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3/3)
想到这儿,王甫满是抓痕的脸上闪过一抹阴狠,一只畜生而已,还会拿它没办法!
这厢,被王甫心心念念惦记上的大宝,躺在红莺给它新换的垫子上,睡的格外香。
夜半时它还醒了一回,伸了个懒腰在外屋来回踱步,守在外屋的红莺替它换了些水,顺着透风的窗,大宝跃出窗户跳上墙头到了内屋上方的屋顶。
月亮渐隐入云层,黎明降至,秋夜的风带着霜冷即将来临的寒意,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霜冻天。
很快,天亮了。
秋宴中闹出这个一个小乌龙并没有影响到诸位受邀而来的夫人们对宴会的宣传,尤其是瓷制,没多久阜阳城中就有人开始效仿。
效仿时自然有人提起宫中秋宴的操办者白贵妃,以往她还是白家小姐时就有许多人赞许过她举办的宴会,这厢,夸的人更多了。
几天过去后,宫内除了偶尔有人提起,没人再说起秋宴中皇后娘娘的小宠挠了个太监的事,一个小太监而已,犯得上为他去惹永和宫。
此时临近十月中,沈侯府好事将近时,沈嫣才叫人准备了贺礼送往沈侯府给二哥,不过是半日的功夫,负责这事儿的木槿回宫后匆匆禀报,二哥和范家二小姐这婚事,怕是不作数了。
沈嫣伸手,一旁侍奉的红莺将绘料的盘子递上,沈嫣蘸了些殷红,点到绘好的绿丛之中,抬头看木槿,并未觉得意外:“范家悔婚了是不是。”
木槿点点头,也有些疑惑:“婚事定下好几个月了,眼下还有十余日就是成亲的日子,听说还是范家老爷和夫人亲自到沈家来的,将之前下的小聘都给抬回来了,还说,范家二小姐这是没福气做沈家的儿媳妇。”
沈嫣提笔蘸了些清水:“祖父可有说什么。”
“老爷没说什么,听大夫人那意思,是同意范家退亲的。”木槿顿了顿后又道,“二夫人得知此事后两天没吃下饭,到现在还躺着,病得厉害。”
成亲定在二十四,再过几日就是抬聘的日子,范家说退亲就退亲,还是范老爷和范夫人亲自到的沈侯府,可见其坚决,临了这个时候开口,这件事也不会有转寰的余地,但在阜阳城中,不论谁先退亲,说出去总归对名声不好,以沈家的家世摆在这儿,范家也不会因为是找到了更中意的才退亲,那是什么原因让范家不肯结这亲。
沈嫣落下最后一画,搁下笔,走到太妃椅前靠坐下,生了几分懒意,微眯起眼来:“何家退亲,如今范家也退亲,沈家二少爷的婚事一波三折,每每到了要成亲时就成不了,外头可有传什么?”
“回来的路上奴婢去了一趟大当铺,听外头那些人说,是沈家自己恶报。”后边儿的话木槿说的很轻,看着娘娘的脸色有些忌讳,“说是早前沈家看人家何家落败,早年定下的亲事都要逼人家先退亲,现在好了,让人真退了亲,是报应。”
“还有呢。”
“还有…还有人杜撰说二少爷有隐疾,何家落到那田地,按理来说何家应该捏着这亲事才对,可他们却退亲了,其中肯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问题,范家说不定是发现了什么才在成亲前夕匆匆前去把婚事给退了,要不然沈侯府这样的人家,谁不是挤破脑袋想嫁进去的,如何会主动退亲。”
还有更过分的话,市井之言实在是太过于粗鄙,木槿没好当着娘娘的面说。
木槿说完后屋内安静了片刻,忽然有轻笑声传来,沈嫣睁开眼,眉眼间尽是笑意:“二哥这么做,算得上是一举三得了。”
红莺端了席嬷嬷刚刚炖煮好的汤药进来,搁在太妃椅旁道:“娘娘您这么说,这些莫不是二少爷所为。”
沈嫣看了眼汤药后又迷上眼,轻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