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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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一点钟才结束庆功宴。
    他喝了点酒,眼中蒙着微浊的酒意,眼下也有点酡红, 但走路还算稳稳当当。
    路上也不是全然没人, 在一盏路灯下, 站着个打电话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笔挺西装,气质内敛,文雅如润玉。
    曲玉只侧目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周围万籁俱静,有什么清浅动静都能捕捉到,在和男人擦肩而过时,曲玉清楚听见他朝通讯器那边的人说道。
    谁跟你说我对闻恬特殊的,一个小婊/子罢了,他配吗。
    脚步因为这一句话戛然而止,身材颀长的青年偏过头,眼中掠过幽寂深黑的寒气,语气不善:你说什么?
    沈之绪愣了下,朝曲玉看过来,匆匆说了句什么挂断电话。
    转过头面向曲玉时,重新整理了下表情,他在学生面前一惯和颜悦色,直到现在还要维持人设:同学,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逗留,赶紧回宿舍。
    曲玉冷冷看他:装什么傻,你当我没听到?
    沈之绪嘴边带着笑,仿佛在看不懂事的学生,极为无奈:你在说什么
    曲玉眼里压抑着竭力忍耐的暴怒,定定看了沈之绪一会儿,长腿抬起,不由分说踹了下他的膝弯。
    沈之绪没想到有学生敢直接对他动手,膝盖往下全磕到碎小石头上,腿上那条高档定制长裤,也蹭出一个破烂的豁口。
    一点红血从那里流出来,洇湿了地面。
    沈之绪低骂了声,屈肘撑起上半身,温和假面褪去,看曲玉的眼神犹如直视一个死物:你是不是有病?
    两人认都不认识,莫名其妙打他,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曲玉话都没说,又是一拳挥下来。
    沈之绪脑袋猛地往一边颓去,嘴边啐出口血沫,模样狼狈地趴在泥地里,胸腔激烈起伏,喘气声像破风箱般嘶哑。
    他虽然也算能打,但毕竟偏向文理,和常年在军校操练的曲玉面前,根本不够看。
    相当于鸡崽和狼犬的区别。
    沈之绪用手指揩去嘴边血沫,咽下口铁锈味的唾沫,脸色极差地朝曲玉看过去,在看到曲玉那张极冷的脸后,暴怒的情绪倏地消散,讥诮勾起唇角,像是忽然窥破了什么秘密:你喜欢闻恬?
    曲玉打人的动作猛地顿住。
    知道自己说中了,沈之绪语调放缓,仿佛重新掌控了局面,不阴不阳道:他确实很漂亮,还很乖。
    只不过他不好上,身边迷他的男人一堆,都昏了头一样保护他、帮他说话就像你现在这样。
    像条哈巴狗。
    砰的一声,没有控制力道的一脚狠狠踹在他背上。
    沈之绪难以自抑地哼了哼,嘴里吃了一片干涩的腥土。
    曲玉把沈之绪踩在脚底下,眼神极其恐怖,沉冷得像一潭死井,左手拎起他的后衣领,苍白修长的手指握拢,雨点般落到沈之绪脸上。
    沈之绪几乎是瞬间吐出口血沫,在他嘴巴以下的地面,已经有好几瓢淋漓的鲜血。
    眼皮被血糊住,只能勉强睁开一条小缝,沈之绪没有发出示弱的嚎叫,相反的,还嗤笑着说:我想不通,他那么蠢,只有一张脸拿得出手,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你现在这样帮他,他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会愿意和你接吻吗?
    你迷他迷得要死了吧,他有没有正眼看过你一眼?
    沈之绪不知道是说自己、还是在说曲玉,一句接一句抛过来,试图摧毁曲玉的心理防线。
    曲玉在那句愿意和你接吻的问题中恍惚了一下,眼皮微低,还真想了想可能性。
    和闻恬接吻是什么感觉?
    应该是很舒服的。
    捞着纤细腰肢把人抱在怀里,撬开肿烂唇珠,逼他咽下自己的东西,通红眼角落下生理性泪水,最后哭得不行了,只能用微颤的手指揪着他软软求饶。
    曲玉闭了闭眼,喘出口气,冷冷道:你他妈怎么废话那么多,安静点。
    曲玉甩了甩指缝里流淌的血,稍稍眯起眼,夹带私人恩怨地,指骨难呢粉苍白修长的右手直直朝沈之绪嘴角砸去。
    沈之绪颧骨青紫一片,眼前被血雾蒙蔽,整洁的衣领蜿蜒下血沫,他手背绷起青筋,透过温热液体去看曲玉。
    每次回击都被更狠的拳头压下,最后沈之绪脱力软在地上,连发梢都在往下滴血。
    平时风雅出尘的沈秘书,此时眼神不甘又怨毒,几近昏厥还要咬着舌尖骂道:操,闻恬的狗。
    你再舔,也搞不上他。
    宿舍有门禁,曲玉是翻墙进去的。
    孟朝闲散地躺在被褥上,手里玩着游戏,觑眼瞧见曲玉回来,脱口就调侃道:这不是我们的大功臣吗,玩这么晚怎么不干脆睡外面
    说到半中间停了下来,皱起眉头,斜躺的姿势改为坐。
    曲玉浑身肮脏,像从泥堆里滚了圈。
    全身上下灰扑扑的,臂肘、腕骨有轻微的擦伤,袖口和衣摆都沾上了污迹,骨节嶙峋的手背上有一块明显出血的伤口,已经凝固了。
    孟朝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眼,眉头又皱紧了些,忍不住问道:你不是去庆功宴了?庆功就是这么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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