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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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容打起精神,纠正:“昕之兄叫我劭真即可。”
    原以为会跟以往每次一样保持沉默的男人,竟是开口说明了:“太过生疏。”
    “……”
    郁容懒得再跟他计较,想起了出门前的打算,遂掏出了玉牌,递到对方跟前:“这个还你罢。”
    定定地注视着那一双勾人的桃花眼,聂昕之没有接过东西。
    郁容不自觉地挪开了视线,眼神飘忽:“这玉牌应是昕之兄你的贴身之物吧?我收着……好像不太妥当。”
    “死物罢了。”聂昕之轻描淡写地说了声。
    郁容摇了摇头,轻声请求:“还请昕之兄收回它。”
    男人盯着他,良久不言。
    郁容被看得不自在,却是不改坚定之色。
    少刻,聂昕之终于有了动静,伸手拿回了玉牌。
    郁容暗自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不尴不尬的气氛,让人十分尴尬,便随意地吃了些东西,早早回房。
    一觉到天明,郁容正盘算着跟聂昕之告辞的事,房门被敲响了。
    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这是……”
    看到男人递到跟前的木匣子,郁容还没收拾好的心情霎时又翻腾了,特别微妙的感觉。
    “看看。”
    虽然第一反应又是礼物,可聂昕之到底没说清楚,郁容迟疑了一下下,终究接过了,抬眼看了对方一眼,问:“可以现在打开看看吗?”
    聂昕之微颔首。
    遂是毫不犹豫地揭开了木匣。
    跟预想的不一样,里头不是什么贵重物品,诸如珍珠宝玉,而是一本……金册?
    “……什么东西?”郁容摸不着头脑。
    聂昕之重复道:“看看。”
    “……”
    木匣子拿在手上不方便,郁容随意择了个凳子坐下,随即取出金册,便注意到册子下面压了厚厚的一沓纸,尽管有些疑虑,还是决定先翻看金册。
    折子甫一打开,一个不小心没拿好,“唰”地一下散开了……长长长长,起码得有好几十页。
    手忙脚乱,好半天才叠回去,郁容不由得汗颜,偷瞄了瞄坐在身旁的男人,见对方脸上没露出任何不满——当然他是知道这人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悄悄地舒了口气,有些心不在焉,随意地扫了一眼折子上密密麻麻的楷体字。
    倏地瞪大眼,无意识地往后翻看,郁容消化了好半天,陡然明白这金册是何物了。
    上面记录着聂昕之的家当。
    比如,在京畿地区哪几个地方有哪几座庄院,每个庄院占地多大、作何用途;
    又如在河西一带哪些地方有几个马场,每个马场主要圈养什么品种的马驹;
    或者在乾江两岸某些城郊有多少亩良田,良田之外还有多少山坡;
    诸如,王府的库房里有几箱黄金、几箱白银,密室里有哪些奇珍异宝……
    郁容简直看呆了。
    第一反应是好有钱!好有钱!!
    举例:
    他之前在系统商城淘到了百斤的乳香,就觉得比中了头彩还兴奋,然而在这一位家中,某个库房里竟有乳香数百斤;
    再如,当初这人送了一匣子珍珠,他觉得超级壕气,结果人家密室里,另有一整箱子的同一类珍珠。
    还有什么和阗宝玉制成的三尺马俑好几具,南海极品珊瑚树有数件,外族进献的火浣布堆积了半间库房……等等。
    样样堪称稀世之珍。
    郁容的第二反应就是,昕之兄该不会是个超级大贪官,国库别给搬空了吧?
    ——说好的“纪委”呢?
    贪墨什么,不过是玩笑。
    只是,这个男人手握十数万兵权,又有这么、这么、这么多的钱财,圣人躺在龙床上真能睡得安稳吗?
    ……扯远了。
    震惊着震惊着,郁容不知不觉地翻完了整本金册,心里被震得麻木了,脑子一时没转过弯,随手又拿起了那一叠纸张。
    原来是契书,包括房产、田地、商铺等等……
    翻到一半,郁容倏地顿住了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懵忡了好一会儿,不太敢确定地看向男人:“昕之兄,你将这些拿给我看,是为何意?”
    这些恐怕是其全部的身家财产了吧?
    昕之兄应该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聂昕之反问:“可欢喜?”
    郁容表情木然,没有回答……因为脑子空白,不知该作怎样的反应。
    聂昕之伸手在愣神之人的发上轻抚了抚,神色淡淡,却好似温柔,仿佛带着笑意:“此先是我失礼了,”微顿了顿,话锋一转,“若是欢喜,这些便交予你了。”
    所以,这本金册即是聘书了?啊呸!
    聘书是男方给女方的,他又不是女人。再则,没哪个人会把全部身家写在聘书上。
    思绪跑马到没边了,郁容不由自主地想道:难怪圣人觉得安心,这家伙意志力也太差了吧,一遇到“美色“简直跟昏了头似的,就这么大喇喇地把全部家当送出去了,这种人真要当上了皇帝,绝对会为“美色”变成烽火戏诸侯的昏君!
    郁容囧囧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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