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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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宁奇怪的看着陆砚,不明白他刚刚看自己此时又是要做什么,却听到陆砚说道:“吧王大娘子直接安排出去吧,莫要再府中留住了。”
    棋福立刻应下,转身匆匆离开。
    长宁回了回神,才看向她紧张道:“你说王老兵救了你,那你有没有受伤?可严重?”“无碍。”陆砚不甚在意答道,指了指眼前的几个箱子道:“你让你的使女拿几个盒子来,将里面的东西分一分,给府中其他人送去吧。”
    说着走到其中一个稍小的箱子面前,将它搬起来看着长宁道:“这箱子里是你在信中提到的东西,就不分于他人了。”
    长宁一愣,看着他轻松的将那个小一些的箱子搬到内室,不由心生欢喜,匆匆交代了阿珍两句,便兴高采烈的跟着回到内室开始欣赏起专属于自己的那些礼物来。
    “这个是胭脂么?颜色好艳丽啊……”长宁小心的打开一个铜盒,轻轻用指尖抹了一些涂到自己的手背上,只见雪白的肌肤上瞬间出来一抹浓丽的艳红色,极其夺目。
    陆砚正在翻看书案上长宁看了一半的杂记,听到她的话,走过来看了眼,只见雪肤红痕,分外妖娆。眼神不由暗了些许,转头在榻几另一侧落座,拿起尚未打开的几个铜盒看了眼,道:“据说胭脂本叫‘燕支’,是西北焉支山特有的一种植物,色鲜于茜,用以染帛,当地妇人也用它为容颜增色,故得名燕支。后来西汉名将霍去病凭借卓越的军事才能一举占据祁连、燕支二山,此物才被传入中原,慢慢就成了娘子们用的胭脂……这几盒是今年七夕时,我在青城的边市上买的,卖者是个年过花甲的东胡老妇,说是用东胡土法采摘燕支花做的,我看颜色甚为鲜艳,便全买了回来,此时看来,倒是十分相称六娘。”
    长宁听的专注,听到他最后一句,看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背上,脸忍不住微微有些发烫,轻轻咬唇一笑,拿帕子慢慢拭去手背的红痕,轻声道:“那我明日便用着试试……”
    陆砚浅笑着点头,从堆得满当当的榻几上又拿起几支花钗递给长宁:“这也是在边市上一并买的,翠玉不算极好,但是这上面的黄玉倒是稀少,无事戴着玩罢。”
    长宁看到陆砚手中的花钗,眼睛一亮,笑意盈盈的接过:“原来还有这般颜色的黄玉么?刚刚我就觉得这支黄玉牡丹钗漂亮的很,正想问你这是什么做成的呢……”
    黄玉牡丹发钗被长宁拿在眼前细细端详,本就白皙的皮肤被明亮的黄玉衬得越发透白光亮,陆砚看着她唇角深深的两个小梨涡,忍不住指尖有些微痒。
    长宁刚欲将已经看过的东西收起来,就感觉到唇角触到一点点温热,她有些怔然的看向陆砚,只见对方大大方方的在自己唇角又轻轻抚了抚,才道:“六娘唇角的微涡……砚还是第一次见到。”
    长宁不由愣了,只觉心扑腾扑腾跳的厉害,可是看他一副淡然模样,又觉得是否是自己太过大惊小怪了,便也随着镇定起来,抬手左右食指点着自己的梨涡笑道:“梨涡么?也有人叫做笑涡,不过不晓得为何这般叫,我倒是见过一笑这里有两个或者一个小窝的,乳娘说那般叫做酒窝,或许是比我这般的要大些,可以盛酒罢。”
    陆砚轻笑出声,看了看她唇角越发明显的两个梨涡,低头帮她收拾起榻几上的东西。陆砚此次带给长宁的物件儿真的不少,除了胭脂、花钗,还有各种各样别具风情的小摆件。长宁将东西归类收拾好,正欲起身时,却见陆砚从榻几下抽出一封书信来,长宁一愣,见他正欲打开,脸一红连忙上前两步,想要从他手中夺过来,可是却又不太敢,只能窘迫的看着他,小声解释道:“是上回看完遗落在这里的。”
    陆砚扫了眼信封的字迹,脸上带上了几分浅笑,将手中的书信递给她,道:“那收起来吧。”
    长宁看了他一眼,从他手中接过书信,飞快的装进匣子里,想了想才认真道:“每封信我都有好好收起来的……”
    陆砚看着她,浅笑不语。长宁将东西收拾好之后,看了眼天色,道:“我们去母亲那边吧,只怕宴席已经差不多了。”
    陆砚点头,长宁唤了人进来,打算再整理一番妆发,却见陆砚站在房中定定的看着自己,只觉有些羞涩,微微侧身道:“三郎君可否在外等候?”
    陆砚一顿,见她神色不似刚刚那般自如,也明白她要梳妆,虽然觉得自己在哪里都无所谓,但还是点头出了内室。
    为陆砚接风的家宴安排在定国公府的后花园的林水阁,自己亲生儿子的洗尘宴,秦氏操办的很精心,不仅备下百色菜肴、数十种酒水汤品,甚至还安排了定国公的家伎歌舞助兴。
    陆砚与长宁两人还未到,就听到一阵丝弦声乐,还有定国公府的下人手中端着一盘盘佳肴不停的穿梭在园中。
    定国公府的府邸是前朝一位亲王的王府,南平开国后便赏给了一位异姓王,后来这位异姓王因为子嗣无继,这座府邸就空了出来,被先帝赏给了从黔西归京的定国公。这座宅院景致虽好,但因为那位异姓王后继无人,早在定国公住进来时,京中人还觉得此宅不详,可定国公府的五子五女让京人们瞪目结舌,从此以后再无人敢说这座宅院不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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