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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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婵走的很快,看得出是真的在躲避他。
    沈琤一头雾水,除非他梦游做下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否则为何一点预兆没有的就避着他。
    “娘子,你等等。”沈琤不紧不慢的追着她:“不等是吧,那我就跟着你,一路跟着你回卧房。”
    暮婵闻言,终于停下了,站在回廊的柱子下,还是低着头不看他。
    沈琤纳闷,弯腰从下面往上看她的脸,见她双颊浮着红晕,不觉释然,直起腰笑道:“我懂了,原来是知道要赐婚了,不好意思见我。”像平常一样去揽她的肩膀:“那你就直说……”话没说完,就见她一蹲身,从他臂弯里逃了出去。
    “……我、我……我没法直说……总之,我现在一想到你就……”
    沈琤全然不知她已经被王妃教育过了,调笑道:“就在想究竟要给我生几个孩子,对不对?”
    她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这几日,她一闭眼睛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再代入她和沈琤就更难以名状了。越不想代入就越摘不掉那些幻想。
    她去跟嫂子商量,谁知道嫂子笑倒在榻上,就是不告诉她到底该怎么办。
    有什么好笑的,真是的,她索性也不找人吐露心声了,一个人把疑惑担忧和不安都憋在心里。
    她发现她是见不得沈琤了,甚至一听到他的名字,就想到那些事情。
    “没想到你如此挂心。”沈琤心里不禁暖洋洋的。
    “……琤郎,我觉得那样怪怪的,能不能少生一、两个啊?”
    他觉得好笑:“又不是军令状,不能改口。顺其自然,你想生几个就几个。”他捧起她的手,软软的握在手里:“你难不成就是为了这件事在苦恼?”
    暮婵盯着他的动作,寒毛都要竖起来了,有一系列的图画就是这样的,先握手再搂肩膀然后亲|吻之后就……就那个了。
    她想到这里,脸跟滴血一样,赶紧抽出手来。
    这究竟是怎么了?连手也不给摸了?这不是一夜之间功业尽毁了么?不行,死也要死个明白:“娘子,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出来,我,你还信不着吗?”
    暮婵心里哀叹,母妃不让她和琤郎说,所以这个烦恼只能是她自己的:“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脑子乱。你这么体谅我,我也不能食言,说给你生五个儿子就生五个,唉,每个人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唉。”
    沈琤想不通,要说她是害怕生育之苦才这样闪烁其词,似乎也不全然如此。但她不想说,他也不能逼她,于是笑道:“反正现在皇帝赐婚了,你是我沈琤的妻子,天下皆知。”
    “是了,沈节度使和郡主的婚事,是一件普天同庆的喜事。”赵甫从不远处踱步过来,拂尘一扫,搭在胳膊上:“恭喜恭喜,王爷方才说了,要设宴庆祝,邀请四方宾客前来庆祝。”
    暮婵一听,头又大了,昨天和堂姐妹姑姑们出去踏青,被她们轮番“质问”。
    一个问:“他好看吗?”一个又问:“你们在柘州的时候也和现在一样亲近吗?还说是现在更亲近了,亲近到什么样儿了?”另一个再问:“他有其他女人吗?迎娶你的话,定北的府邸什么时候重修?”
    现在赐婚了,更要面对诸多的问题了,暮婵道:“我不参加了!”
    沈琤大喜:“好啊,我们在后院自己吃,我陪你,就咱们两个。”
    暮婵慌了神,只有两个人怎么使得,岂不是花前月下宽衣解带,改口道:“我……还是参加吧。”
    “别去了,闹哄哄的,就咱们两个不好吗?”
    赵甫在一旁生闷气,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把他当成石头了。好吧,朝中的阉人死了多半,不如之前有势力了,但也不能这么对他。可谁让对方是沈琤呢,只得忍着赔笑劝道:“沈节度使,您还是参加的好,因为会来许多重要宾客。”
    比如高龄言、高岭枚和诸多禁军将领,这些人之前不和沈琤接触,但嵘王作为硕果仅存的王爷,又是皇帝赐婚,不能不给面子一定会来,到时候……呵呵,适时挑起事端……让他们火并,自己真是聪明,将鸿门宴摆在嵘王府。
    想得正美,却发现沈琤根本不听到他的话,只顾着跟郡主说话。
    “我都几天没见你了,我一来,你又要躲,我在京中时日也不多了,下次见面说不定真要明年了。”沈琤眼中流露出落寞,还是装可怜,让她心软来的有效。
    暮婵几乎被说动:“……是呀,你就要走了……”
    赵甫惊慌失措,瞪大眼睛看着暮婵,不行啊,郡主你不能答应,老奴的鸿门宴:“咳,咳,这酒筵虽说是庆祝赐婚,可其实,也算得上是订婚筵席了,一辈子就一次,老奴觉得还是参加的好啊。”
    沈琤觉得有那么点道理:“……娘子,那咱们就先参加吧,如果你觉得无趣,就让丫鬟过来叫我。”
    赵甫听了,高兴的几乎要鼓掌:“这就对了嘛!”
    沈琤皱眉,心里嘀咕,这死太监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比自己还高兴?
    第23章
    嵘王悟透了一个道理, 挣扎都是徒劳的, 引颈受戮才是自己应该做的。
    在沈琤那里吃了三连败后,彻底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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