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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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迟疑,小红就将小喜彻底吞吃入腹中了,再想挽回, 已是来不及了。
    便见,大公鸡一只脚一抽一抽的, 身体歪歪斜斜, 像喝醉了酒似的,扑倒在地。
    郁容俯身,对着浑身抽搐的大公鸡,束手无策。
    聂旦很快即冷静了, 凑近蹲下,瞄着默然无语的年轻大夫, 清了清嗓子:“某某就节哀顺变罢, 回头我送你一百只鸡。”
    懒得搭理神经病,郁容注视着剧烈痉挛中的小红,尽管这只大公鸡性子挺人嫌狗厌的, 到底也是家中“成员”之一,就这么死了怪失落的。
    聂旦讪讪闭嘴,安静老实地待在旁边,实则是暗搓搓地等待大公鸡断气。
    蛊之所以称为蛊,邪蹊诡谲,自是与寻常的虫蛇不一般,哪里能随随便便被一只鸡吞吃了?
    待鸡死了,掏肠剖肚,金蚕蛊绝对安然无损。
    郁容同样知晓这一点,却莫可奈何,唯有静默地等待着小红的死亡。
    心情是几许伤感的。
    却怪不得任何人,先撩者贱,谁让这只大公鸡太“嘴贱”了,简直自找苦吃。
    各怀心思。
    几人盯着大公鸡在地上痛苦地扑腾着。
    扑腾着……
    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歪脖子斜眼,一只爪子一瘸一瘸的,一溜烟地跑起来,速度不算慢。好似半身瘫痪了的大公鸡,扑了几下翅膀,居然还能飞上栅栏杆上,对着远方伸长脖子张大嘴:
    “喔喔喔——”
    郁容:“……”
    原以为小红要死了,失意开了闸,流溢心间……他对眼前逆转的事实,一时半会儿没能反应过来。
    聂旦瞠目结舌:“它、它——”
    正有些迷茫的郁容回过神,就听一声“悲痛欲绝”的疾呼:“小喜!”
    “……”
    郁容看向如丧考妣的青年,愧疚不已:“小叔……”
    想道歉,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觉得一声“对不起”着实苍白无力了。
    诚恳地说,一千只大公鸡也抵不上一只金蚕蛊的“身价”的。
    到底金蚕蛊是最难培育的蛊虫之一。
    如今小红看着没事了,那小喜怕已是凶多吉少。
    聂旦悲不自胜:“为什么那只鸡吃了小喜没事?”
    郁容一面惭愧,一面觉得囧囧的,听到这声询问,稍作思虑,语带迟疑:“或许是小红吃了许多药材的缘故?”
    那只大公鸡自小就爱偷吃药材,怎么驱赶、管束都没什么大用,每回逮着药材,无论有没有毒,跟饿死鬼投胎时的,啄到嘴里就吞食……活到今天。没被毒死,本就堪称奇迹了。
    不想连金蚕蛊都毒不死它,想是以后不必再担心其乱吃东西出问题了。
    聂旦又是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
    郁容猝不及防被雷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某某……”
    “誉王殿下。”聂昕之出声唤着,依旧是不冷不淡的口吻,“闹够了没有?”
    聂旦冤枉极了,面色忿忿:“怎么就是闹了?我的小喜……”
    聂昕之神色淡淡截断了对方的控诉:“既送予了容儿,便是喂鸡了又如何?”
    聂旦张嘴欲言,却是讷讷地住了嘴。
    侄子说得太有道理了,无可辩驳怎么破?
    郁容静默旁观,莫名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遂温声开了口:“多谢小叔的见面礼,我……”
    没说完,就见聂旦露出一脸心碎的表情。
    便是一头雾水,剩余的话语卡在了喉咙眼。
    聂旦猛地摇着头,二话没再说,悲愤地大步走出了院子。
    郁容目露迷茫,良久,转头看向他家兄长,喃喃地问:“小叔……这是怎么了?”
    聂昕之淡然回应:“誉王殿下神志有恙,容儿何需介怀于心。”
    郁容黑线:“这样直说小叔……”有神经病,“不太好吧?”
    虽然他有时候忍无可忍也会暗自腹诽。
    聂昕之遂沉默不言了。
    郁容叹了声,心里却是松快了不少。
    跟前跟后的神经病,终于走啦,日子总算能恢复平静了。
    严格说起来,他不讨厌聂旦,不过那家伙老爱凑近,或是打扰二人世界,兄长就闷闷不高兴了。
    比起照顾神经病的感受,当然是自家男人的心情最重要。
    思绪纷纷,转头郁容就看到周昉祯围绕着大公鸡小红好奇地转悠,陡地想起之前自己喊“小红”时对方的应答,瞬时无语了。
    有些喜感。
    “……周兄?”
    周昉祯倏然回过神,语气惊奇,是明显的喜爱:“这只牡鸡真乃威武勇猛,原本我尚未想好写甚么,见其便思如泉涌,”神神道道地念念叨叨,“不如就叫《牡鸡赋》?”遂匆匆忙忙冲郁容一拱手,“我得赶紧回去写下,也免得灵感流逝。小郁大夫,告辞!”疾走了两步,又回头,“还望切切勿忘文章一事。”
    郁容:“……”
    半晌。
    郁容失笑:“还真说风就是雨。”摇了摇头,“周兄果真有些不通俗务,居然以为小红是母鸡。”
    聂昕之默了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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