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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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习惯成自然了。
    左然问道:“双升,会么?”
    “哦,会。”
    左然又道:“按这个剧组的规矩,输牌的人都要接受对方在他脸上画道。”
    “好。”自己是无所谓,不过……何修懿有点难以想象左然被人在脸上画道。
    抽签的结果是,左然与副美术一组,何修懿与莫安一组。
    何修懿其实打得并不好,而且,左然太会记牌和算牌了,每人打过什么、同伴手里还有什么、对家手里还有什么,似乎一清二楚、轻轻松松、毫不费力。没过多一会儿,左然与副美术便升级到了“8”,而何修懿一组依然停留在“3”。
    何修懿脸上被左然画了5个道道。左然修长的手指拿起马克笔,拔开笔帽,微微倾身,在何修懿脸上勾勾抹抹。他靠得近,动作也轻,淡褐色的眸子十分明亮,认真地盯着何修懿的脸,动作优雅得像是握着油画笔,即将在一块画布上描绘缤纷的色彩。何修懿看着左然扬起的脖子,喉头“咕”的一下,没来由地将视线往左右瞥去。
    至于同样输牌的莫安,则由主美术负责处理。
    第七次又要输牌时,莫安开始唉声叹气:“天哪伙计,你怎么能打那张‘k’?”“噢,请你不要这样,噢,上帝啊。”“看看这手牌有多烂,就像……呃,我是说,看看这手牌有多烂。”“嘿,瞧瞧,大伙都来瞧瞧,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何修懿说,“是左然太强了。”
    从这次起,每次输牌,莫安都仔细地与何修懿复盘,一张一张牌地讨论,表情是剧组开会时从来没有过的专注。他还说,他的“牌魂”也许是遗传自他妈。他妈打麻将打出颈椎病,医生喝令她再也不许碰,他妈便将牌友叫到家里。她自己是没打,但是靠在后边沙发背上看着人打,还给别人支招,已持续了数年。
    尽管何修懿与莫安态度很好,脸上的道道却还是飞速地增加着,到了晚上十一点整,左然一组已经升到了a,何修懿一组却只勉强升到了4,虽然何修懿觉得赢的唯二两把还是左然有意放水了。
    被屠了。
    “收拾收拾回去睡了,”左然嘴角似乎勾起了一点点,“先都去把脸洗了。”
    莫安先走进了房里的洗手间,而后是副美术、左然,何修懿是最后一个从地毯上爬起来并去洗脸的。
    在冲水前,何修懿看了看自己左右脸颊。
    “……”竟然还行……不丑,不像莫安脸上那样乱七八糟一堆笔划。
    两边都有黑色马克笔画过的痕迹,但都不长,左然很体贴地没有“毁了”他这赖以生存的脸。
    “……?”“自恋”地又看了十几秒,何修懿突然觉得不对劲。
    那些笔划看着十分随性,似乎毫无规律可言,可是若是仔细盯着,便能发现全都很像英文字母。
    不对……不是英文……那是什么……?
    何修懿耐心辨认着,并用他的手机记录:【j、e、t、e、d、é、s、i、r、e。】连笔连得十分潦草,但还是看得出形状。
    打牌一共输了十次,正好凑了十个字母。
    何修懿将十个字母放进搜索引擎,一点,关于它们的搜索结果立即被呈现出来。
    是句法文。
    意为……
    何修懿继续往下看:
    意为:【我想要你。】
    何修懿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只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那个声音那么清晰,仿佛一匹骏马从远方奔腾而来,踏碎了他心头原本井然的宁静,又有点像离弦之箭飞跃空旷场地正中靶心时所发出来的闷声。
    这是……什么意思?
    何修懿记起了那次耳光事件。柳扬庭不想被人抽耳光,于是导演组叫自己去替。左然面对自己没下去手,却狠狠地甩了柳扬庭一耳光。十几天来,何修懿一直以为左然是“惩奸除恶”的大天使,从来没往其他地方想过。
    难道……
    不对,不可能。
    左然入圈六年,从没有过负面新闻,坊间传闻都说,他从没有男女朋友,更不要说“一夜情”“约炮”或者“潜规则”之类的了。而且,近二十天相处下来,何修懿很佩服左影帝的人品,并不觉得左影帝是那种随随便便撩人上床的人。
    至于真心喜欢,更加可以排除。
    耳光事件发生那时,他们俩才认识五天。即使现在,也还不到二十天呢。二十天中,两人交流仅限拍戏,几乎没有额外接触,左然也一直非常冷,没理由突然爱上了。那个可是……禁欲的、洁身自好的、从未有过绯闻的、对感情很认真的,左然。就在一周前的剧组聚餐上面,左然还说“他们对待感情的态度,很无聊。”何况,何修懿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左然爱上的。
    何修懿想起来,下午在拍戏时,沈炎有句台词就是“我想要你”,当时自己表现不好,十分僵硬,ng了n次。此时重提,难道是个善意取笑?左然是在开小玩笑?逗逗自己,加强两人间的联系?
    听上去挺奇怪的,可是却是最佳答案。
    算了,不想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又没有怎么样,别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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