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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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面,好似密谋过什么,第二日又好似去了柴家在京郊的别院。自从严氏出事,我也密切在留意三弟的动向,为求自保。听说他领了人出京,走的也是同一方向。担心他们对你不利,便带着人赶了出来。”
    哎!看来是她命不该绝。
    但某人智者千虑却终有一失。这一念闪过,沈画心里痛得喘不过气。比起上次与眼前这人恩断义绝,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这情伤得养上些日子了。当初还对燕谨说她会把持住,沈画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曾以为自己活得足够清醒,爱得也比任何人清醒,不曾想明明知道与那人或许已走到尽头,却到头来竟是这般放不下的。
    “我想找处地方开间小店。”为了不让自己再去想柴骏,沈画开始打起精神来想往后的事。她一早部下的局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还需要些时间让他们做事,这或许已是沈家自救的唯一出路。她必须为萧誉争取时间。
    燕谨嗯一声,“你喜欢做什么,往后我都陪着你。”
    沈画忽然觉得有些讽刺,没想到此时陪在她身边的人会是他。
    他手下叫来马车后,四人一路北上,换了几次马车,借助严氏多年来的经营,很轻易地便避过了各地的驻防和盘查。夜里不敢住客栈,只能找着一些民居,送些钱给人家,暂时歇息。
    沈画因伤势颇重,又未得到及时有效的医治,那日费了些力,不得不日日躺在马车里,除了吃饭、喝药,便蒙头大睡,寄望着这样会快些好起来。
    她毕竟不是在逃避什么,只是需要争取时间养伤。但也始终不愿去想起一些人或一些事。其实如果有得选的话,甚至都不愿与燕谨在一起。
    沈画也想过谁都不认识的日子,一切从头来过。但显然这仅仅只是美好的愿望而已。
    她需要人照顾,而身边唯一能照顾她的人,就剩下燕谨,她也只稍稍信得过他。他对她有情,有想法,反倒比任何人都安全。
    他时常会想方设法哄她开心,可偏偏适得其反。没有比较便没有伤害,他的这些伎俩在另一个人面前,显得十分苍白无力。总会时不时提醒她另一个人的存在。
    或许,仅仅因为某人的确见多识广,又什么都能做到极致。而燕谨却自幼生在宫中,受宫里的规矩管制,来来去去都是那几样,难免有些乏味。
    大年夜那晚,燕谨本命人去买了些烟花爆竹,想哄沈画开心。可将将将她挪出屋子,她便咳嗽出一口血,燕谨吓得立马命人去找大夫来替她诊治。
    连日来喝了太多的药均不见疗效,以至于整个美好的新春佳节沈画不得不躺在床上渡过。她甚至有些怀念柴骏上次的药方。不但不那么苦,还有些甘甘的。只是每回一想起他,沈画便忍不住心痛得好似伤势又莫名加重了几分。
    燕谨问她是不是很疼,她唯有点头称是。
    大夫说沈画内伤太重,需要安心修养,不宜舟车劳顿,且让她放宽心,别满腹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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