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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沈湉点点头:“便是如今内务府做出来的玻璃制品,也会或多或少的有些瑕疵。你手底下的匠人若是真有本事做出没有瑕疵的器具来,那可就是好事一桩啊。”
悠然闻弦歌而知雅意,知道沈湉怕是对这个生意上心了,其实她本来是想着拉方心素入股的,毕竟像这种暴利的生意不是她一个人能吃得下的。没有靠山的话,只能是给他人做嫁妆。如今沈湉这个亲王正妃有这个意愿倒是正合她意,当下笑道:“好不好的,我也就是弄个玩意,想着挣个脂粉钱。若是借娘娘吉言,此事真的成了,到时候少不得要请娘娘给添些本金。”
沈湉微微一笑:“这个好说。”这时,方心素在一边说道:“这样的好事,可不能光让你们俩占了,必须要带我一个。”
悠然自然是没有什么异议,沈湉便笑着拍板:“既然如此,此事就这么定了,具体的事宜等东西做出来再说。”方心素连忙站起来,拿起酒壶将两人手里的杯子斟满,又将自己的酒杯添满,笑道:“来,咱们干了这一杯酒,此事就说定了,都不许反悔。在场的她们可都是见证。”
第二百四十七章 桃花一
沈湘等人都笑笑不说话,三人都起身干了这一杯酒,此事就算是初步定下了。悠然不由在心里慨叹:怪不得国人都喜欢在酒桌上谈事情呢,果然有它的道理。她原本没指望能打动沈湉的,因为她知道沈湉手里的产业利益颇丰。皇子妃的身份又特殊,这样的东西弄出来暴利是一定的,难免会引来众多纷争。她原以为沈湉不会愿意牵扯到这些事务中来,没想到她竟然颇感兴趣。也不知道她挣这么多银子要干嘛?总不会是起兵造反吧?悠然也就这么一想,随即就抛到了脑后,管她呢,以后再想吧。到时候若真是利润丰厚,大不了过个两三年她就退出来。其实悠然做这事,还真不是单纯的为了银子,只是想着穿越一趟,总不好什么事情都不做。恰好她前世又接触过古法琉璃和玻璃工艺品的制作流程,因此才动了些心思。说起来,这几年光是在这上头,就砸进去近万两银子,即使她其他产业收益颇丰,也还是有些肉疼的。一万两银子,在京城边上都能买一千亩良田了。如今好容易看到点曙光了,她心里也是开心的。
事情谈完了,悠然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便落下了。和其他几人吃吃喝喝的,一直喝到月半中天,喝光了两坛子樱桃酒和一壶梨花白,大家才散场。
她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康泰早就被乳母哄着睡下了。她洗漱完了,看着儿子通红的小脸,不由的亲了他的脸颊一下。康泰似乎是在睡梦中有所觉察,砸吧砸吧小嘴,翻了个身继续睡去了。
悠然笑笑,看着儿子的睡颜,突然想起自家相公来了!也不知道孩子他爹这会在做什么呢?
她不知道的是,在百里之外的京城,她的相公沈泽,今日可是接连两次遭遇了桃花运。这事呢,要从几日前沈泽领旨回京那日说起。
却说某日,京城这边旭日初升、空气凉爽,南城门刚一打开,想要进城的百姓就排了上百米长。
随着时间的推移,队伍缓慢的向前行进着。排在队伍后头的一辆褐色马车被三四辆黑漆马车围在当中,一只纤纤玉手掀开窗纱的一角,一双明眸透过缝隙看向前面。待看到前头排成长龙的人群,玉手的主人不由的紧皱双眉,偏头对一旁的母亲抱怨道:“娘,前头怎么还有那么多人。我看那些人多是些平民百姓,不能和王管事说一下,让咱们早些入城?”
只见说话的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娇俏少女,而她口里的母亲,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妇人此刻正斜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听了女儿的话也只是淡淡的说道:“若是有办法,不用你说,王管事早就去办了。他既然没有动作就说明这事不好料理,咱们只管好生等着就是了,你着什么急?这是在京城,遍地都是达官贵人,不比在忻州的时候。咱们这会又是借住在你舅舅家里,你以后说话做事可不能那么大咧咧的。”少女听了母亲的话这才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
妇人看到女儿仍然一副不知愁闷的样子,不由的暗自叹了一口气:后头马车里的那个庶女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能非常老练的帮着自己的姨娘争宠并且暗中谋算起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再看看这个毛丫头,都已经快及笄了,还是一副毛毛躁躁的样子,真是愁人!
正在妇人胡乱思索间,只听哥哥派去接自己的管事王大喜在外头说道:“回姑太太的话,奴才正巧遇到了北府的泽大爷,他正好从外头回城里办差。听说是您的车驾,要过来给您请安。”因为沈泽家在沈家族人中住的最偏北,所以被称作“北府沈家”。
闻言,中年妇人连忙掀起帘子出去,只见一个一身戎装气度清朗的青年男子正好来到了车外。见到她后,当下躬身笑道:“小侄致诚,见过二姑母。”原来这个中年妇人正是忠国公沈明昌的庶妹,沈家的二姑太太,沈湘的亲姑母徐门沈氏。
要说十年前的沈氏未必会将沈泽这个旁支族侄看在眼里,但是眼下对方已然是位高权重的御林军统领,自己虽然占了长辈的名分,说到底也不过是死了丈夫前来投靠娘家的一个寡妇罢了。更何况,离开京城多年,乍见娘家亲人,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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