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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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水中月一般的存在。
    指尖将触到她红唇那刻,鹿饮溪硬生生刹住。
    她怕吵醒她。
    她的睡容沉静柔美,在月色下好似一幅水墨画,清幽疏简,浓淡皆宜。
    鹿饮溪不忍心吵醒她。
    修长的手指停在红唇之上,将碰未碰,温热绵长的鼻息拂过指尖,指尖随之轻颤。
    鹿饮溪蜷起手指,缩回手臂,静静的,只用温柔的目光描摹她的容颜。
    随后抬头,借着亮堂堂的月光,打量这个陌生的房间。
    三面白墙,一面落地窗,房间物品很少,一眼扫见了床头柜。
    柜上摆了一叠期刊杂志、一根墨蓝色签字笔、一个黑色眼镜盒,还有
    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为什么要在床头放一把匕首?
    鹿饮溪皱眉不解,转瞬又觉得这个梦境太过真实,入眼所见,纤毫毕现。
    正看得出神,左手手腕蓦然缠上一抹冰凉的柔软,鹿饮溪下意识望向枕上的女人。
    枕上的女人,双目微阖,一手揉按眉心,另一手钳制鹿饮溪手腕。
    手腕被捏得发疼,鹿饮溪微微蹙眉,没来得及出声,扣住皓腕的手陡然一拽,鹿饮溪半身不稳,顺势跌进那女人怀中。
    手腕力道卸去,腰间却被一双手紧箍。
    两具温软的身子相贴,鹿饮溪埋首陌生女人颈侧,唇瓣擦过光滑细腻的肌肤,脑海瞬间一片空白。
    怔了几秒,鹿饮溪慌忙移开唇瓣,撑起身子,正对上陌生女人的视线。
    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如秋水,似寒星,目光却极为冷淡,看自己的模样,和看路边一颗石子没什么区别。
    所触皆是女性独有的绵软温热,鹿饮溪一双手无处安放,视线游移片刻,只好撑在她肩侧,轻声细语,问:你叫什么名字?
    身下的人没有回答,目光流露一丝审视意味。
    她稍稍松开禁锢,贴在鹿饮溪腰背的右手,抚向鹿饮溪的脖颈。
    鹿饮溪继续开口:我叫鹿饮溪,就是霜落熊升树,林空鹿饮溪的那个鹿饮溪。我出生的时候是冬天,我妈妈说她做梦、梦见一只小鹿越过丛林,蹦哒到溪边喝水,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很好记的。
    一本正经的模样,像是幼儿园小朋友在课堂上做自我介绍。
    幼稚而认真。
    顿了顿,鹿饮溪轻声问:你呢?告诉我你的名字,好不好?
    哪怕春.梦了无痕,只是一场镜花水月,她也想知道对方的名字。
    十分认真。
    身下的女人,眸光清冽,冰凉的手指从鹿饮溪的后颈,流连至她的耳垂,轻拢慢捻,一字一句,开口说:简清,简单的简,清水的清。
    简清,简清
    鹿饮溪默念了两遍,牢牢记住,心头不期然涌现一丝怪异。
    这个名字十分耳熟,好像在哪里看过
    耳垂已被□□得通红,简清改用拇指指腹,轻轻刮蹭鹿饮溪眼尾下方的褐色泪痣。
    游离在月色中的暧昧一点点缠绕上来,鹿饮溪挤出一丝清明,打破沉默暧昧的氛围: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这好像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在一家私人会所。
    然后呢?鹿饮溪蹙眉,想不起来何年何月去了哪家私人会所,碰见了这个人。
    这人这么好看,她如果见过,定会过目不忘。
    然后简清用指尖抚平鹿饮溪的眉心,语气平静,眼中审视意味不减,我把你带回了家。
    此话一出,暧昧瞬间冷凝在月光下。
    鹿饮溪慢慢坐起身,拉开彼此的距离:什么意思?
    什么带回家?
    包养?还是一夜情?
    无论哪个,都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就算是梦境,就算这人长得好看,也不能这样随便侮辱人
    简清伸手,挑开她的腰带与睡袍,用行动回答了她的问题。
    腰带松开,睡袍如水般滑落,堆叠在腰间,月光虔诚地亲吻她脊背,照得肌肤宛如羊脂白玉般细腻无暇。
    鹿饮溪赤.裸着上身,跨坐在简清腰上,满腔柔情尽数褪去。
    她闭上眼睛,掩去眸中翻涌的怒意,扬起左手,啪一声,狠狠扇了身下人一耳光。
    *
    啪一声,冰箱门被人随手关上。
    一个穿黑色睡袍的女人站在冰箱边上。
    女人身材高挑,脸颊红肿,神情冷淡,殷红色鲜血沿着她的左手指缝蜿蜒而下,滴答滴答,攒了一地。
    她扯过一条薄毛巾,裹上从冰箱拿出的医用冰袋。
    冰袋贴脸,刺骨寒意沿着肌理融入血肉。
    简清不动声色,一边敷脸,一边看向客厅的沙发。
    沙发上的人,黑发,红唇,眉目清澈,抱着膝盖,红了眼眶,纤弱干净又委屈的模样,好像她才是那个挨打的人。
    察觉到简清的视线,鹿饮溪抬头看她。
    对视两秒,鹿饮溪唇色苍白了几分,下意识抬起左手拢紧衣领,身子往沙发角落缩了缩。
    像只受惊的小猫。
    简清放下冰袋,走过去,居高临下俯视她。
    鹿饮溪盯着看了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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