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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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底他虞意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平日里看的书多,懂得多,可这不过是皇家后裔应该做的,连虞恕都能做到;性子好,不骄纵,但虞胤江有很多儿子也都乖巧听话;天资聪颖,心思玲珑,但他七弟,七皇子虞恣,比他更聪明,更机敏。
    唯一不同的是,他长了一张和应湘别无二致的脸,身上流着一半应湘的血,带着种种只有应湘才有的小癖好。
    这才是虞胤江独独宠爱自己的原因。
    殿下,您怎么来了!?今日当职的太监见到虞意翻身下马,连忙迎了上来。
    这也太快了,李公公前脚刚出发,后脚人就到了。
    父皇在和谁议事?虞意迈开长腿,一步三个台阶。
    三皇子和大皇子,都在殿里。小太监跑着追上虞意,气喘吁吁的说,还有些其他人,奴才也不认识。
    嗯。虞意应了一声,打开殿门直接走进去。
    小太监刚想进去通报,见虞意如此行事,差点被当场吓哭,嘭的一下跪在地上,不敢再走半步。
    果真像宫里前辈们说的那样,二殿下在皇上心里是个特殊的 。
    父皇!一进大殿,虞意就跪了下去。
    殿内人不少。
    虞胤江坐在上首,太子断了条腿,躺在椅子上,见虞意进来也没什么反应。
    虞恕跪在殿前,原本正低头说些什么,被打断后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虞意。
    还有那天早朝时当朝作证的老太监,周可明,梁储
    看这架势,今日之事只怕不会轻易结束。
    虞意来了,过来,到父皇身边来。虞胤江见虞意来的这样快,脸色又苍白,便知他心急如焚。
    虞意谢恩,不等人来扶,忍着伤口的剧痛,咬牙站起来坐到虞胤江旁边。
    他拢了拢狐裘,遮住腹前被血洇湿的衣袍,不动声色的打量起众人的表情。
    虞恕看起来很紧张,这也正常,但今日之事重点不在他,而在于太子,只要他能说对话,做对事,未尝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
    反观太子却平静的有些反常了。
    父皇不用在意儿臣,继续便是。虞意尽量平静的说道。
    虞胤江点头,刚刚说到关键的地方,他也正着急。
    虞恕,继续说吧,不过朕可再告诉你一遍,若有半句假话,你母妃都保不了你!
    父皇,儿臣不敢。虞恕深吸一口气,手抖的不用刻意看就能发现。
    只听他缓缓道:那日儿臣与朋友去去酒楼小酌几杯,期间上来一名歌姬,要为我等弹琴助兴,她弹得好,儿臣便多喝了几杯,恍惚间她竟凑了过来,不等儿臣反应便开始哭诉,说自己是湘妃娘娘的侍女,想要为主子报仇。
    虞意闻言没什么感觉,这话大概率是虞恕自己,或者是手下幕僚瞎编的。
    既然是湘妃的侍女,为何诉冤情不找虞意,要舍近求远的来找你?虞胤江语气严厉。
    那侍女说皇兄自由体弱,身体不好,听闻母妃遭人害死只怕会心中郁结,更伤身体,是以想来求儿臣帮她。虞恕连忙道,当时其他人都出去赏月了,房内只有儿臣一人,请父皇明鉴!
    这理由也算是说的过去。
    虞胤江又转向梁储:你说见到三殿下在花玉楼和那名侍女谈至夜深,初次之外,可还见过别的?
    没,没见过别的。梁储不敢抬头,只敢偷偷拿余光去看虞意。
    进宫前父亲千叮咛万嘱咐,一切看端王的意思行事,可对方现在面无表情,半点暗示都不给他。
    梁储简直要急死了。
    那天他是在花玉楼见到虞恕了,可只是在上楼时匆匆瞥见一眼,没想到竟然会被大理寺知道,还把他抓过去问话。
    幸好后来按照虞意的吩咐录了口供,大理寺才把他放了出来。
    虞恕见辩无可辩,干脆承认道:父皇,梁公子说的没错,儿臣确实是那日去的花玉楼,见到了那名侍女,又留下听对方陈诉冤情。
    嗯,虞胤江盯了虞恕一会,又问道,事关太子和后宫,这可不是什么寻常的冤情,如此说来你倒真是一身正气,为了一名宫女说的话,就愿意来蹚这趟浑水?
    虞恕闻言沉默片刻,什么也没解释,只是叩首道;请父皇责罚。
    虞胤江见状冷哼一声,让他退到旁边候着。
    虞意知道,虞恕这一关算是过了。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虞恕愿意替阿织出头,不过是因为此事的矛头直指太子,他表面上好心,实则是牟利,花玉楼爆炸案最大的受益者,可不就是他三皇子吗?
    算起来虞恕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出乎意料了。
    他很聪明,知道总归现在虞胤江认定,这幕后指使之人就是他,因此再怎么解释也很难改变。
    与其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倒不如给自己的行为找个过得去的理由,一个能让虞胤江不把怒火发泄到他身上的理由。
    毕竟无论是对皇子还是对臣子,受责罚可以,但万万不能彻底失了圣心。
    想到这里,虞意把目光投向太子。
    私心来说,他不相信太子会做害人性命之事。
    他这皇兄委实是皇子里的异类,生下来便是嫡长子,三岁被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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