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指尖(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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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同龄人看起来更紧实,宽肩窄腰的,小臂隐约能见淡淡的青筋。
    江夏伸手摸向他的胳膊——上的t恤。
    感觉到他的身子僵硬了一下,江夏的嘴角也跟着轻轻动了动,“还是半湿的。”
    指尖按在布料上,带动整个虎口往前蹭去,最终将他的肩膀收在手心里。
    失去视觉的支配,感官全都浸没在雨日拖沓而浓稠的潮气中,些许变化都能从汗毛末端传递给神经,江浔这一刻就能清清楚楚感觉左肩手臂炙人的烫,像烙印一样打在他的皮肤上,将他渐渐融化。
    “我……知道。”他低声说。
    手臂上的压力并没有消失,但另一股压力来自身前,阴影覆盖下来。
    那是江夏渐渐俯低了身子,她在上,他在下,天然的高度优势,天然的咄咄逼人。
    她眼睛里只剩下腕骨之下一张翕张的唇,失去了五官的综合加持,在视野里渐渐放大成特写。记忆里,就算是她不做人之前,江浔的初吻也早就败在她手中,换而言之她也是。那是七八岁的时候吧,姐弟间打打闹闹没个正形,江浔偷吃了她的椰子糖,剥了包装就往嘴里丢,抢都抢不回来,江夏气不过就上了嘴,倒也不是真的想用嘴抢回来,就是两手抓着他,没有别的攻击手段,自然就靠嘴咬了,至于为什么咬嘴唇?当然是惩罚他偷吃啊。
    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当时咬得江浔直接就流了血,整整一个多星期才结痂脱落,江夏的屁股还挨了妈妈十下毛针伺候。
    她还记得那时候江浔单薄的小身子,眉眼秀气,就被她咬肿了的一张嘴格外突兀,老妈慌得直嚷要是咬破相了可怎么办,江夏觉得这话真是小题大做,就江浔那张长得跟女孩儿似的脸,给他加点粗犷的轮廓才是负负得正。江夏哪里会想到多年以后,那张当初她被唾弃的嘴唇,竟然一分一寸都长在了她欲望的制高点上。
    江浔的唇很薄,但很立体,不像大多数男生那样边界模糊,唇弓鲜明,唇珠微微突起,就像是一颗温润的璞玉,剩下的上唇几乎都隐匿在阴影里,薄薄的一片,和弧度漂亮的下唇连接。因为立体,所以凸出的唇弓就仿佛有意无意地外翘,什么多余的动作都不需要,都能勾人品尝的冲动。
    更何况是现在这样,只露出一张唇,随着呼吸颤动的脆弱模样。
    江夏不经意,又不自觉地靠了上去。
    好想亲他。
    就算是弟弟也好想。
    才十六岁,她这样算不算犯罪?尤其他之前已经说了不要再碰他,她也打定了主意不碰就不碰。
    这世界那么大,又不是只有一个连男人都算不上的江浔,就算他干干净净,就算和他接吻真的身心舒畅,就算他是发自真心地对她好……
    他们也是——姐弟。
    又没有爱情。
    呼吸近在咫尺,唇面上能感受到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温度。
    只消多几毫米的肆无忌惮,唇与唇之间就能偎贴上。
    他忽然放低了手腕抵在唇面,露出一双摸不清此刻情绪的眸子,瞬也不瞬盯着她。
    窗外风雨声大作,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紧接着是落雷。
    “……不可以。”江浔闷在手腕后的声音低低懒懒的,目光也瞥向一旁。
    江夏忽而勾起唇角,眯起的眉眼隐匿在阴影里笑:“你想什么了?”
    他固执地按着唇,含糊:“什么都不可以。”
    江夏朝他伸手。
    江浔下意识闭上眼,反手罩住了嘴巴。
    下一秒,她的手心覆上江浔的额头,停顿了片刻后轻声淡道:“没发烧。”
    他尴尬地睁眼:“本、本来就没有。”
    “没有更得去洗澡。”江夏拉直了原本倾身的弧度,微微垂下眉睫说:“不然你想什么,我都会让它成真。”
    雷声随即轰隆隆炸起,江夏毫无波澜地起身离去。
    也不知怎么的,明明罩着他的外套,看起来文静瘦弱的一只,配上姐姐起身那一刻盛气凌人的表情……
    他的心跳乱了序。
    不就是洗澡吗?
    我……洗就洗。
    潜藏于暗流之下的微末心动,并没有催生质的变化,反倒是两人再度恢复了寻常的姐弟相处。
    江夏觉得她和江浔的关系就像是一根皮筋,固定的长短让他们始终保持距离,刻意的拉远却会绷紧,不自觉反弹回去,像现在这样维持原状,这根皮筋至少不出差错,可以混迹在大多数“正常”的皮筋里滥竽充数。
    新学期就这么不痛不痒地过了一个月,江夏是重点班,普通班的走读生可以早回家,她不行。
    也不是强制不行,就是当你作为重点班的一员,看着班级满当当的人头,就漏你一个位置的时候,行也得不行,何况江夏一直是努力将自己伪装在好学生大军里的一份子,就算再怎么不乐意,表面功夫还得端平。
    所以说高叁如狱,大周六晚上,依然硬生生被老师花样拖堂讲题到了八点。
    江夏打开门的时候,家里一片黑黢黢的,只有客厅的电视光线照出几张惨白的脸,还没等她被吓到,那几张脸先一步鬼哭狼嚎叫出了声。
    江夏楞在原地,手里的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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