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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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担心,二是小公爷的身份尴尬,此等难堪事若传开,恐会拂了皇宫与大臣的面子,三是这事儿若真传开了,往大了说,能直接捅到圣上面前去。毕竟小公爷身上有爵位在身,遭这般......定是要层层报上去,再层层查下来,不知又要祸害多少老百姓遭罪。
    京城的夜景着实美,华灯一直从皇宫院落连到内城,再一路通往外城。一到晚上,整个京城好似连成了一片,再无内外之分。
    因此只有到了晚上,祝久辞才喜欢把他所生活的这片地方叫京城,而白天他则不冷不热地喊一句四九城。
    四座宫门,九座内外城门生生将京城划成了三六九等的地方。
    梁昭歌在旁边走着,突然顿住脚步。祝久辞疑惑地看过去,下一刻就被人打横抱起。
    梁昭歌!
    梁昭歌没理他,脚下走得飞快,双眸在街道两旁找寻。不出一会儿,梁昭歌把他抱进了医馆。
    被轻轻放到椅子里,祝久辞出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梁昭歌闻言眉头一皱,半蹲下来,失敬。伸手小心将他的里袍掀开。
    雪白的里裤星星点点都是血。
    郎中恰时走过来,梁昭歌起身就要往外面冲。祝久辞大概猜到他要出去做什么,可那两个酒鬼已经被扔到了衙门口,这疯子过去了不知要闹出什么大事,祝久辞连忙把人唤住。
    看着可怖而已,换了纱布就好了。
    梁昭歌顿住脚步,在门口停了半刻,终是转身走回来,半跪在地上,小心将祝久辞的鞋袜褪去。
    那酒鬼摔了酒罐,碎瓷片飞得到处都是,我恐你不小心带着碎瓷片走一路,别到时候再划伤自己。所以寻思找一个亮堂的地方看一下。梁昭歌抬起头,凤眸盯着祝久辞,带着埋怨,倒不曾想伤得这么深。
    祝久辞被看得有些心虚,他确实是没把这碎瓷片搁在心上,虽是划到了皮肤,但是不怎么疼,他想也许就划了几个小口子,他也没想到竟然伤了一大片。
    二位爷甭闲聊了,给郎中腾个地儿吧。
    梁昭歌的肩膀被郎中拿着托盘儿一拍,他不情不愿地往旁边挪开。
    伤口数量有些多,但大多不太深。有一长道是被大块儿的碎瓷片划过去的,抹了药膏便没有大事,唯独个别几个伤口被细小的碎瓷片划了,郎中还得拿着银针,将瓷片渣儿挑出来。
    等完全包扎好,已是半夜了。
    梁昭歌将祝久辞抱起来,等着他自己做决定。
    借宿一宿可行否?
    梁昭歌抿着嘴,什么话都没说,把人抱了出去。
    祝久辞不知道梁昭歌为何突然不说话了,而且冷着脸抿了嘴,似乎不高兴的样子。于是祝久辞也乖乖地做了哑巴。疯子不高兴,那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梁昭歌抱着祝久辞踏上红坊木梯,一级一级踩上去,古老的木梯吱呀作响。祝久辞侧过头,透过雕花木栏的空隙,只见楼下的景物一点一点变远,唯独那面巨幅的红绸一直不变,垂在木梯的旁侧,无论登上多高,它永远都在。
    上了二楼,梁昭歌径直走过自己房间,抱着人进了隔壁的空房。
    祝久辞想起他房中的火盆,怕是因为这个梁昭歌才不带他进去吧。
    梁昭歌把怀中的人安放在榻上,俯身看着他问道,小公爷可需要伺候
    不!不不用!
    梁昭歌一挑眉,把话说完,洗漱。
    祝久辞登时红了脸。
    梁昭歌也算给他留面子,瞥他一眼便转身出去了。
    不出片刻,两个年龄不大面容干净又手脚利索的小丫头抱着梳洗的礼具走进来。二人齐齐对着祝久辞脆生生唤一声小公爷,而后便一声不吭地忙活起来。
    躺下后,小丫头们就掩了房门退出去。黑暗顿时笼罩,听觉也灵敏起来。房间的隔音虽好,但仍能隐约听到楼下迷醉的丝竹之音。
    祝久辞突然想起来,梁昭歌似乎弹得一手好琴。
    有位雅人曾如此描述,七弦响起之时,空谷回鸣,梵音不绝,隐约见小路,清水小石相伴,尽处见山林古寺,正欲前往,忽而悠悠天地,再无一物。
    都说闻琴识人,梁昭歌的琴音化境外物,清净无尘,那他本人嘶,小腿上隐隐刺痛,有些发热,祝久辞摇摇头,是了,梁昭歌又怎会是如此,定是原书的作者又在胡写了。
    梁昭歌自把他送到房里,就再也没来找他,也不知是哪里不高兴了。祝久辞迷糊地想着,不知觉入了梦。
    若能俯视京城,定会发现,京城的夜分作明暗两半。一半灯火通明喧嚣人生,一半静谧安宁年岁悠长。
    喧嚣是沿着大路行进的,一路伴随着彩灯倾泻而下,是黑暗中的一抹亮带。而被这些亮带所分割出的墨黑方块,则是静谧的居所,胡同小巷穿插其间,善良朴实的百姓居住在里面。若非佳节庆典,这些老百姓们一辈子也不会在夜晚走到那些纵横的亮带里。
    夜半,半睡半醒中,祝久辞只觉小腿上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全然没有睡前那般疼痛燥热。京中果然卧虎藏龙,一家不起眼的小医馆,郎中医术竟也如此高明。
    他轻轻动一下身子,突然意识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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