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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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事情并未到得面前,弘景帝会如何想谁也不知,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想到下午被自己烧毁的那些信函,徐国公便一阵阵口干舌燥。
    事情既已败露,他只能咬死了不过是想替女儿出口恶气,别的其他绝不能多说,说不定还能留得一丝机会,日后若是那位爷上了位,怎么也能落个从龙之功。可若是不识趣的为了脱罪胡乱攀咬,就是鸡打蛋飞的下场。
    徐国公纵横朝堂多年,这些浅白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玉兰姨娘被吓得花容失色,让两个丫头搀扶着,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样,失去了以往的淡定自若。
    “公爷……”她想偎过来求得一丝庇护,却被徐国公一把推搡了开。
    “都什么时候了,庄重些!”
    玉兰姨娘摔倒在地,吃疼的痛呼了一声。
    以前徐国公挺吃这套的,如今不过府里出了事,就换了一张面孔。玉兰姨娘哪里知晓徐国公心中对她也有一丝迁怒,若不是玉兰姨娘所出的庶长子徐哲和那位爷牵上关系,徐国公怎么也不会舍晋王而攀上那位主儿。
    像徐国公这样的人是不会检讨自身错误的,而惯于将事情全部推在他人的头上。其实若不是他自己心生贪念,觉得那位爷比晋王更可能登上大位,因此而被人说动,又哪至于会闹得这么一出。
    一队锦衣卫快速从书房里步了出来,为首的人手里捧着一个盒子。
    “指挥使,找到了。”
    指挥使点点头,将盒子接过来揣如怀中,而此时徐国公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盒子上面。若是他没有记错,他的书房中并没有这样一个盒子。
    可这个锦盒又是他们从哪儿搜出来的?徐国公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他强堆着笑,上前一步,问:“还不知这盒中装的是什么,诸位到底在搜什么?若是老夫没记错,老夫的书房里没有这样的盒子。”
    这指挥使颇为不给他留脸:“公爷自是记不得,本指挥使见多了公爷这种人,一概不利于自己的,不是记不清,就是不知道。不过这东西被咱搜出来却是真的,至于这里头是什么就不告诉公爷了,是时陛下传您,您自会知晓。某还身有要务,就不多陪了,上面没发话之前,就委屈公爷在这府里待着,哪儿也不准去。”
    说完,此人拱拱手就离开了,而徐国公府依旧被围得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这一夜注定是个混乱之夜,弘景帝在乾清宫发了怒,连夜命人将四皇子永王带进宫。
    乾清宫里,弘景帝满目厉色,将手中的东西摔在跪伏在地的永王面前。
    “你自己好好看看,你可真是胆大包天!”
    永王被带进宫时,心中就有不好的预感,又见这副情形,早已是肝胆俱裂。他抖着手将地上的数封信函拿起来,一一打开了看,这些信竟是他与徐国公之间的密函。
    有几封不过是家常闲话,上面虽没有用印,但写信之人言谈之间自称都是用了他的字。还有一封则是两人商议如何行事的密函,似乎为了取信对方,也是为了让对方为自己所用,上面用了他的金印。
    而最为让他吃惊的事,这些信函之上的笔迹,竟然是他的笔迹。
    永王的脑子轰的一下就炸开了,“父皇,这不是儿臣做的,这是有人陷害儿臣!”
    第181章
    紫禁城的夜, 比别处的夜都要黑,都要暗。
    乾清宫, 一片灯火通明,却是静若无人之地。那一身明黄色衣裳的君王, 逆光而站, 面孔落在永王眼里一片斑驳模糊。
    “陷害你?谁陷害你?这东西是常建安亲自带人去徐国公府搜来的, 你是说常建安想诬陷你?”常建安就是锦衣卫指挥使, 也是弘景帝的心腹,除了弘景帝的命令, 谁的也不听,乃是朝中有了名的孤臣。
    永王冷汗直流, 依旧辩解道:“可这真不是儿臣做的, 是有人故意想害儿臣的,还望父皇明鉴。儿臣就算再傻,也不会与人通信用自己的金印, 这不是明摆着给人留把柄?”
    弘景帝只是瞅着他冷笑,并没有说话。
    永王的心,却一直往下坠,怎么也不见底。
    按常理说,与对方通信,尤其是这种密函,在信上留印,是极为愚蠢之事。可徐国公是两朝老臣,还是晋王的岳丈, 若想收买了他,不下点本钱可不行。那是只老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所以捏了有对金印的密函,并不是不能取信于人。
    而弘景帝的冷笑,也恰恰应在这上头,说明弘景帝是信的。
    这些念头在永王脑海里跌来撞去的回旋着,他有一种如坠冰窖感,彻骨的寒冷。也知晓如今说什么,父皇都不会相信了。
    到底是谁害他,到底是谁害他?
    安王?代王?鲁王?还是晋王?
    他到有办法替自己辩解清楚,可若是那事一说出来,恐会更加招了父皇的厌弃,且对方会不会与他作证还是未知。
    永王没了章程,只能痛哭流涕地磕着头:“父皇,真不是儿臣做的,儿臣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还望父皇明察。”
    嘭嘭嘭的磕头声,在夜晚听起来极为可怖。
    可这么些年,弘景帝已经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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