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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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沈慕又以兄长自居了,伸手捏住沈慕的颊肉,“你姐姐我就在这呢!”
    阿容问他们,“那沈月现在就在你们府上?”
    沈慕抢白道,“可不是!娘亲气坏了,又不能直接把人给赶出去,只好来宫里诉说,顺便问问主意。唉,也不知道那些老百姓是怎么想的,全都觉得她可怜,我们长公主府要是不收留她就是无情无义!可我们在此之前根本就不认识她,何来的情?她贸然出现破坏了爹娘恩爱数年的感情,何来的义?”
    阿容知道了这糟心事,当然是站在沈敏沈慕这边,那沈月她见都没见过,是好人还是坏人都不晓得,若她是个心怀不轨的,那长公主府就当真是引狼入室了。
    沈敏跟道,“不止呢,阿容姐姐你也知道她的名字了,姓沈!甫一想到她母亲一直惦记着爹爹,我这心里就直犯恶心!现在还要与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实在是……实在是……”
    抱着两个小家伙安抚了好久,却听沈慕道,“阿容姐姐,我们想看你跳舞,敏敏,是吧?”
    沈敏难得不与他拌嘴,连他的称呼都没管,立即欢呼道,“阿容姐姐!跳舞跳舞,这样我们才会高兴起来!”阿容见两人眼里都发着光,明显是将方才的事都抛至脑后了,但她心疼他们,不作犹豫便答应了。
    “秋玉姐姐,伴奏。”
    今日阿容穿的是浅紫撒花五幅长裙,踮脚,展臂,旋转间长裙散开,像是一朵浅紫的花层层绽开,移步时仿佛步步生莲,弯腰,欠身,回眸一笑,将两个小家伙迷得恍恍惚惚。琴音毕,阿容也停下来,裙摆又层层收拢,渐渐止息。
    阿容腹中微热,心中舒畅,敞开心扉地笑了一声,露出一排贝齿。沈敏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扑上来,直将阿芜压在床榻上才罢休。
    “阿容姐姐跳得真好看!”沈敏显然是喜爱得紧。
    沈慕见状也不甘落后,三人扑作一团。
    “小胖墩,你太重了!”
    “就是,阿慕太重了,快下去,这里已经被我和阿容姐姐占领了!”
    沈慕毫不让步,“要下去敏敏下去,我要阿容姐姐!还有啊,娘亲说过,阿慕长大以后就会瘦下来的,你们不许笑阿慕!”
    待长公主前来接沈敏沈慕回去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三人在拔步床上扔枕头的景象,长公主郁郁的心情在这一瞬倏然明朗了些,她笑着唤道,“敏敏,阿慕,跟阿容姐姐告辞,要回家啦。”
    两人哀嚎一声,依依不舍地与阿容道别。
    这日休沐,阿容也不必上课,但她记挂着三哥,还是去了趟知否阁,上了二楼掀开珠帘,却空无一人,之余桌上的一张纸条。
    他有事,不来了。
    阿容不知道他是什么事,纸条上并未提及,但她心里隐隐明白,三哥哥有秘密。
    就像旁人对她习武一事毫无察觉,她对三哥哥的秘密也一无所知。
    而此时的谢昀已在宫外,就在刚才,他在一品坊买了半斤蜜饯。应该够了吧,他想。
    ☆、百口莫辩
    他踏着步子,拎着蜜饯纸包外的细绳,一步一步朝着白杨巷走去。此处是贫民的居所,乍然见到这周身清贵的人物,立时便有人驻足观看,谢昀好似没有察觉到这些或审视或羡嫉或痴迷的眼神,兀自向前走着,步子快慢有度,时间也把握得刚好。
    “娘!”一间院子里传出一声哀呼。
    谢昀又想起在凌云山庄度过的那些日子,易云长比他小了六岁,聪慧机灵,有情有义,是凌云山庄里最出众的弟子之一。偶有醉酒时,他才会露出怅惘之色,痴痴地看着月亮,将他母亲去世那天的场景描绘了一遍又一遍,在祭日之时更是整日不得展颜。
    他家里也曾是高门大户,后来家道中落,大舅视他们为洪水猛兽,生怕遭受牵连,父亲也抛妻弃子不知去向,母亲带着他在贫民窟落脚安家。没过多久,母亲也去了。
    弥留之际,母亲眼中带着怀念之色,笑着道,她想吃一品坊的蜜饯,她的嘴里好苦。易云长看着进气多出气少的母亲,生怕出去一趟再回来她就撒手西去了。但这是母亲最后的愿望,纵使一品坊的糕点蜜饯价钱贵到他所有的钱都只够买一点点,他也要为母亲完成。他将银钱准备好之后,见母亲双眼虚眯,已无力再睁开一些,想着一品坊距此处隔了小半个京城,易云长突然有些绝望。
    他慌忙出门,挨个拍响街坊邻里的大门,这里都是穷人家,米粮够吃就不错了,少有蜜饯这样的吃食,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疯了似的,说他愿将自己所有的家当拿来换一两蜜饯。
    待他浑浑噩噩地回去,见到的是已然安睡的母亲,他心中狠狠一痛,忽然泪如雨下。
    谢昀见到的便是一个身着粗布衣裳的少年双目赤红地出门,缝人就问,“你有蜜饯吗?我用我的全部换!”谢昀将手里的纸包递与他,“不巧,方才从一品坊买了些回来。”
    少年怔了一瞬,将纸包抱入怀里,喃喃道,“是一品坊的,一品坊的蜜饯……”随后抬起头,恍若发誓般与他说,“从今往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话音刚落,人已经闪进了屋内,颤抖着双手将纸包解开,口中直喊,“娘,蜜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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