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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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因此,当瑶娘喂他喝粥时,他神态颇为不善,欺负不了小东西,他总能欺负大的。
    可看她发髻凌乱,一缕发丝汗湿了黏在鬓侧,白净的脸,眉眼低垂,满是温柔的娴静,他突然欺负不下去了。
    “等会儿收拾了就歇下,累了一下午。”
    然后递给小宝一个充满警告的眼神,出乎意料小宝竟然看明白了。
    于是两人都安静了下来,瑶娘给晋王喂完了粥,匆匆忙忙自己也吃了一碗,把两只碗洗了后,才去灶房里烧水擦身。
    再出来时,瑶娘白净的脸上满是湿润的水汽,头发也湿了些许,用一块儿蓝布包着。她穿一身靛蓝色的粗布衣裙,布料虽差了些,但却是崭新的,衬得她有一种绰约的美。
    我娘(小奶娘)真美!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眼中都有惊艳,可这种惊艳却因为身份的不同,意味也不同,晋王的眼神是全然一个男人对女人的,而小宝则是孺慕之情。
    就是那种想永远让娘抱在怀里,当一辈子奶娃子的感觉。
    小宝突然觉得,虽然他平时颇多怨怼让自己重活成了个奶娃,可这样其实也是挺不错的。
    他伸出手,瑶娘最是对儿子心软,当即将他抱在怀里。窝在娘软绵绵的怀里,看着旁边那张大黑脸,小宝的心情突然之间变好了。
    他有些同情晋王,明明长得不傻,可实际上就是一个大傻子,尽做些自以为是聪明,实则蠢得要死的事。
    上辈子等娘死了,他才明白曾经沧海,甚至认他一个不是亲生的做儿子,自己落得断子绝孙的下场。这辈子还是死性不改,明明有很多办法博得她娘的心,却骗骗选了最笨的一种。
    哈哈,他就笑看他如何吃瘪,才不要提醒他。
    瑶娘在晋王身边躺下,小宝睡在最里面,整个屋里就这么一张床,也只能紧巴巴地将就了。
    感觉到她就躺在身边,身子是那么的馥软,自己却碰都不能碰。谁叫他之前为了和那小子较劲,佯装两只胳膊都受伤不能抬起的。
    晋王突然有一种被那小崽子坑了的错觉。
    他打算明天手就好了。临睡之前,晋王如此想着。
    一大早瑶娘就起来了,先是在锅里煮上粥,然后出门去溪边打水。
    她其实想找些菜什么的,他们也总不能顿顿吃粥不吃菜,她没有敢走远,在溪边附近的山坡上找了一圈,找了一些蕨菜。
    如获至宝地将之挖起,拿到溪边去洗了一下。溪里有鱼,可惜瑶娘没有工具,也没有空手抓鱼的本事,只能望洋兴叹。
    回来的路上发现了一只死了的野鸡,她上前摸了摸,身子还没硬,显然死了没多久。
    现在这野鸡是怎么回事,难道还能自己撞死不成?
    心里虽疑惑着,但这并不妨碍瑶娘将它开膛破肚,又拿去洗了。于是等晋王和小宝醒来后,多了一样新吃食可以吃,鸡丝粥。
    不光如此,中饭还有红烧鸡块,和炒蕨菜,晋王更是单独有小灶可吃,用半只鸡炖的汤。
    小宝想,他娘虽是笨了点,但好能干,能做衣裳能做饭,娶媳妇就该娶这样的。
    晋王则是想,小奶娘的手艺不错。其实是比不上朝晖堂的小厨房,可谁叫今儿晋王有小灶可以吃,不给那小崽子吃,只给他吃,平添了许多美妙滋味。
    一顿酒饱饭足之后,瑶娘将碗筷都拿去洗了,回来烧一锅滚水放着,打算待会儿给晋王清洗伤口并换药。
    幸亏晋王出门有带军中制式的囊袋,里面有包扎伤口的布条、伤药、火折子等物,不然这伤还真没办法处理,只能等它自己好了。
    这金疮药很好,不过是一夜,表皮上的一些小伤口就结痂了。只有肩头的箭伤,和腿上的刀伤还有些渗人。瑶娘给晋王换药时,得拼了命才让自己能不手抖。
    旁边的小宝见到这伤口,也不禁有些默然。这人虽是居心叵测,但下得本钱也是挺多的。
    见他娘给他换药时,因为布条黏在伤口上,他眉眼不抬地索性将那布通通扯下来,扯掉一大块儿刚结好的伤痂,又流出许多血来,小宝都有一种肉疼的感觉。
    “流血了!你就不能耐心点儿,这么弄伤口什么时候才能好!”瑶娘斥晋王莽撞。
    话说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什么,本想道歉,他却嘟囔说了一句你不是害怕,这样弄比较快。她顿时忘了这茬,没好气地用水帮他把伤口清洗干净,又用煮过的布把水醮干了,在上面洒了些金疮药并包扎好。
    一场弄罢,瑶娘出了一头汗。
    把四处收拾一下,又洗了脸,她才想起异常来:“这地方可真怪,现在明明应该是冬天,可这里却一点也不冷。”
    晋王眼光闪了闪,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追过来,咱们迷失了方向,可怎么才能找到回去的路。”
    瑶娘忧心忡忡的。
    “我沿路留下了记号,要不了几日就会有人来找我们。”
    听到这话,瑶娘总算是放心了。
    无事可做,瑶娘就陪小宝玩,玩了一会儿,感觉十分局促,因为晋王总用眼睛看她。
    “我今天去打水,见溪中有鱼,鱼很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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