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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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粗人,有人没憋住,笑出声。
    沈琤坐回座上,沉声道:“把施华茂推出去斩了。”防止有人求情,马上提拔一个能够服众的人:“与高开元一战,秦飞柏有功,升行军司马。”
    秦飞柏原本以为自己资历上浅,还得熬几年才行,没成想沈琤如此慷慨,大喜过旺:“谢大人!”
    帐内年轻将员多,提升秦飞柏,让他们看到了希望,此时倒是没空管犯了军纪的施华茂了,况且也觉得他太过分,帐内私藏两个妇人,一个也就罢了,独占两个,实在有失公平。
    施华茂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真的死定了,不住的大喊大叫,被拖了下去。
    施华茂虽是老节度使时的将领,但一直没什么功绩,这次犯错被斩,只能表明节度使忍他很久了,没人想触霉头。
    “传令下去,各营严守军纪,违者如施某人!至于搜出的妇人,每人发十两银子,令她们自行归家。”
    “大人,如此体恤百姓,人人都会称颂大人的美名的。”军师之一赶紧奉承。
    沈琤瞭了这老家伙一眼,要不然你以为放人又给钱是闲得慌吗?
    他暂时不打算走了,等有了嵘王一家的消息再说。
    这时固守城池,天时地利,卫齐泰再送几个人头就好了。
    正盘算着,有人悄悄来报:“大人,郡主召见您。”
    沈琤心花怒放,真是双喜临门,刚处置完施华茂,这边厢郡主又叫自己,于是吩咐道:“各营先自查自检,什么时候拔营,等军令。”说完,出了军帐,飞身上马直奔郡主所在之处。
    是不是昨天想了一夜,接受自己是她丈夫这点了?沈琤越想越美,下了马,脚下生风,在屋门口一挥手,打发了守卫,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这一次,暮婵坐在屋子里间的软榻上,隔着珠帘,见沈琤进来了,立即阻止:“不必前行,在那里说话就好了。”
    沈琤一看,珠帘都挂上了,心说跟我摆架子?
    算了,摆就摆吧,习惯了。
    情绪反复很正常,越是抗拒他,越是证明昨天的话,她往心里去了。
    他直接往外间的桌子旁一座,自己沏茶:“你叫我来干什么?先别说,让我猜猜,是不是想问有没有你父王的消息?”
    “……嗯……”
    “昨晚刚派人去查,最快也要三五天才有消息。”
    慢着,这么说,你不会三五日后再想见我吧,那可不行。
    沈琤郑重道:“不过,稍有常识的人,也知道打探消息需要三五天。所以,你今日把我叫来,想必有别的事情相问,王爷的事情应该不过是借口。”
    暮婵有点慌,她总不好承认自己真的只是想问父王的事,如果那样,不就是变相承认自己不具备常识了么。
    沈琤声音沉稳的道:“我正在整顿军纪,听说郡主召见,飞奔而来,郡主,有事,请直说吧。”
    暮婵隔着珠帘,影影绰绰间果见他一身戎装。
    坏了,坏了,人家正在干正事,自己没事把人家叫来,要是说没重要的事儿,这不是戏耍人么,请神容易送神难。
    “啊——其实我想——设宴款待你,承蒙照顾,还没有好好谢谢你。”
    正中沈琤下怀,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子装出很为难的样子,良久,喜悦的劲头差不多压下去了,才装作寻常的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随便吃一口就是了。”见她没反驳“一家人”的提法,暗自又高兴了一会。
    第5章
    娘子宴请他,应该是月下幽静,熏香燃烛,一壶清酒,美人作陪,耳鬓厮磨才对。
    美滋滋的期待起来。
    天不遂人愿,等待期间便有当地官员和富绅也邀请他赴宴,日子也选在同一天。
    沈琤一口回绝,免了。
    消息放出去不久,郡主那边就派人来送信儿说:事关城池稳定,正事不宜推迟,我的宴请后延吧。
    她都这么说了,不去办正事显得他为人荒唐。但后延这事就算了,一改口,不知道延到哪年哪月了。
    沈琤表示不用了,我吃完酒就去找你,就当天。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沈琤叫鲁子安在外面守着,一脚迈进约定的水榭,见到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数个脑满肠肥,满脸堆笑的中年男子,别说笑容了,简直想杀人。
    “将军肯屈尊降贵,接见我等,实在是我等三生的荣幸。”为首的络腮胡子先站起来,恭敬的抱拳:“小人柘州刺史陈兴之弟陈实,将军斩杀逆贼高开元,替我兄长报了仇,大恩大德永世不忘。”说到这里,撩开衣摆,双膝跪在沈琤面前叩拜:“请受小人一拜。”
    随陈实来的城内勋贵富绅,也跟着哗啦啦的跪了一片。
    沈琤历来骄纵,率先走到上位坐好,漫不经心的道:“我为国杀敌,并非为了你的兄长,不必拜我。”
    “要拜要拜的,要不是将军神兵天降,这柘州城不知还要在高开元这逆贼手中多久,百姓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如今城内秩序井然,外逃的百姓归家,全赖将军的恩赐!昨日将军释放妇孺,斩杀违反军纪的施华茂,军纪严明,乃是柘州百姓之幸——上苍眷顾柘州,派将军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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