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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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的都是小事,暂不要提。”惠帝举着两块玉符,朝齐王发问,“齐王可认得此物?”
    齐王从董晗手中接过玉符,细细查看,惊道:“这、这是昔日并州军的前锋,白马军主帅用以调兵遣将的玉符。”
    惠帝又问:“齐王如何识得它?”
    齐王长叹一气,道:“昔日,赵铎老将军在玉门抗击匈奴,适逢天旱,朝廷国库空虚,兵马粮草吃紧。是我父王伸以援手,将青州的存粮送往边关,帮助老将军渡过难关。人分两面,并州军虽作乱,但他们镇守玉门关二十余年,尽心竭力抗击匈奴,却是不假。”
    惠帝:“叔父贤明,大公无私。赵铎为魏臣时,亦很少参与朝政之事,及至大周开国,他更是为了大义,向我朝称臣,只请愿继续留在玉门驻守边关。”
    齐王点头,目有泪光,道:“后来,赵桢将军从这块玉符中,发现了楼兰秘宝的踪迹。当时匈奴人佯装与我修好,局势和缓,赵桢将玉符一分为三,趁着这个空档,让岑非鱼回家省亲,并将其中一块玉符赠予我父王,算是还他慷慨赠粮的一份情。赵桢、曹三爵、我父王三人各持其一,任何人都不能私吞,我父王亦已将此事向先帝禀明。”
    赵王简直一个字都不愿多听,听得“佯装”二字,当即打断齐王的话,道:“齐王怎知匈奴是佯装与大周修好,难不成,是你或你父亲眼所见?当时,匈奴明明早就有意同大周言和,可那赵氏父子在玉门关当了一辈子将军,都长了一颗嗜血的毒心,惧怕往后再无战事,自己手中便再无兵权,所以才会从中作梗,不断挑起争端,拒绝将兵权交还给我。”
    岑非鱼眸中精光一闪,笑道:“齐王没去过玉门关,自然没有亲眼看过。可赵王说得如此笃定,想必是亲至玉门关外,还同匈奴的头领们把酒言欢?”
    赵王怒道:“休得胡言诬我!”
    岑非鱼陡然提高了声音,道:“那曹某请问赵王,您到底是如何得知玉门战况的?”
    赵王气势不减,道:“朝廷岂能放任贰臣贼子在边关独大?本王乃堂堂都督幽、并、凉三州诸军事,在玉门关内安放耳目,难不成也要向你禀报?”
    “陈王七步成诗,曹某没有那样的才能,但记忆过人。但凡王爷能说得出名字的并州军中人,曹某必定知晓。”岑非鱼迅速发问,气势凌厉、咄咄逼人,“请问王爷,您的眼线是谁?他姓甚名谁?在哪一营、哪一队、哪一个作战位,使得是哪一种兵器?能得到至关重要的情报,而后全歼并州军,如此大功想必王爷终生难忘吧!”
    赵王年事已高,忽然被岑非鱼问了一长串问题,只觉脑中一片空白。情势急迫,不容他细细考量,编造出一个不存在的眼线。他只能硬着头皮说:“本王的眼线,就是羯人乞奕伽!”
    至此,白马的身世、白马所述冤情,一桩一件,全都被印证了。
    “好!”岑非鱼鼓起掌来,“赵王好担当。”
    赵王怒目而视,眼眶通红,道:“本王当年为了获取并州军里通外敌的证据,不惜以羯族部落为人质,要挟赵桢手下一名裨将乞奕伽为我传递消息。本王的手段虽不光彩,但唯有如此才能保证消息切实无误。我做一回小人,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大周的国祚。”
    董晗拍了拍惠帝的肩膀,惠帝回过神来,发现自己险些被赵王带跑了,便道:“都别吵了!齐王,你继续说。”
    齐王长舒一口气,道:“可惜后来玉门事发,另外两块残玉都不知去向。父亲暴毙京中,我继承了他的遗志,多年来苦寻玉符。”齐王说得声情并茂,从怀中取出自己的那块玉符,同另外两块拼在一起,“今日总算得见三块残玉合而为一,是天佑我大周!”
    董晗把玉符取回,敏锐地捕捉到了齐王那极度不舍,却又壮士断腕般的神情,不由一哂。
    惠帝接过玉符,心中越发沉痛,脑海中总是浮现出先帝于陵前痛哭的情形,继续问道:“齐王既知道这许多,为何还要发出悬赏,让人追捕赵灵?”
    齐王闻言,既惊又怒,恨恨地瞪了岑非鱼一样,继而转向惠帝,做无辜状,道:“此话从何说起?”
    岑非鱼嗤笑一声,却立马换成一脸真诚,道:“王爷无须多虑,六月里,我曾私下向您陈明实情,并请你出手相助。当时,为免打草惊蛇,您还让我在你的枕头边插了把匕首,假装同你不对付。而后,你便向江湖上一个名唤‘怀沙’的帮派发出号令,出重金寻找赵灵的下落。”
    白马附和道:“王爷不仅发出悬赏,更编出了许多假相,迷惑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其实,我流落在外,时刻都会发生不测,王爷一道悬赏将我放到明面上来,可以避过许多暗箭,用心良苦,赵灵拜谢!许是父亲有灵,我阴差阳错间同岑大侠相认了,而后便将计就计,安排了一场英雄会,想要把那个躲在暗处的人揪出来。”
    两人早已合计过,将自己的谋划全都推到齐王脑袋上,届时,齐王为了将自己图谋玉符的嫌疑撇清,不得不咬着牙认下来,他同赵王间的矛盾便更不可弥合,。齐、赵二王若反目成仇,齐王就势必要把赵王置于死地。
    “不必多说,本王……只是为了朝廷。”齐王是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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