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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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脚没事?
    柳娘捂着嘴嘿哟一声笑起来,要么说京城小公爷招人喜欢,全城的人都要往小公爷身上贴,旁人哪有小公爷这般细心体贴人。您是说上巳节踩水吧?
    柳娘转头瞥一眼少年们,对着祝久辞道:那河滩里边虽然碎石子多,但咱红坊也不能虐待人家不是?我们备了厚底的木屐,跳一晚上都没事儿。
    祝久辞还要开口,柳娘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接着道,小公爷可不敢告诉别人啊,既是祈水,必须要赤脚才灵验,这要让全京城百姓知道我们红坊偷摸地给孩子们穿鞋,别说上天降下责罚来,全京城百姓的口水都能把我淹死!
    楼邀月抱着琵琶过来,环住祝久辞,柳娘别吓唬小公爷,上巳节祈水本就是百姓们图一乐,谁还真指望这个能祈福降瘟呀。
    柳娘掏出红绸在面前甩甩,嘿呀,我这不是看小公爷关心咱的少年,我这儿捧场嘛。
    没您这样捧哏的。楼邀月翻个白眼,怀中一空,就看见祝久辞一人默默离开上楼去。
    怎么了这是?柳娘皱着眉,顺着楼邀月目光看过去,害怕道,该不是惹到小公爷了吧?
    楼邀月给予一个同情的眼神,抱着琵琶走了。
    祝久辞回到房中,闷声坐下来,看着美人榻上裹着层层纱布的双脚出神。
    怎么小公爷出去一趟人都蔫了?梁昭歌伸手去拿茶盏,摸到茶凉了又把杯子放回去。
    祝久辞摇摇头。
    脚还疼吗?
    梁昭歌闻言,伸手拉过祝久辞,正面对着他,仔细瞧了半晌。他叹口气,俯身拉来软毯,将小腿和双脚盖上。
    昭歌是故意露着双脚讨小公爷同情的,不成想让小公爷这么在意。
    祝久辞仍低着脑袋,双手揪着衣袖揉来揉去。
    梁昭歌踢开软毯赤脚下地,站到祝久辞面前。
    小公爷抬眼看看,我这不是好了?
    祝久辞猫一样红着眼抬起头,你怎么起来了,快坐下。
    梁昭歌俯身在祝久辞耳边道:等我一下。伸手胡撸一下那人脑袋,转身翩跹出去。
    *
    祝久辞抱着冷茶杯整个人团在美人榻上乖乖等着梁昭歌时,先是闻到淡淡的甜香,而后甜香愈发浓郁,透出奶香来。
    渐渐地,浓郁的牛奶香甜充斥房间,几乎要凝结成实体,勾着人的馋虫。
    梁昭歌端着白玉盘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祝久辞探着脑袋四处嗅奶香。
    饿坏了?梁昭歌迈大步过来,取了榻桌,将白玉盘放上去。
    玉盘里放了两碗牛乳糕,几碟小食,还有两个盛着紫色果浆的琉璃盏。
    梁昭歌把热帕子递给祝久辞,顺便把他手中的冷茶拿走。
    祝久辞嗅着奶香,三下两下擦完手,跪坐在榻上,手臂叠置在榻桌,像是乖乖巧巧等着夫子上课的学生。
    梁昭歌看他一眼,笑着把小碗放到祝久辞面前,指尖捏起小勺放进碗里,清脆一声响。
    牛乳糕盛在白玉碗里,冒着热气,软糯香甜,晶莹剔透,竟然比白玉碗还要透亮几分。
    尝尝?梁昭歌道。
    祝久辞舀起半勺,小心送进口中,瞬间被牛乳的香甜包裹,浓郁的奶香充斥口齿,比之纯牛奶多一分厚重感,比之奶酪又少一分油腻,香甜与口感都恰到好处。
    祝久辞眯起眼睛,又盛一勺。
    不和小公爷抢。梁昭歌把琉璃盏推过去,现熬的酸莓果浆,解解腻。
    祝久辞看一眼琉璃盏,手中仍没放下勺子,不腻。
    梁昭歌一挑眉,把琉璃盏又推得近些,自己从小碟中掐起一块绿豆糕,不紧不慢吃起来。
    此番吃得尽兴,牛乳糕着实开胃,伴着三块小食下肚,牛乳糕很快见底。祝久辞捏着勺子还想吃,面前的玉碗却被拿走了。
    不给吃了,小公爷当真贪嘴。
    祝久辞盯着梁昭歌手中的玉碗,抿抿嘴好奇道:昭歌,这大厨是何方神圣?
    梁昭歌把玉碗放到一边,小公爷可别想挖墙脚,想吃只能来红坊。
    祝久辞点点头。
    梁昭歌起身把玉盘端走,转身时嘴角扬起弧度。
    楼下迷醉的丝竹之音弱下去,夜愈发深了。吃罢牛乳糕,困意阵阵上涌,祝久辞懒在美人榻一角,支着下巴打盹。
    梁昭歌送完玉盘回来,足尖点着地走过来,拂起软毯盖到那人身上,团在榻上的人迷糊睁开眼睛,惧意一闪而过,而后笑着道:谢谢昭歌。
    梁昭歌当作没看见那人下意识的反应,旋身坐在旁边,指尖敲着琉璃盏。天色晚了,小公爷歇在昭歌这里么?
    祝久辞打个呵欠,撑着身子跳下榻,那怎么行,昭歌是伤员,我在这里岂不是添乱?
    梁昭歌低着头,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琉璃盏下指尖在颤抖。
    祝久辞自己穿上鞋袜,婆婆妈妈交代数十句养伤的注意事项,见梁昭歌认认真真点头记下,他放宽了心踏实离开。
    前脚方踏出房门,室内清脆一声响,似是琉璃盏落地的声音,紧接着一声闷哼,祝久辞连忙转身奔回去。
    梁昭歌摔倒在美人榻下,虚弱地伏在地上,墨发散了一身,细弱白皙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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