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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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在他心里,他们两人背着旁人亲了那么多回嘴,这便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可在他眼中,这到底还是不能放在青天白日下让人知晓的做坏事。
    江言禅与婉儿目光齐齐地,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方啼霜一眼,而后前者干脆丢给他一句话:霜儿,你真是让那游隐教傻了,这怎么就不懂得变通了呢?
    我之前没和你说,江言禅轻叹了一口气,我家里那位,也是位姑娘,虽没有名分,可我们待对方情如夫妻,与寻常夫妻并无二致。
    方啼霜这回是真傻了,他一开始总以为江言禅还是独身,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迟钝地注意到了她已挽起了妇人髻,有一回见她腰际新换了枚荷包,方啼霜便顺嘴夸了句图样漂亮。
    江言禅便笑着说,是家里那位给绣的,方啼霜这才知道她已有了家室,可也只以为是师父能干,家里养了位绣工很好的粉郎。
    咱们这样的人,也并不比旁的夫妻要低贱一筹,江言禅淡淡地点拨他道,情到浓时,哪管对方是男是女?多读些圣贤书自然是好事,可也不要被那里头的东西给框住了。
    方啼霜认真地忖了忖,而后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这一日,他都魂牵梦萦地记挂着他那位与长安城渐行渐远的小情郎。
    放了堂之后,方啼霜还破天荒地跑去了猛虎堂,缠着婉儿要她教自己绣荷包。
    婉儿一边笑话他,一边陪着他选了块料子,而后手把手地教他绣。
    方啼霜虽然图样画得很好,可他手艺生涩,又实在是没什么刺绣的天赋,任凭婉儿如何指正,他该错针的地方还是照样错针。
    最后愣是将十个手指头戳破了八只,这才歪歪扭扭地扎出个不伦不类的刺绣图案来。
    礼物做到这里,方啼霜为数不多的耐心终于告罄,随手将那破布往篮篓里一丢,而后可怜巴巴地伸手,要婉儿给他上药。
    再一日。
    夫子与先生休沐,方啼霜百无聊赖地在院里闲逛,偷摘了好几朵据说很名贵的花,扯碎了往天上丢着玩。
    可如今没陛下在旁训斥他,他便觉着这样的恶作剧也没意思了,正要折回去再睡个回笼觉时,却忽闻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方啼霜!那人喊完还顿了顿,而后询问身后领他进来的苏靖,是叫这个名吧?
    苏靖恭恭敬敬地颔首:是。
    方啼霜迟疑地走过去,那青年人举止莽撞,进来的时候差点撞上了他。
    青年人用一把折扇点住了他的肩,旋即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而后展颜一笑:原来是你啊,上回本王见着你时,你还是那么一团小豆丁呢,如今竟已然是大美人一个了。
    方啼霜也抬头看他,心里觉得此人言语轻挑,听起来并不像什么好东西,又见他生的浓眉细眼,乍看精明,细看着又有几分憨厚,实在很矛盾。
    这位正是怀亲王,从前他来谒见皇帝时,方啼霜曾偶然撞见过他几回。
    他长开后是显得英俊些了,可比及他的陛下,依然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怎么?不认得本王了?裴逸很自然熟地揽过他的肩头,皇兄临行前给我捎了句口信,说怕你一个人待在宫里无趣,所以让我有空时便带你出宫走走,散散心、解解闷。
    方啼霜掰开他的手,而后回头看了眼苏靖。
    苏靖稍一点头:陛下是这么说的。
    若非是裴野吩咐,他也不敢自作主张将人放进宫来。
    方啼霜顿时安心了不少,裴逸心大如海,并不在意他这点怀疑,还催促他道:快快快,车马已经备好了,别在这宫里头憋坏了,本王带你出宫去见见世面。
    在他的催促之下,方啼霜便小跑着回到寝殿里去更衣了。
    怀亲王此人,他也曾听裴野提起过。
    此人胸无大志,酷爱招猫逗狗、吃酒狎妓,说是亲王,其实就是顶了个个光吃饭不干活的空头衔的大饭桶。
    寇氏一族没落后,裴野身边可用的人少,便想着稍稍提拔一下这位亲王,可谁知送到手上的权力,他竟还不肯要,准备了一段长篇大论的废话,硬是给回绝了。
    方啼霜也不知道裴野明里暗里试探过他多少回,不过既是陛下安排的,就说明裴野对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至少是很信任的。
    他换了一身衣裳,刚走出寝殿,便被裴逸推着上了停在外头的马车:一会儿要有人问你,你就说你是我的远房亲戚,表姨母家的表弟。
    方啼霜顺从地点了点头,而后脑袋望向外头:咱们要去哪儿啊?
    自然是好玩的地界,裴逸一敲折扇,自以为很风流倜傥地一挑眉,可惜皇兄不让本王带你去烟花柳巷里玩,要不然本王便带上你去平康坊逛逛,那儿才是个好去处呢。
    这地界方啼霜年幼时是听过的,他耳垂微红,不太认可道:正经人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裴逸笑着推了他一把:你被皇兄养傻了吧?长安城里但凡有点闲钱的男人,哪有不去平康坊里逛上一逛的?就算是读书人、状元郎,进京后也要在平康坊里歇歇的。
    方啼霜大受震撼:你少少糊弄人!那也太不正经了。
    欸你这人,裴逸说到这里,忽然凑过去,色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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