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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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了安寝时分,二人一同饿了。
    怎办?美人掐腰,似是给那人展示自己饿瘦的身子。
    祝久辞也饿得没力气:喝水吧。
    梁昭歌想起席间的十几杯甜水,摇头:不想喝了。
    祝久辞打个哈欠爬上榻铺:不若早点歇息,忍到明天早膳吧。
    过了饭点自是没有食物,国公府的规矩还没有破过。
    梁昭歌拂倒在榻铺前面,华丽绸缎全堆在了绒毯上,他趴在榻沿仰头看他:坚持不到了
    打不过双刀厨娘的,祝久辞翻身躺下,自顾盖了衾被,侧眸看梁昭歌道,不过若是昭歌忍心我去犯险,为了你的口腹之欲,我也愿意做那刀下的冤魂。
    梁昭歌被吓住了,摇头说不吃。
    祝久辞满意闭眼,也不管那人还跪坐在地上,总归有银骨炭和大月氏地毯,断不会冻着那人。
    小公爷
    小久
    我给你读布卷还不好?读了便不饿了
    祝久辞困得睁不开眼睛,迷糊翻身冲着他嘟囔。
    或许是睡梦中答应了,他看见梁昭歌似是站了起来,取了布卷倚在榻旁念。念的内容是一句也没听见,恍然坠入梦境。
    他在东苑醒来,有些记不清事情,欲翻身下地,再一次感受到身体不受控制。
    祝久辞扶额,清醒梦着实憋屈,他被迫跟着身体在榻上躺了许久,许是日上三竿,有仆从陆续进来服侍梳洗。
    怎么没见过你?小公爷冲着那个低眉顺眼给他拢袖子的仆从道。
    仆从温顺躬身:回小公爷,奴已服侍您一月有余了。
    这么久了?小公爷抖抖袖子,对那人还算满意,哪天过来的?
    回小公爷,上月初五,就是大雨那日。
    小公爷挥手秉退仆从,小室刚归于清静,木门轻轻推开,梁昭歌纤瘦的身影进来,他抱着软绸,细瘦的手臂搭了三四层软绸,几乎不堪重负的模样。
    他慢慢走过来,脚步轻得几乎没有重量。
    给小公爷请安。
    绸料让仆从去拿不就行了,非得自己动手。小公爷心疼地从他怀中取过来,牵着人坐下。
    祝久辞看过去,梁昭歌面色仍然苍白,面容瘦削,似是恢复不过来的样子。
    仆从们手脚笨,恐划坏了缎子。梁昭歌柔声道。
    哪会。小公爷笑起来,下次让他们忙去。
    梁昭歌垂眸,浅浅应下。
    小公爷他抬眸,面上露出一点脆弱的笑容,昭歌近日温了一首曲子,小公爷可想听?
    那是极好!
    祝久辞看着梁昭歌缓缓起身,引着他往庭院去,优雅推开门,等他出来了再轻轻合上,转而又快步走到他前面,娉婷背影,过桥,进长廊,入小亭。
    古琴摆于石桌,祝久辞看了看,不认得,许是名贵的古董。
    梁昭歌拂礼后坐下,亭风吹过,显得他衣袖空荡。
    苍白指尖抚上琴弦,几乎让人以为下一刻细嫩的皮肤要被琴弦划破。祝久辞欲开口阻止,梁昭歌已然弹响。
    是他没听过的曲子,有一些凄婉哀伤。让人回忆起烟雨朦胧的金陵听见的昆曲,阮红妆水袖扬过,凄惨倒在红台上,绵长柔软如泣如诉。
    到底是身体虚弱,梁昭歌奏出的乐曲少了些古琴自有的磅礴,声音如洒落结冰湖面上,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偏生出一种虚弱的美感,声音轻轻浅浅如丝线一般透入心底,挣扎着泛音。
    他们在亭下坐了许久,梁昭歌弹了一首又一首,凄美的音色像是荆棘缠绕身体,一圈圈将人缚紧,气氛有些沉闷,琴音幽幽转转,直到仆从惊惶赶来。
    琴弦啪一声断了,一滴血落下去。
    他们慌乱跟着仆从赶至主院,国公爷闭眼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如纸,鼻息几乎没有。
    爹!祝久辞感受到身体疯了一样冲上去,双膝跪到地上,一阵刺骨的疼。
    有人拉他起来,他拼命抓着床沿。
    怎么回事!
    来人!
    府医呢!
    来人啊!
    国公夫人赶过来抱住他,好孩子不怕,不怕啊。
    小公爷大哭起来,将军怎么了
    府医欲上前告知,国公夫人摇头让他退下。
    她轻轻拍他脊背,不怕,不怕。没事的,只是生病了。
    会好吗?小公爷抓住娘亲衣袖,几乎是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会的。国公夫人声音有些颤抖。
    小公爷恍惚被众人送回东苑,一下子倒在床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有人轻拍他背脊,他侧眸看去,梁昭歌倚在榻前担忧看他。
    你的手小公爷哽咽。
    无事。梁昭歌拿软帕擦去他泪水,睡吧。
    再次醒来,小公爷又拼了命要往主院跑,众多仆从阻拦,东苑乱成一团。
    梁昭歌红着眼睛牵住他,瘦削的手腕荡在衣袖下,有些可怜。
    小公爷总算平静下来,抱住梁昭歌开始痛哭。
    祝久辞的灵魂游离出来,看着室中二人掩面哭泣,众仆垂头叹息。
    国公爷这场病来势汹汹,五六日过去不见半分好转,面色从苍白转而土色,京城大小名医遍查无果,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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