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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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找个时间。”沈画斩钉截铁道。
    愿赌便要服输,这点美色她沈画尚输得起。再说他也没说亲哪里,估计脸也行,她完全可以当是礼节性问好。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不甘,有那么一点羞涩,有那么一点……
    心动!
    柴骏眼里泛起一丝满足的笑意,似乎好奇地问:“若我输了,你打算让我做什么?”
    这事沈画还真没想过,只不过是想先赢了再说,慢慢考虑不迟。
    许是没等到她答案,柴骏又微不可见一笑,这笑却略微带了一丝戏谑,“本侯倒是有个好提议。你可以让我以身相许。”
    “你……”沈画对他的厚颜无耻极度无语,原来这才是他的本性。那晚醉酒果然已充分暴露了他的真实一面--闷骚!
    “去挑几只自己喜欢的。余下的放了。”
    “什么?”沈画尚未回过神就听见这么一句。就这么放了?他费了这么大力气才弄来近百只兔子,居然让她随便挑几只便将所有兔子放了?
    需知道他捉来的兔子加上她猎的那些猎物,今日要胜其他两队人马,应该绰绰有余。沈画有点儿舍不得。
    但舍不得归舍不得,却令她想通一件事,今日他下的恐怕是一局臣子棋。
    沈画虽棋术不及柴骏精湛,甚至连上辈子精通的五子棋都在他手中栽过无数次,却听说过这样一件事。但凡臣子与皇帝对弈,即便这臣子棋艺已精湛到某种境界,也赢不得天子,若遇上个小肚鸡肠的,或是记仇的,亦或人家当日心情不佳的,那可是要杀头的。
    而燕谨虽非天子,却是储君,他日必定会登基称帝。此时留些颜面给他,将来二人也好相见一些。
    沈画体谅道:“还是小侯爷思虑周全,的确应该收敛下锋芒,不宜争强好胜。”
    柴骏声色不动,将她看上一眼,似乎不愿苟同,“非也。兔子,本侯捉给你的。”
    沈画微微一滞,这才想起朱林之前说过的话,弄明白他真正的意图。其实他压根儿没将燕谨这储君放在眼里,只不过这许多兔子若带回去,谁的功劳一目了然,难免燕婷见了会死缠烂打,向他讨上几只。若不给,显得他小家子气,但若给了,又会让人家心存侥幸。
    良苦的用心啊!
    若只有她带上几只,兴许人家会觉得是她自己猎来的,鉴于燕婷对她的敌意是断断不会向情敌伸手讨要的,也不会给人家留下什么念想。
    沈画长叹,果真还是对他不太了解。仅仅为了这个原因,他便可以丝毫不在意地将自己一个时辰的努力随手化为无形。只需赢了她,践踏完,就已心满意足了。
    这是何等的豁达?何等的胸襟?何等的用情专一?
    不过这么多的兔子,沈画的确养不起,即便养得起,那处小小的别院也容它们不下,想来日后也很辛苦。她一左都督府千金做得好好的,何苦让自己沦为养兔专业户?
    唯有认真挑了几只,让朱林帮忙腾出一个较小的笼子,装在里面带回去。隧又肉痛地看着这些小东西一蹦一跳地四散开去。
    沈画怀着一颗无比慈悲的心,告诉自己,放生其实是种功德,有助于延年益寿。只是这功德积得她不怎么甘心。
    鉴于他们仅有一张弓,一名女子努力,其他两位都是假装吃软饭的,想来能带这些猎物回去也不算丢人。因此赶在午时前回到之前的出发地。
    其他两队人马已陆陆续续回来,苏力青与温多娜这队收获颇丰,想来很是将这场比试当了回事。
    燕谨那边则寥寥无几。显然,燕谨今日状态不佳,也根本无心狩猎,再加上他素来慈悲,下不了手,可以理解。而燕皓与燕婷只怕也是两只花瓶,帮不上什么忙,因此反倒输给了他们。
    这场比试在尚算友好的氛围中落下帷幕。
    午膳时,将就这些打回来的猎物就地做了顿野味烧烤。因沈画带回来的几只兔子均活蹦乱跳,没有一点受伤,且一直保护得很好,因此燕谨卖了个面子,没将它们送去煮熟了当午膳吃。
    沈画与柴骏坐在一起等开饭的档口,偷偷问他:“你是不是早料到若带多了回来,这顿免不了会成全兔宴?”
    柴骏默默看她一眼,一言不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沈画却对这想法深以为然。若真是那样,她肯定舍不得,也狠不下心。到时燕谨即使再如何宽厚仁慈,也不可能一次替她保下那么多只兔子,免不了一番口舌。着实麻烦得很,也欠他很大个人情,且即便到最后争赢,也是要放生的。还不如早早放了的好,她竟有些替那些兔子感激柴骏。
    仅从燕婷一直盯着那几只小白兔,恨不得将它们抽筋剥皮的表情,沈画就看出这回自己在柴骏的英明“领导”下,的确做了件善事。
    用午膳时,见烤好的猎物均一整块一整块地送来,想起某人平素用膳均斯斯文文,很是注意形象,沈画便将自己获得的食物用洗净的手撕成细条,把他手里的静静换了过来。
    她想过了,靠近他的确有需要,至少当下能与这样的人做盟友,于她利大于弊。
    许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对他如此细心,柴骏愣了一愣,嘴角一抹几不可见的微笑闪过,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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