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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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蓁欠了欠身,煞有介事地问:“大人既然知道耿小姐被藏在诚王府,是不是也可以像潜入教坊司见我那般,潜入王府,寻到耿小姐的所在,然后问清她本人,会是什么人、为了什么要谋害她?”
    徐显炀忍下心中好笑,学着她煞有介事地说:“不错,你这法子好。等到夜深人静之时,我翻墙潜入王府,摸到耿芝茵的住处,向她问清凶嫌会是何人,就此便可结案了。只是,这里面尚有一个难处。”
    杨蓁还不曾听他说过什么笑话,听他语气正经,便也当正经话听,还跟着追问:“有何难处?”
    徐显炀道:“难处便是,耿芝茵是诚王的相好,万一我去的时候,看见她正与诚王睡在一张炕上,我该如何不惊动诚王,去向耿芝茵问话呢?一个不慎,再被诚王当做了奸夫,可如何了得?大半夜地摸过去找人家的女人说话,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杨蓁这才明白,敢情他是在奚落她异想天开。确实,纵使他真有本事潜入王府来去自如,又怎可能轻易让耿芝茵对他好好交待?
    杨蓁不免羞恼:“大人你怎这样?我说的不对就不对,何必要来拿我寻开心?”
    还跟她说什么“睡在一张炕上”,什么“奸夫”,他何时变得如此没正形儿了?
    徐显炀在马背上笑的直打跌,斜眼瞥见杨蓁鼓着小脸一脸的不高兴,遂哂笑道:“行了,何必要装?我知道你没生气。”
    杨蓁好生奇怪:“你凭何知道?”她觉得自己装得挺像的,还在等着他又像上回在流芳苑那样对她低头认错呢。他又显然不懂女孩心思,怎会一眼看穿她没生气?
    “因为……”因为依照卓志欣的说辞,生死攸关的大事她都能以他为重,怎可能为一句笑话与他置气?可是,这话又怎好与她说直呢?
    他眨眨眼,只好道:“因为我知道,你冰雪聪明,胸怀宽广,定可大人不记小人过。”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杨蓁着实哭笑不得。看来徐大人是不能逼的,逼到墙角他就不知所云了。
    两人乘马去到南城时,天色已然昏暗。
    店铺林立的大街正是热闹时分,但见灯火通明,人马穿梭。杨蓁还是头一回在这个时辰来到闹市,看着四外倍感新鲜。
    在盈福楼外下马之时,徐显炀将缰绳交给酒店火家,转头朝来路上望过去。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两个原本快步朝这边走来的人见状,立刻停下脚步,装作去看路边小摊上的货品。
    徐显炀不由扯了扯唇角——
    厂卫的人是跟踪盯梢的行家,来跟踪厂卫,这种班门弄斧又自取其辱的事,却总有人做。
    作者有话要说:
    剧透君:蓁蓁过不了多久就会脱离教坊司了~~
    今天编编上班后应该会和我商量入v事宜,如果明早入v,明天的更新就挪到9点编编上班以后了,当天会更新万字,如果明天不入,就还照常这时间更。具体请见今天有无入v公告吧~
    爱你们,每一个支持我到这里的小天使!
    ps:上一章作者有话说里的口口是《金.瓶.梅》竟然连这都和谐,人家那也是明朝四大名著之一啊!很多人都评价《金》其实比红楼综合水准还高的,而且看了才知道,人家根本没有传说的那么荒淫,比起本网的某些肉肉,人家写得简短隐晦得多啦。
    正文 28|同行携手
    到了盈福楼上, 掌柜见到今日徐大人竟带了个姑娘前来, 自是颇感意外,不过见到杨蓁装扮简陋,也便只当她是个随身丫鬟罢了。
    徐显炀要了个单间,两人落座后点了酒菜。
    待火家进来送上饭菜,徐显炀也不说话, 只连连为杨蓁夹菜。
    杨蓁推辞道:“大人也快吃吧, 不必如此照应我。”
    徐显炀顿了顿, 忽吐出一句不相干的话:“其实连那包点心,是志欣买来让我给你的。”
    卓志欣早不是头一回为他利用杨蓁查案而表示不平, 但徐显炀还是察觉到这一回他的态度有着些许特异, 似乎更加多了些对杨蓁直接的体恤与关怀。
    算起来卓志欣只在那日夜间与杨蓁见过一面,为何凭这一面之缘态度便有了微妙变化, 徐显炀也不甚明白。
    杨蓁怔了怔, 想起了那个大哥哥一般待人温暖的千户大人,微笑道:“那位大人确是位仁善又和气的。”
    徐显炀听得有些不是滋味:可见在她眼里, 我是不如志欣仁善和气。这自然不怪她,就连现在, 我所能为她做的事也还仅限于眼前这一点点,连接她出教坊司都还……
    杨蓁忽问道:“当初耿德昌向朝臣行贿以图脱罪, 据大人来看,会不会就是当时收受了贿赂的人害怕被发现行迹, 才要杀耿小姐灭口?”
    徐显炀摇摇头:“倘若仅为此事就要杀耿芝茵灭口, 未免太过兴师动众。即使耿芝茵知道有谁受贿, 将其报知厂卫知道,仅凭她一个罪臣之女空口一说,也难为受贿者定罪,对方大可以辩解是她为父不平,有意攀诬。”
    杨蓁听得高兴起来:“由此可见,此案背后牵涉的必是一桩了不得的大事。看来那日我去向大人报案时所言没错,借由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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