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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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程司从的内心也十分煎熬。人逢关键时刻,第六感总是准得一匹。祁凌察觉出事情不对,程司从自然也感觉到祁凌在疑惑什么。
    甚至可以肯定,程司从参与其中。
    程司从早先在狄初面前发过誓,拿再也考不到第一名做担保,肯定不会将此事泄露一个字。
    “别说一个字!就是一个音节!我都会守口如瓶!”
    当时狄初看着程司从竖起三根手指,一脸信我的模样。不由得想,不怕你如瓶,怕就怕这瓶口直径和杯身一样大。
    祁凌把笔尖按在桌上,一道一道地划着:“说吧,这段时间怎么回事儿,一到下课这教室就跟坟场似的,活人全没了。”
    “凌哥,这也能叫事?”程司从小心谨慎地回答,平生最怕被套路,“同学们憋了一节课,出去上个厕所放放风,很正常。”
    “不正常,”祁凌邪笑一声,“别以为我不上课,就代表我不知道咱班的操行。大课间能在外面晃悠那么久,老子名字倒过来写。”
    程司从在心底纠结了会儿,说:“那现在转性了呢?”
    “啧,集体转性?你他妈说变性还要靠谱点。”
    祁凌显然知道来软的已经制服不了管家婆,当即换上威逼利诱。原本前后摇摆的椅子往地上狠狠一压,祁凌气势逼人地靠近程司从,冷声道:“管家婆,下学期还想让我初给你讲题吗?”
    程司从一听,直接嚷嚷上了:“初哥给我讲题怎么了?那也是我和他的事儿,你情我愿的……”
    “我要不爽啥都得黄。”
    “做人不能这样啊……”
    “那你就赶紧说。”
    “我说什么?”
    “最近你们在干什么?”
    程司从一咬牙,心一横:“学习啊。”
    祁凌闭了嘴,幽幽地看着他。
    “哟呵,还是个烈士啊。”
    那这事就更不对了。
    实则至此,祁凌已经能猜出个七七八八。事情组织者十有八九就是狄初,只是参与群众有点庞大,上至祁迟,下至全班同学。
    不得不说狄初本身的领导能力真挺强,大家不仅在尽心参与“这件事”,更是对此缄口不言。
    挖空心思想要瞒住一个人,祁凌再迟钝也感觉到了。
    这个人就是自己。
    但问题的症结在于——他妈的什么事要瞒着他?!
    合着这男朋友是白当的?虽说谈恋爱也要有私人空间,但这明目张胆赤裸裸地将他放置在整个事件外边儿,祁凌怎么想也想不过。
    程司从不由得暗暗心惊,都是聪明人。一看祁凌慢慢双手抱臂,眉头微锁,进入分析状态,便知老大是定要问出个好歹来。
    祁凌也不好受,一面猜测“事件”的各种可能性,到底是好是坏事?一面难免心生怨气,瞒着自家人算个什么事儿?
    一时间两人都如那油锅上的饼子,撂来覆去,炸得嗞嗞响,相当难受。
    程司从作为包藏秘密的一方,压力更大。大冬天在这冷飕飕的教室里,竟也后背生出些许细密的冷汗。他吞了口唾沫,眼神开始闪躲。
    两人相顾无言,祁凌烦得心头有股无名火。
    程司从有些熬不下去了,侧过身子从课桌的书缝里摸出手机,悄悄给狄初发了个消息。
    —初哥,准备的怎样了?
    过了半分钟左右,狄初回道。
    —快了,有异象?
    —何止!你又不是不知道,凌哥的脑子转得飞几把快。我怕我顶不住。
    —还有几分钟,就算你几把飞没了,也得给我顶住。
    后面跟了一张:割几把jpg.
    操。
    程司从看到表情包没由来的一阵恶寒。所以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凌哥就不是个好惹的人,这狄初能是什么好货色。
    夹在这两人中间,下半辈子的寿命都快折没了。
    祁凌推了推桌子,把长腿伸展开。程司从这里是说不通了,本想从祁迟入手,但转念一想,既然他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蚱蜢,那自己一有风吹草动,狄初肯定能第一时间知道。
    虽然祁迟常对自己表忠心,说什么:哥,我哥!亲哥!亲亲哥!咱俩之间连吊毛有多少根都是知根知底的,我会欺瞒您?
    祁凌知道,祁迟这不要脸的玩意儿,他的忠心,是比地头野菜还不值钱的。
    祁凌沉入思绪里,程司从已经偷偷摸摸地转了回去,装模作样地拿起笔继续做题。
    祁凌想不通,这段时间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既然猜不出来,干脆就直接问。
    他麻利儿地摸出手机,刚写到:我操,初,你他妈能不能说明白……
    接着祁凌捡回仅存的理智,又把原话删掉,这种口气问话这他妈不找死。
    —宝贝儿,在哪儿呢。
    隔了一两分钟,狄初回道。
    —刚问完问题,从办公室回来。
    —几楼办公室?我来找你?
    —找我干什么,一会儿就回教室。
    祁凌磨着牙槽,退路都被堵得死死的。若是自己再坚持,反而会显得草木皆兵过于计较。
    手机那边,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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