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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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婉婉会大发慈悲地放过阿容?
    谢昀不信,昨晚她分明是铁了心地要置阿容于死地。
    得不出个答案,谢昀也不再深究,只变了字迹写下一封信,置于桌上。珍妃回来了,也能知晓原委。他自然可以搬移婉婉的尸体,清理阿容的房间,伪造成另一种模样,届时搜查歹人便是那些侍卫的事了。
    但他更想将婉婉的真面目揭露给珍妃看,这是她们欠阿容的。
    谢昀放了笔,正待出去,视线再度扫过婉婉的尸体,忽地发现她伸出的右手竟隐约比出了个“三”的手势。因为尸体已然僵硬,伸出的三根手指显得有些狰狞,形状也难以改变。
    看来婉婉就算是死也要再拖一人下水。
    顿住脚步,谢昀在阿容的房间里扫视一圈,见她的墙壁上挂了一柄练习用的细剑,伸手取下,朝着婉婉手腕处轻轻一划,那只比了“三”的手掌便彻底断离开来。
    还未开刃的长剑在谢昀手中竟是削铁如泥。
    这日皇上果真缺了早朝,朝中老臣有些不满,却纷纷指责珍妃媚上惑主,更有甚者,直骂她是大楚妖妃,妲己转世。
    依照这种情况,珍妃若要保全她与阿容,便必须将皇上的心抓得更紧。
    因此珍妃虽颇为恼怒埋怨,却只能隐而不发,甚至还要试图去取悦皇上,因为她察觉到,皇上对她的怜惜少了,更多的是不顾一切的掠夺与占有。
    耐心这种东西,向来是用一点少一点的。
    “为朕更衣。”日上三竿,皇上才身心魇足地拥着珍妃醒来,怀里的美人如雨打娇花,已是零落不堪,偏她生得美,越是憔悴越有些旖旎动人楚楚可怜的味道。
    珍妃眼中闪过一抹浓重的挣扎,她心窍玲珑,不过一瞬便想清了利弊。面上泪痕犹在,身上也酸痛难忍,珍妃却挣扎着侧撑起身,不言不语,伸手便要为皇上取衣裳。
    殊不知,皇上背对她时,眼里却尽是失望。
    没想到他是这样下贱的性子,竟然希望她与自己闹脾气,闹得不依不饶才好,然后他再哄回来。
    这样的她,叫皇上无力又怅然。
    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上再一次问自己,他喜欢她什么呢?这世上比珍妃还美的人也并不是没有,她们可能更温顺更单纯,对他满心爱慕,她们的心里只有他一人。
    而珍妃……他甚至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口上道不在意,其实他到底是如鲠在喉,难以下咽,若非毫无线索,他或许会暗暗寻那个人的麻烦。
    晚间的时候太子曾面见皇上,委婉地提起缺朝一事,见皇上并未面露不虞,又提起另一件事来。二皇子的痴病已全然好了,太子自是对董决明感激有加,思来想去,决定向皇上为他求一个爵位来。
    董决明在珍妃及谢羌华的旧疾上都功不可没,皇上自然没有异议,很是慷慨地赐予董决明以杏林伯的封号,食邑千户。自此,董决明也算是朝中新贵了。
    这一切,都没有与董决明商量过,他们想给,便给了。
    董决明接旨的时候心里头并无多少波动。于他而言,近来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便是谢昀那张《神农氏族谱》的牛皮纸,其他的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
    珍妃在泰和殿留了两天两夜,反反复复,翻来覆去,任他摆布,如同一只失去了生气的傀儡。
    皇上无端的心血上涌,怒不可遏,力道越发毫无顾忌,最后颓然停下,只字不提,侧身朝里睡去。
    “皇上……”珍妃气若游丝地喊他,想劝他停下这一切,不必再使气报复她。
    她分明已对他生了情,如今这般于他们而言便是两败俱伤。何苦。
    皇上闷闷地应了声,“睡吧。”
    珍妃还待开口,皇上却冷硬地截了去,“是朕失控了,对不住。”话音刚落,身后隐约传来几声细弱又压抑的呜咽声,真奇怪,珍妃什么都没有说,没有哭诉没有抱怨,但皇上就是心软了,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他转过来,将珍妃按入怀里,一下又一下地抚,“我错了,瑶儿,要打要骂都任你。”
    珍妃将眼泪蹭到他的衣襟上,呜咽着没有说话。
    皇上静静拥了她一阵,低低开口,声线温醇,“瑶儿,朕是你的男人,你若是想了别人,朕会不高兴的。你只能想朕,旁的人都不行,阿容也不行。”皇上低下头在珍妃发顶轻轻啄吻,“知道了吗?”
    珍妃破涕为笑,“阿容怎么不行了?皇上真是……”
    “朕说不行就是不行。”
    珍妃与皇上和解之后便回了玲珑宫。先前还不敢打搅皇上与珍妃的宫人见珍妃出来了,纷纷围上来,面露急色,“娘娘!出人命了!”
    珍妃见她们闹哄哄的,又在说谁谁谁死了,心里一揪,额角直突突,忍耐着道,“闭嘴。你来说。”她随意指了一人。
    “娘娘,婉婉姐姐死了!”这侍女与婉婉交情不浅,此时颇为伤心,哽咽道,“死状奇惨,当真是!当真是……呜呜呜……”
    珍妃恍惚了一瞬,怔怔问她,“是谁?是婉婉?”
    侍女哭泣不止,“是啊,昨日便发现了,但是我们进不去泰和殿,不能及时告知娘娘……”
    珍妃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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