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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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淡,目露疑惑,打量起男人的神态,若有所思。
    聂昕之问:“怎了?”
    郁容复又弯起嘴角,反问:“应该我问你吧,怎么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
    何止兴致不高,对于极熟悉男人的每一个反应的他而言,对方就差没直接说“我很不高兴”这句话了。
    当然了,按照这男人的行事作风,是绝对不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聂昕之淡声道:“并无。”
    闻言,郁容微微抬眉,盯着这男人的眼睛,端详了半晌,再问:“兄长因何不豫?”
    聂昕之这下没再否认了,沉默不语。
    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明显,郁容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容我推测一下……”
    聂昕之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笑颜。
    “可是因为,我本说请兄长吃宝塔糖,结果‘言而无信’了?”
    不仅食言了,还意欲将亲手制好的宝塔糖送给别人。
    郁容问:“可被我说中了?”
    聂昕之不予置评,只浅声表示:“我不会与容儿置气。”
    郁容转动了一下眼珠,忽问:“我有个谜题,不若请兄长猜一猜……说,什么眼比针眼儿还窄还小?”
    聂昕之配合着应答:“不知。”
    郁容笑了,乐不可支:“小心眼儿。”
    聂昕之听罢,神色淡淡。
    边笑着,某人边故意问了声:“兄长以为如何?”
    聂昕之语气平静,回道:“尽皆如容儿之言。”
    郁容:“……”
    这家伙,一本正经的真是不经逗,反显得自己特无聊的感觉。
    无聊也罢,“取笑”够了,郁容遂正了正态度:“这宝塔糖是驱虫药,可不好瞎吃乱吃。”顿了顿,语调温柔,“我与兄长已是一体,何必斤斤计较那些细枝末节?”
    何况是连细枝末节都谈不上的极小的一件事?
    老实说,郁容很认真地觉得,他家兄长……有病。
    不过,算了。
    谁让他就认了这么个人?
    遂不再絮絮叨叨,郁容凑近他家男人,主动地吻上去。
    有病不可怕,只需有良方。
    对症下药,则药到病除。
    ·
    接连数日大晴天,树枝、房顶上薄薄一层的雪屑边不声不响地融解了。
    趁着天气好,郁容收拾起了行李,跟着他家兄长一起,终于踏上了返家的旅程。
    毕竟,堰海再好也不是家。
    两年过去,郁容对青帘小院彻底有了归属感,多日不归,着实牵念。
    一辆马车两个人。
    不像来时那么“赶”,晃晃悠悠的,车马走着不疾不徐。
    虽是冬日,沿途景致却各有风情,遂在赶路的同时,顺带游玩了。
    幸而天公作美,边走边玩行了七八日,都是朗日清空的好天气。
    然而好运迟早会用完的。
    晴朗天的,正适宜赶路,马车却坏了。
    出城已有大半天了,再折回去有些费事,好在他们不赶时间。
    其实没有马车也不碍事,大件什么的早先被逆鸧卫运回去了,现在就是七七八八的小东西,不占空间。
    只是天冷风寒的,没个遮挡,到底还是冷。
    偏偏,郁容依旧没学会骑马,路途太远,共骑什么的不大合适。
    “小郁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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