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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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一点一点的凑过去,轻声喃喃的如实道着:“你这几日忙里忙外,不是忙活府中的事儿,就是忙着陪着孩子,已有整整五日未曾与我好生说过话了,为夫统共回京才不过十余日,夫人便失了新鲜将为夫撂一旁了,方才···方才不过是口不择言,胡言乱语罢了,将你领到这儿,实不过是想要与夫人单独处会儿···”
    语气中似也有几分委屈。
    说着,说着,见妻子双眼一红,戚修忙不迭急急将额头凑过去,贴着她的额头蹭着,道:“夫人,莫要再气了,为夫知错了···”
    秦玉楼眼泪便又忍不住滚落了下来。
    这个呆子。
    死呆子,臭呆子。
    有什么话明明可以直说的,偏生跟个小姑娘似的闷在心里,来拐弯抹角的折腾着她。
    她权当是因着薛钰那事儿呢。
    哪里知道竟是这些弯弯道道。
    当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她这几日确实是冷落他了,可马上便要过年了,京城不比元陵,侯府不比她们秦家,规矩大着呢。
    春节期间有大的祭祀,三个小的要上族谱不说,初七戚家打头一回设宴,桩桩件件皆是大动干戈的场面,皆得提前准备着,且屋子里又添了三个正直闹腾的小兔崽子呢,一时忽略了他也是难免的事儿。
    未曾想,这呆子竟然——
    他还委屈上了。
    这都叫做什么事儿,秦玉楼是又气,又乐,又伤心,又暖心,见丈夫使出了浑身解数在哄着她,心里一时五味陈杂,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见戚修脸贴着她的脸,面上小心翼翼,双眼巴巴瞅着她,活像一时可怜兮兮的小狼狗似的,秦玉楼委实是受不了了,终于语气松软了几分。
    嘴上只不情不愿道着:“戚家的老祖宗正瞧着呢,正经点儿,还不赶紧起来···”
    历经多次被原谅的戚修,此番敏锐的从妻子松软的语气中感受到了原谅的意思,顿时心下一松,只觉得提得高高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结果人一激动,动作便有些大,却未想,就这般僵持着身子,竟一下将后腰给扭到了。
    而秦玉楼跪了这么久,双腿麻了,腰也痛,背也痛,膝盖也疼,面上不由呈现出痛苦之色。
    戚修只小心翼翼的抽回了手,去揉他的腰,末了,便立马要去扶秦玉楼起来,只舔着一张脸,小心翼翼的道着:“来,咱们别闹了,为夫扶夫人起来···”
    心中气虽消了,可一想要自个白白受了这样一份罪,心里还是有些意难平,于是,秦玉楼只咬牙道了句:“夫君历来一言九鼎、言出必行,在这戚家列位老祖宗面前说过的话,怎能轻易收回···”
    言外之意便是今儿个势必要将这一个时辰给跪满了。
    戚修皱眉道着:“可是夫人的腿已经麻了···”
    秦玉楼轻轻抬了抬眼,微微挑眉道:“不然呢,难不成夫君要代劳不成?”
    戚修闻言微怔,下意识的看了看妻子,见妻子面色如常,执意如此,只暗自犹豫了一翻,良久,方抿嘴沉声道:“余下半个时辰便由为夫代劳罢···”
    秦玉楼淡淡挑眉,又下一记猛药,道:“可方才夫君说楼儿德行有失,既是楼儿犯了错,怎能让夫君代劳呢,当着列位列祖列宗的面,怎能如此行事?”
    戚修定定的瞧着妻子,半晌,嘴抿得更紧了,少顷,只朝着祖先们的牌位道着:“戚秦氏德行端庄、品行优良,是后辈言不由衷、无理取闹惊扰到了诸位祖先,所有的惩罚理应后辈承担,还望列位列祖列宗勿怪,余下半个时辰的惩罚便由戚修受之——”
    说着,这才扭头瞧了身旁妻子一眼,言下之意,现在总行了罢。
    秦玉楼这才不情不愿淡淡颔首。
    因着双腿发麻了,在戚修的揉捏下,待渐渐的恢复如常后,秦玉楼经由戚修缓缓扶着起来,一时只觉得腰酸背疼,痛苦难耐。
    于是,在满身痛楚下,秦玉楼仍然卖力弯腰捡起地上方才由丈夫递来的那个蒲团,十分“好心”的双手递到了戚修手中,一脸体贴道着:“那夫君好生跪着认罚便是,楼儿腿疼,便不陪夫君了···”
    说着,还十分细致体贴的上前替他理了理衣襟,方一步十回头的极为不舍的离去了。
    剩下戚修抬眼看了看头顶上密密麻麻的牌位,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蒲团,良久,方一脸苦笑的摸了摸鼻子。
    戚修在祠堂里可谓是扎扎实实的跪上了半个时辰。
    记得以前小时候性子又皮又烈,可没少被老侯爷押着罚跪祠堂,老侯爷去后,老夫人对他委以重任,管教简直比老侯爷更严,动不动便罚他去祠堂好生反省。
    倒还是头一回被妻子罚了跪了祠堂,果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只盼着他们夫妻俩闹出的这一遭,夫人给捂严实了才好,不然,这若是传出去了,还如何威震四方。
    从祠堂回来后,热乎乎的饭菜已经上桌了。
    戚修一踏进屋子,一股子暖呼呼的气息及香喷喷食物香便扑面而来。
    还是在屋子里好啊,那祠堂不是个好待的地儿,往后也得要悠着些。
    他方一进屋,便见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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