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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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狱卒手举着手臂般粗细的棍棒而下,在第五下时那人的嘴角总算溢出了些血液。
    韩七默默站来一边看着, 神色平静。
    另一边的元禄也不好受, 大半夜地随着萧怀雪回了得闲殿后, 想起还留在狱中的阿宁心中担忧便止不住地往外冒。
    这般担忧地回了房,却在门口遇上了听到动静彻底守在他门前的三宝, 后者泪眼汪汪,看地元禄心肝儿都胆颤儿地疼。便一股脑儿地将今夜这事都说了出来。
    三宝也彻底从泪眼汪汪变成嚎啕大哭。
    元禄疲惫之下, 身心俱裂, 安慰了半响,三宝这才止住了哭泣泪眼婆娑地抓着他衣袖, 抽搭搭地问道:
    “那, 那陛下是存了心要取阿宁的姓名吗?若,若阿宁抵死不从的话。”
    元禄也不自觉凛了眉:
    “阿宁自然是沉默的, 陛下又怎能忍受?可若要说要杀...我却觉得陛下是狠不下心的。”
    三宝睁大了眼:“为, 为何?陛下他素来残....”
    元禄皱眉看她一眼:
    “三宝,万不可随意听信他人意见,陛下同阿宁相处了这么几月,阿宁以下犯上的次数可不少, 陛下那一次是动了真心斩草除根的?
    只是这一次....我还是第一次瞧见陛下心情如此不好, 这么夜深了,一个人在得闲殿独自喝着闷酒,还将下人全都喝退了,就连奴家, 就连奴家都不要!”
    三宝惊骇:“你是说陛下现在还在殿内买醉?”
    元禄点点头,遥望天上明月:“可不是..”
    而事情的走向该是如何,他们二人也没办法猜透,没办法,只好先回房休息,待明日再看。
    只是各怀心事,睡不安宁罢了。
    得闲殿
    纵使是在殿外,也依稀能闻到从里面透出的浓烈酒味,而酒这种东西,小酌怡情,若多了,便多半存了些借酒消愁的意思。
    婉柔和衣站在殿外已有半刻,从下午阿宁被人带走后她便一直耐心地等候在苑中,不想一等便是半夜。
    萧怀雪神色黯淡地回到了得闲殿,她站在不远处瞧着元禄将几大坛清酒搬进殿内,然后又被萧怀雪粗暴而直接地赶了出来。
    她便也一直都在,于窗外看着萧怀雪将一杯杯酒灌下肚,他其实酒量并不好,脸也沾酒变红。
    她伺候萧怀雪这几年里,他其实鲜少饮酒,除非走投无路只想倒头大睡的时候,而现在便是他的这个时候了,是为了谁呢?婉柔站在殿外许久,仍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这时,一声清脆地响声突然从殿内传出,婉柔满腹心思被这声打破,想也不想便推门而入,果见酒量不佳的萧怀雪已经撑不住地埋首书案前。
    地上散落着酒瓶的尸体,未完的甘液流散四周,空气中醉意浓烈。
    于这股味道中,她也有些微醺了。
    婉柔苦笑一声,乖巧地伏在地上将遍地的残迹擦净,那醉人的酒味在经过她耐心的三遍擦拭后终于清淡了不少,她脑中也再度恢复了清明。
    婉柔这时不知在何处寻了见披风盖在萧怀雪身上,以防他在夜里着了凉,萧怀雪也始终乖乖巧巧地伏低在书案之上,偶而溢出一声难受的轻吟。
    婉柔顿了顿,转身出了得闲殿,半响又归来,带了一碗解酒的姜汤,将他撑起后慢慢地于嘴角处灌下去。
    萧怀雪在中途突然呛了一下,方才那灌下去的姜糖水尽数吐了出来,一张温热的帕子在他嘴角轻柔地擦拭着,萧怀雪也于那朦朦胧胧中睁开了眼。
    也许是方才的解酒糖还有一点功效,也许萧怀雪方才只是微醉,他此刻看着她的眼神无疑是清明的,并不浑浊,婉柔一手握着为他擦拭嘴角的丝巾有片刻的微怔,待她冷静下来便要抽身离开。
    一直神色有异盯着她的萧怀雪岂会轻易放她走,想也不想地紧捉著她手臂,婉柔顿了顿,转身看他,神色平静,耐心地问道:
    “陛下?”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寡人明明记得你们全都退下了。”
    且没有他的命令一律不准乱入。
    “婉柔现在虽已经升至得闲殿内务总管,可归根究底还是陛下的贴身俾侍,照顾您是奴婢的职责所在。”
    从前她该是最听他话的人了,离他远远的,亲疏有别,萧怀雪知道她身为赵家人,从小在九姑娘的耳濡目染之下,对他自然是厌恶的,可现在这又是如何?
    他纵使再为迟钝,也多多少少能瞧出这段时日婉柔对他态度的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萧怀雪也懒地去追究了。
    现在,他只需要捏着眉心神色阴婺地确认一件事便可:
    “你爱慕寡人?”
    婉柔一怔,看了看他,未想萧怀雪会问出这等直率的问题,她素来平静的脑袋在那短短几秒的时间内有些许杂乱,无数个答案涌入心中思考着该如何避过她这个问题,可临了,婉柔却轻轻吐了口气,平静地点了点头:
    “的却如此。”
    而萧怀雪也没想到一个简单的猜测竟会成真,略微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平静如水的脸庞,萧怀雪心中也不可避免地起了一丝波澜。
    可是这平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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