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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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咱们不至于穷得没饭吃,施展不开的。”
    景兰边听沈婉说话,边继续缝着帐子,默默算了算,三十两银子可以做如下安排。先给赵四娘三两银子,应付一个月的生活费,剩下的银子找人砌灶,把屋顶补下漏,恐怕需要花个十两八两的,剩下十多两,再买些必须的生活用品外,倒是可以像沈婉说的那样,足够应付一阵儿。
    只是被郦老太太放逐到此的大小姐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去,这总当东西过日子终究不是长久之法。就算沈婉的那些值钱的衣服还有金镶宝的钮扣拿去卖了,她们不会受穷,但景兰却觉得不甘心。
    对于一个从来没有进过当铺的穿越者,景兰固执地认为当铺还是尽量不去的好。一是去当铺当东西总是件没脸面的事情,二来当铺当东西,得到的钱比当的东西价值要少一半以上,这是睁着眼吃亏。除非,你以后赎回去。可是进了当铺来当东西的人大多数都是走投无路,真没钱了才会进当铺来当东西,就没有想过要赎回去。第三,当东西当成了习惯,就不会有紧迫感,想要改变艰难的处境了,会懈怠,会变得没出息。
    景兰想清楚时,帐门两边的帐子也缝在一起了。她用牙齿把棉线咬断,接着将针线放进枕边的荷包里,这才转身对沈婉说:“姑娘,那就当一件最便宜的貂鼠皮袄子罢,以后都别当东西了。”
    沈婉见她忙活完了,早已经揭开被子,让景兰进被窝里来,因为这还没入夏,晚上虽然不冷,但她还是担心景兰脱了外衣忙活了一阵子受凉。
    待到景兰到她身边,靠在靠枕上,沈婉将被子拉上来给景兰盖上,两人并肩靠在靠枕上了,她才微微一笑,问景兰:“为何只当一件呢,你是怕以后赎不回来了么?”
    景兰就把自己刚才想到的都对她说了。
    沈婉边听边点头,道:“你说得都对,当初我娘叫我把屋子里的衣裳料子大毛披风貂鼠皮袄都打包了,只是防着万一手上紧没钱,可以将这些东西换钱。我也没想过要老去当铺里当衣裳换钱呀,活了这么大,还没干过这种事情,只觉有些没脸。哪能叫你们老去当铺,叫人家笑话。”
    景兰就问她:“那姑娘,不当东西,又怎么挣钱呢?”
    沈婉道:“明日严老管事要叫我见那两个管着咱们家学田和义田的庄头,我跟你说……”
    她把严老管事说的那些话都告诉了景兰,景兰听完了也产生了同样的担忧,那就是既然那两个庄头管理沈家苏州的学田和义田十五年了,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侵吞本该上交给沈家的粮食,哪会那么容易就把占去的好处吐出来。
    “大概,这也是老太太想考验我之处。若是我管不好这三百亩田,就得自己吃自己,即便带了些可以换钱的衣裳,不至于挨饿受冻。但长此以往,坐吃山空,始终不是个长久之计。”
    “姑娘说得是。方才你说这苏州老宅附近属于沈家的田都是好田地,一亩田一年要产粮五百斤以上,可庄头却是只交上去二百斤,这还有三百斤被他们私吞了。我想,就算给雇农一亩地一百斤的工钱,这都还剩下二百斤。今年的粮价是一两银子两石粮,两石粮约莫三百二十斤。也就是说,庄头还要在每亩地上头落下六分多银子。三百亩地,一年下来就是一百八十七两左右。他们管理了十五年,这就有两千八百多两。十五年里就算有几年荒年,田里出不了这么多粮食,他们少占点儿,也不过一二百两银子。故而,他们侵占的银两数不会少于两千五百两。”
    沈婉听景安说得头头是道,也是暗暗赞许,她听到最后握了景兰的手惊喜道:“阿兰,没想到你如此聪慧,我拢共教你算账也没多久,你就把帐算得这样清楚了。”
    景兰抿抿春,说这是沈婉教得好。
    其实呢,她想说,这点儿心算简直小意思好不好,自己的本事沈婉还没见过呢,以后她就会慢慢见识了。
    “那两个庄头这些年来可贪墨的银子不少。不过我也奇怪了,为何沈家就没有人下来查账,而是放纵他们贪占沈家的便宜呢?”景兰问沈婉。
    沈婉解释道:“这两个庄头一个姓刘,一个姓齐,其祖上都是替沈家办事的人,自从沈家搬去了金陵,他们的祖上留守苏州,一直帮沈家管理苏州的田地和买卖。因为有这交情在里头,估计沈家的主子知道他们上报的田里的产出偏少,可也没有追究。又或者他们往上头送了礼,上头收了好处,一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日子一长,每亩田上交二百斤粮就成了惯例了。”
    景兰想了想又问沈婉:“那这两个庄头帮着沈家管理苏州的这三百亩田,沈家付了工钱给他们么?”
    沈婉答:“付了,一年四十八两银子,每年严老管事下来收粮,还要赏辛苦费八两,加起来一年有五十六两银子。”
    “既然付了钱给他们管庄子,他们就不该贪墨上交沈家公中的粮食。可既然已经形成惯例了,要让他们吐出来也是不易。不过,既然老太太让姑娘管这三百亩田了,他们若是不按姑娘的意思做,姑娘大可下年让他们别管庄子了,另外找人管。可若是他们识相,知道如何孝敬姑娘,姑娘就可以继续让他们管着,毕竟水至清则无鱼。”景兰缓缓道。
    她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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