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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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久辞气得浑身发抖,甩了袖子把人扔在原地。
    马车窗轻声敲起,裴珩的声音传来。
    小公爷怎么了,可是有下人冲撞了您?
    祝久辞掀开帘子,正要与裴珩答话,一眼望见了人群中惹眼的花美人,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帘子合上不想看那人。
    裴珩叹口气,抬步钻进马车。
    祝久辞靠在白绒软毯里皱着眉捏自己指尖,分外不爱惜的模样,似乎把气全撒在上面。
    小公爷?裴珩晓得此番不妙。
    祝久辞哪好意思见裴珩,某人偷了庄上东西,他如何有颜面对他们,况且此事还不知如何开口,实话实说怕是不妥,不说似乎又不行。
    裴珩见面前的人不说话,心知自己劝慰没有用,只好掀开帘子让外面那抹美丽的影子闯入这人视线。
    梁昭歌站在人群中探着身子望着,花袖子抱在怀间,极委屈地扭身子。
    祝久辞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有点心疼。
    说到底梁昭歌不谙世事并非他的错,自小泡在乐坊里独爱一琴怡然自得,出身这事哪容得他选择。偏生祝久辞硬要他融入这世间,将人世规矩按到他头上框住他行为,梁昭歌何尝不为难。
    可转念又想,生活在红尘俗世如何能不守规矩,他若当真能把人护在府中任由他恣意妄为倒还好说,可祝久辞哪有通天本事在府中给他造出一个花花世界来,又怎可能把人关在府中一辈子不出来。
    小公爷,梁公子是?
    祝久辞闻言抬眼,裴珩温文尔雅坐在旁侧,心绪内敛着实让人放心。
    被狗追了。
    裴珩素净的面容有一瞬破裂,良好修养让他很快恢复镇定,是青山茶庄招待不周,小公爷息怒。应是内院的威武,此狗凶猛,梁公子可有受伤?
    祝久辞摇头。
    裴珩明事理,虽不清楚小公爷为何还不把人请回车上安慰,总归现在青山茶庄惹下大麻烦,首要得把小公爷安抚下来,未受伤便好,想来梁公子受了惊吓,茶庄招待不周定是要赔罪谢礼,茶庄有一至宝名为黑茶,存世不多,当属茶中圣品
    祝久辞眼皮一跳,梁昭歌怀中可不就是黑茶!
    裴珩跳下马车,小公爷万不要推辞,这是茶庄应当赔礼的。
    祝久辞连忙唤住他,耳边低语几句。
    裴珩一时哑然,转而放缓声音道: 小公爷放心,我去请梁公子取茶,没有旁人。
    祝久辞叹口气,看着窗外花美人不情不愿跟着裴珩离去,还时不时回头张望。
    哪有这般强盗行径,偷了茶庄黑茶,反而让人家赔礼谢罪回来,当真天理难容。
    回到府上,将美人和黑茶关进小黑屋子,祝久辞埋进书房不出来。
    虽说是小黑屋,其实一点不黑也一点不小,紧挨着书房仅一门之隔,是平日里公务繁忙之余小憩的雅室。
    祝久辞低头写了三两页批文就听见门边窸窸窣窣似有硕鼠啃墙。
    啃着啃着声音愈来愈大,祝久辞生气不理,好大一只可恶硕鼠!
    过了一会儿声音寂静,一声声绵软带着哭腔的嗲娇嗓音从门缝里传出来。
    小久。
    小久
    祝久辞听得心疼,心脏被揪了一样,恍然站起来冲过去打开门,梁昭歌跪坐在门边,怀中抱着黑茶泪眼朦胧抬头看他,墨发披了一身,发尾尽数散乱堆在地上。
    一时心脏疼得炸开,俯身抱住人。
    梁昭歌在他耳边蹭,小公爷总算放我出来啦,这黑茶得在冷室存着,不然要蔫了,急死我了。
    祝久辞抬眼,美人向他展示急哭的泪水。
    这人!
    关屋子里好好反省!
    然而硕鼠既得了自由,哪里会任小公爷处置,一旋身就拨开门缝钻了出来,撞一下祝久辞,那人手中锁头落到地上。
    美人俯身看一眼,亮晶晶地抬眸,小公爷竟当真拿铜锁关我?
    祝久辞瞥他一眼,趁势好好教训,是!下次若再犯错误,便把你关在里面一个月不许出来 。
    梁昭歌忽然红了脸,脚尖在地上蹭,身子几乎扭成了麻绳。
    小公爷讨厌。他红着脸跑出去,我、我给小久泡茶去。
    祝久辞看他扭扭捏捏四处乱撞,一时搞不清楚究竟有没有恐吓到人。
    罢了,来日方长。
    重新坐到案前捶捶发僵的脖子,今日陪美人疯玩一天公文还差半卷没写,连忙奋笔疾书。
    批了三两句,墨色又干,今日之墨也不知是谁磨的,着实晦涩,祝久辞探身寻了半天水丞也没寻到,只得沾着晦涩的墨继续写,一时有点想念梁昭歌,虽说让他在一旁磨墨着实扰人,但不得不说写出的字迹淡雅流转,着实畅快。
    半刻后,梁昭歌推门进来,翩跹走到祝久辞身侧,朝他面前捧上一盏物什。
    白瓷杯底,浓黑如墨,隐有香韵,祝久辞提笔就蘸。
    小公爷!梁昭歌抬手挡开,白皙手腕被狼毫划了极长一道黑痕。
    祝久辞连忙放下笔将人拉回来拿帕子替他擦手。
    美人抽出手,不顾自己满手黑墨将那浓黑杯盏推上前。
    祝久辞这才看清,梁昭歌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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