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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伤员说什么都是对的,祝久辞一伸手,软帕糊到了那人美丽的脸上。
梁昭歌:
祝久辞凭着仆从伺候梳洗的记忆,在那人脸上左揉揉右捏捏,等软帕取下来的时候,梁昭歌整张脸都红了。
谢小公爷不杀之恩。梁昭歌缓缓说。
祝久辞:
梁昭歌补充:还好儿时学过泅水,不然真要被小公爷一软帕给捂死了。
祝久辞转身取了凝肤膏坐下来,让琴先生受苦了。一伸爪子,凝肤膏抹了上去。
左边胡噜一下,右边揉一揉,额头也抹一点吧。
半晌,祝久辞收起黏乎乎的爪子主动结束了这场酷刑。
灯火下,那人却笑着道:明日也要麻烦小公爷如此了。
祝久辞:
当真不是脑袋受伤吗?
祝久辞把面前的盆子端到一旁,又从门口端来一盆新的打算给自己简单洗漱一二。刚刚把软帕拿出来,帕子就被那人从手中接了过去。
修长的指节拧住软帕,水滴顺着指缝滴落进盆中,梁昭歌抬手捏住祝久辞的下巴,软帕敷了上去。
面庞触到温热,祝久辞惊地往旁边跳开,你不是说受伤不能动吗!
现下伤口又不疼了。
祝久辞:
我可以自己擦脸。祝久辞抗议道。
过来。
茶色的眸子在烛火下哄骗他。
作者有话要说: 国公爷:嘤嘤嘤,让啥都不会的小久去照顾人,真的阔以么?
国公夫人:阔以吧?
心虚夫妻.jpg
梁昭歌:诶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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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伺候
祝久辞终是妥协了, 乖乖挨着梁昭歌坐下。
视野中那人貌美的容颜骤然放大,祝久辞闭上眼。软帕浸了热水轻轻敷在脸上,热气透进肌肤, 湿意氤氲极是舒服。
梁昭歌的指尖是冰的, 轻轻捏住他下巴,温热的帕子一点一点拂过脸颊额头鼻尖, 力度不轻不重刚刚好,不得不说,梁昭歌伺候梳洗的能力比他强了万倍。
热水中滴了香露, 软帕亦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热敷在脸上, 着实惬意,祝久辞不自觉眯起眼睛, 慢慢享受洗脸的过程。
哗啦, 耳边听得软帕掉进水里, 祝久辞睁开眼。梁昭歌低着头轻轻将玉罐盖打开, 修长的指尖探进去挖了一点露膏出来,抹在手背上。
小公爷过来。
祝久辞有些迟疑, 凝肤膏我可以自己抹的。平日里仆从伺候梳洗也只是伺候到洗脸这一步。
梁昭歌看着他不说话, 指间仍停在半空, 祝久辞只好探过脸去, 梁昭歌的指尖轻轻点在他鼻尖。
花猫。梁昭歌评价。
还未等祝久辞炸毛, 梁昭歌已将凝肤膏抹开了。朴素的玉露膏带着青草香, 淡淡化在脸上, 随着那人冰凉的指尖抹过全脸,温润的清凉感浮在面上,像是在瀑布旁静坐半日, 清凉的水雾覆住面庞。
梁昭歌细心照料完梳洗,身子轻轻向后靠在软垫中,脸上带了倦意,想来白日受了那么重的伤,晚间却还要伺候祝久辞,也当真要累了。
小公爷不睡吗?梁昭歌懒懒抬起眼皮。
祝久辞摇摇头。
白日郎中离开前曾嘱咐他晚间要好生注意着伤势情况,若是有严重倾向,还得把郎中唤回来复诊。
祝久辞坐到榻案对面,给自己搭出一个软乎乎的小窝,靠着坐在里面,将小烛移向自己这边,重新捧起书卷。
正看到精彩部分,若是不把这点看完,今天都睡不着了。昭歌先睡吧。
梁昭歌点点头,带着困意独自躺下。
祝久辞慢悠悠看着话本,轻轻翻过一页,他抬起头,对面那人已然睡熟了,呼吸绵长,面容宁静。
美人不愧为美人,即便是睡觉也能独成一副美人春眠图。
梁昭歌睡相极好,双手叠至胸下,宁静不动。若不是浅淡的呼吸声,祝久辞几乎以为他被时间冻住了。
深夜是寂静的,偌大的国公府听不见一点声响,窗外的鸟早已不再鸣叫,除了烛火偶尔啪一声响,再无其他响动。
祝久辞大约一直坚持到了深夜,眼皮沉重得像是担了三斤石头,迷迷糊糊书卷落了地。
他已经想不起来昨夜是如何睡下的,总之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自己乖乖睡在榻铺里侧,四只爪子都安安稳稳放好,没有碰到梁昭歌。
梁昭歌还没有醒,仍安静地睡着。纤长的睫毛垂下,盖出一片阴影,面容比往常还要白一些,于旁人而言是有些苍白了,奈何梁昭歌面容生得太美,偏让人看不出这是苍白,反而是美人独有的一份羸弱之美。
祝久辞没有太贪恋榻铺,闭眼数一二三赶走困虫,乖乖坐起身。
并非祝久辞不愿多睡,只是清晨的礼仪着实繁琐,除去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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