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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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一日,陛下很反常地在桌案上镇平了画纸,又研了色料,说要画画。
    方啼霜这么些日子没碰画笔,早就技痒了,于是便也黏在他身上,要看他画画。
    裴野便故意手抖,画得很不成样子,方啼霜很看不得旁人浪费他那些价值千金的色料,便是便气得发抖,要咬他的脖子。
    你画的这是什么?方啼霜一边抢他手里的画笔,一边怒道,不会画就别画,这色料我都舍不得用呢!
    裴野见这鱼儿上钩了,便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不以为意道:反正你以后也不画画了,那色料再宝贵又如何?放着不也是浪费么?
    方啼霜却顺口便道:谁说我不画
    裴野便笑着将那画笔递给他:那你画,画给孤看。
    方啼霜没接那只笔,只是很惆怅地说:我都说了,以后再也不画画了,既然说了,就不能食言而肥。
    裴野低头忖了忖,想出个馊主意来:那你就在孤手上画,不在纸上画,而且这染在身上的色料,一洗便冲掉了,既留不下来,便不叫作画,也就不算食言了。
    他这话细听起来,其实一点道理也没有,可方啼霜听了,却从来不会细想,于是只稍一犹豫,便接过了裴野手中的画笔。
    他早就想在裴野身上画画了,可惜陛下一直不肯让,现下得了机会,方啼霜自然什么承诺都可抛,拿着笔就要往他身上画。
    把裴野的两只手背画满了还不够,方啼霜压抑了太久,这会儿画兴大发,拉着裴野回到寝殿里,扒了他的衣裳,就要往他身上画。
    裴野的本意就是想鼓励他重拾信心,于是多少委屈也忍了,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作乱。
    方啼霜面上笑得奸诈,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往裴野上半身上画了一条龙,龙目便勾描在那两点上。
    可惜如此便显得这条金龙的眼距像**,半点威风没有便不说了,还有些滑稽相,紧接着,方啼霜又在龙腮边上添上了几笔小猫儿似的胡须。
    裴野照了铜镜,有些不满:哪有龙这样长胡须的?和只狸奴似的。
    方啼霜理直气壮地反驳他道:你懂什么?谁又真见过龙了?谁能证明龙须不长猫须那样,我说龙须长这样,它就得长这样。
    他一边说,一边手上也没停,依然在他身上笔走龙蛇,忽轻忽重地下笔。
    裴野真是怕了他了,忍不住往后一缩:好,就长这样,手别抖啊小祖宗,可痒死我了。
    叫你质疑我,方啼霜笑了笑,继续往下画,可再往下就没地方画了,他便用责备的目光瞥了陛下一眼:陛下,你上半身也太短了吧?
    还不等裴野开口反驳,便听他又嘀嘀咕咕地抱怨了好几句,说他这张画布当得很不尽责,而后便仓促地收了笔。
    陛下没生气,只是又对着镜子照了照,然后又故意问他道:孤的龙尾巴呢?
    方啼霜很神秘地笑了笑,旋即忽然出其不意地伸手往他下袍里狠狠捏了一把:不是在这儿吗?
    他话音未落,便被裴野压倒在床上,陛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将他的外裳扯了,而后又将他扣在床榻上,提笔便在他那光洁的背上作起了画。
    陛下才刚落笔,方啼霜便挣扎起来,嘴里喊着痒。
    怎么只许你往孤身上乱涂乱画,裴野往他腰上掐了一把,却不许孤在你背上画了,做完了坏事却不想受罚,你想的倒美!
    方啼霜没能逃掉,于是便只好强忍着痒意,让裴野在他背上画了一只小猫儿。
    好了没有啊,方啼霜很不满地囔囔道,这都过了多久了,你画完了没有?
    他话音刚落,陛下便俯下身,在他后颈上落下了一个又轻又痒的吻。
    方啼霜人还没反应过来,然头上那对猫耳朵与身下那条猫尾巴,却同时顶了出来。
    裴野看了眼最终的成品,很满意地搓了搓他脑袋顶上的那对猫耳:画好了,你看不看?
    那背上画的乃是一只趴着的小猫儿,那猫尾巴刚好连着方啼霜顶出来的那条雪白的猫尾,他只稍一动起来,那猫尾巴便一颤一颤的,衬的那副画愈发栩栩如生。
    不看!方啼霜翻过身,脏死了,我要把它洗掉。
    裴野却忽然按住他的手腕,贴在他耳边问:还记不记得你方才捏了哪儿?现在要跑,你做人厚道吗?
    方啼霜忙回头,色厉内荏道:我不要,我现在想去画画,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要变回猫了!
    裴野冲他一笑:那你变。
    方啼霜趴在那儿,将一张脸憋得通红,可也没能成功把自己变成猫儿,他最近不常变回猫,有时猫耳朵不慎顶出来了,他都不怎么在意,因此这项技能近来便使得有些不太熟练了。
    怎么不变啊?裴野又问
    方啼霜见势不妙,便想往外逃,裴野早料到他要跑,眼疾手快地捉住了他的脚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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