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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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清淡声提点:因为院长快要退休了。接下来要谨慎点。
    特殊时期,越少犯错越好。
    院长即将退休,院内的几帮人马明争暗斗,他们和胡见君有师生关系,自然被划分到了hu/派,医务科的蒋主任也是胡见君这边的人,质控科的吴科长却跟另一名孙副院长走得更近,属于孙派人马。
    张跃挠了挠头:搞不懂,上面的人斗法,遭殃的都是我们这些虾兵蟹将。
    简清平静道:别管那么多,他们再怎么斗,医院也要治病救人,写病历去。
    *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张跃这个天天24h待在医院的人,请了小半个下午的假,说是要买些江州市的礼物特产寄回家去。
    简清问:过年还要买礼物?
    张跃说:还得发个大红包呢,师姐你这么大了又不是没过过年!我出门在外人不能回去,总得买点东西回去吧?
    简清挥挥手,准假,自己也抽空去了趟商场。
    这些年来,她万事只考虑自己,还没想过给另外一个人买什么礼物。
    于是,头一回,漫无目的地在商场闲逛。
    逛了半个小时,逛到一家珠宝店,她看见玻璃内展览墙上贴着一张海报,海报上是一条鹿角坠饰的银项链,旁边题了一行字林深时见鹿,梦醒时见你。
    她想起月光下醒来,看见鹿饮溪的场景,走进店里,买下那条鹿角坠饰的项链。
    回到家里,鹿饮溪抱着薯片缩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她回来,绽开一个温柔的笑,趿着毛拖啪嗒啪嗒跑过来:我今晚学做了糖醋鲤鱼,你过来尝尝看。
    简清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左手捏着口袋里的方形首饰盒,没有说话。
    鹿饮溪拉过简清的右手,把她拉到餐桌边摁下。
    简清说:我还没洗手。
    鹿饮溪喔了了一声,又把她拉到洗手池边,叽叽喳喳说话。
    最近,每隔一天鹿饮溪就做一道新菜。
    我算好了,等到过年那天,我会油爆虾、蒜香排骨、白斩鸡、啤酒鸭、糖醋鲤鱼,鸡鸭鱼肉都有了,还缺一道汤,就算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也能吃很多好吃的了。
    温水打湿了手背,简清盯着水流,出声说:你不是一个人。
    她不会留她一个人在这。
    鹿饮溪诶了一声:你不回家过年啊?
    简清擦干手,回到桌边:不回,除夕那天我的班。
    鹿饮溪在她身边坐下:我记得是白班,晚上也不回你父母那儿去吗?大年三十也不回吗?
    不回。
    你父母不会怪你吗?会不会叫保镖把你抓回去。
    简清盛了半碗饭: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和电视剧。
    说的她们俩跟私奔似的。
    鹿饮溪拿亮晶晶的眼神看着简清,就差没长一条尾巴出来,疯狂晃动。
    她左手撑着脸,感慨说:很多年没有人陪我一块过年了。
    10岁以前的年味最浓,乡下喜欢一大伙人聚在一块过年,小孩追逐玩闹,放炮放烟火,大人杀鸡宰猪,一个大圆桌能坐满十来个人,从初一到十五,四处走亲访友。那年头大伙日子过得苦,小孩也没什么压岁钱,多往兜里塞些饼干糖果就很心满意足了。
    10岁以后,她随母亲顾明玉到了市里,住在医院的家属楼,医院里可不敢放炮,医护人员倒会比平常少些严肃,多几分喜气。每年除夕,顾明玉很少回家,几乎都是对面的邻居看她可怜,把她抱进自己家里一块吃年夜饭。
    20岁后,她彻底与顾明玉断了联系,哪怕后来有了经纪人、助理、朋友,她也觉得他们有各自的家庭生活,不好融入,不方便打扰,就自己一个人在家随便包点饺子吃。
    简清嗯了一声,专心吃鱼,不多问。
    她也有很多年,没人陪着一块过年。
    今年,有人陪了。
    *
    夜晚,简清捏着口袋里的首饰盒,迟迟没有送出手。
    她把首饰盒掏出来,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想等鹿饮溪明早起来自己发现拿起来戴。
    放了一分钟,她又收回,打开冰箱,想放进冰箱里,等鹿饮溪准备炒菜时发现。
    想了想又觉不妥,她拿了出来,打算等除夕前再亲自送。
    到了除夕前一天,简清几经犹豫,把首饰盒放进了鹿饮溪大衣的口袋里,还是想等鹿饮溪自己发现。
    除夕前一天,何蓓病情好转,转出了icu,鹿饮溪开心地又跑去病房,和她握了两次手。
    大概是她三天两头的探望和发自内心的开心,感染了这一家三口人,何蓓的父母给了鹿饮溪一个大大的红包。
    鹿饮溪连忙推拒:叔叔阿姨我不能收,我不收!我其实已经工作了,不能收红包了,不是小孩子了!
    何蓓的父母一定要往她口袋塞:拿着拿着!就当是叔叔阿姨的一份心意!顺便帮我们给小简医生带一份。
    她就更不能收了!收了要被举报的!还好我今天没穿白大褂过来看你们,否则我说不定也要被举报到监察科去了。
    何蓓的母亲连忙收回手,笑逐颜开:是阿姨考虑不周了,来来来我们加个微信,阿姨用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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