有些醉了,又像是没有,漆黑的瞳孔映着月色,晕出浅浅的光。
    他轻而慢地拂过她的长发,含笑开口,“臣在想,臣不会比您先老去。”
    这是拜堂前,他想说却没说出口的话。
    越长溪埋在卫良胸腔,听见这句话,一瞬间很想笑。这又不是他想、就能做到的事,可她又莫名觉得,卫良真的能遵守这个承诺。
    就像当年,他也凝固在时光里,固执地等待与她重逢。
    爱总能战胜光阴。
    就像他们曾错过四年,又再次相遇;
    就像她活了两辈子,穿越漫长岁月与遥远星河,终于等到那个正确的人。
    “阿怜,”越长溪勾起他的手,将红绸系在两人的无名指上,“从今以后,我是你的妻子了。”
    皎洁月光下,卫良握住她的手,将红绸与她的手指一齐握在掌心,握进他过去多不堪、如今就多绚烂的生命里。
    他吻遍她的五指,最后吻上她的唇,缱绻爱意脉脉流淌。
    卫良低低开口,“娘子,我爱你。”
    他生来冷漠,哪怕遭遇苦难离别,也总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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