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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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容细听着阿福的哭声,察觉其有声嘶之证,同时应有鼻塞之象。
    观察着斑丘疹,红色微透着褐,除此可看到杨梅状疱疮……
    除了表状,经由脉诊推断,婴儿的肝功能或许损伤。
    良久。
    婴儿哭着哭着累了,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郁容将其安置在小榻上,默默去着杀鬼丸在屋里点燃,敞开门与窗,迎风而立,幽幽然叹了口气。
    聂暄没猜错,阿福得的确是小儿梅疮。
    心情不免沉重,小小孩童,出生不足年,偏偏遭此恶疾。
    患者极小,病症极恶,郁容一时也不敢轻易用药。
    但也绝不能再拖延,多耽搁一日,阿福就多一份危急。
    治梅疮十分之棘手,如阿福这般,不足半岁发病,毒遗先天,即使症状不算极严重,要根治却是难上加难。
    唯有徐徐图之。
    一般疮疡,常以药物涂擦之法治疗,用在小儿梅疮却是适得其反。
    毒蕴于内,则当以内攻先救,逼尽内毒,再以梅疮点药,治肤表之症。
    其间,时机拿捏必得精准。
    内毒若未根除,便采用外治,恐致毒积于内,是为大害。
    这个时机,郁容不确定能否拿得十成之准。
    想了想,唯有进虚拟空间,花大贡献度兑换足够的“时间”,针对性地训练,也好积累“临床经验”。
    当然,直接利用系统鉴定功能最快捷,但不宜长久依赖外物,否则必阻碍医术的进步。
    郁容并不迂腐,不至于因着顾虑,就故意无视系统之便利。
    与此同时,他心知唯有提升自身真正的本领,才是作为医者立足的根本之道。
    扯远了。
    回归当前。
    郁容微闭眼,感受着清风拂面的舒畅,适才一点压抑的情绪渐渐淡去,心情宁静。
    大脑不停轴地转动,反复推敲着针对阿福患得小儿梅疮的施治方案。
    诚如他安抚聂暄之词,阿福的情况根治虽难,不幸中的万幸是其处在早期症状,不至无药可救的境地。
    心思渐渐清明。
    郁容遂去了隔壁“消毒间”——这是他给王府作布局调整时,顺带着人准备好的——给自己消毒换了衣服,直去前院的药房。
    点药的时机虽一时拿不准,但首先采用内攻积毒之法,却是不会有错的。
    郁容从系统药典里翻出对症的方剂,又摒除了以毒攻毒之法,选用了胡麻丸。
    阿福到底太小,须慎用急猛之剂。
    胡麻丸的药性相对温和。
    胡麻仁,解内生虚热,其滋养肝肾,对脾肺也有益处,针对婴儿的先天虚弱有改善之效。
    再者苦参,常用于湿毒引起的疮疡疥癣等。
    另有甘菊花、石菖蒲等,皆可治热病、化湿解毒。
    一时之间来不及制备丸剂。
    再则以阿福的月份,吞服药丸也有些为难,郁容走去药房的一路,经过精斟细酌,对原方作了调整,加减了几味药,改成更适合喂食婴儿的汤剂。
    就是汤药太难喝。
    苦涩夹酸,怪味入口,惹得小孩哇哇大哭。郁容不为所动,坚持将一小碗的汤汁喂完。
    另一头,早得了吩咐的女使,将给阿福暂住的“隔离间”布置妥当。
    梅毒感染性强,在婴儿康复前,隔离是必不可少的举措。
    郁容不但隔离了阿福,因着自己每日要给小孩诊治,为杜绝毫厘之疏忽,以防止不小心将病毒“带”出隔离区,将病传染给了其他人,果断也把自己隔离在同一个院子。
    梅疮极难治。好在有系统相助,严格遵循拟定的最优治疗方案,一个月内或可能将阿福治愈。
    后续再观察数日,郁容定了四十天的隔离期限,应是足矣。
    于他而言,就是换了个更小的地方宅,没什么大影响。
    且正好趁着这难得“清净”的时机,在给小孩治病之余,他可以肆无忌惮地进入虚拟空间,而不必顾忌总是“昏睡不醒”,平白惹得聂昕之担心了。
    郁容想得好,事实操作时遇到一点儿小麻烦。
    聂昕之义正言辞地表示他会不放心,不如他跟着一起隔离,也好担个帮手。
    郁容听了,当然不愿意,这家伙明明忙得要死好麽!
    于是好说歹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终于说通了脑子犯轴的家伙。
    聂暄免不了被追着揍。
    搞得郁容着实不好意思。
    不承想,聂暄愧疚得很,觉得自己救人之举太欠思虑,给大家添了这般麻烦,赶着郁容自我隔离前,真诚而恳切地道歉,同样请求一起好帮上点忙。
    郁容哭笑不得。
    不愧是俩兄弟,在捣蛋方面出奇一致地……熊!
    便婉言辞绝了聂暄的心意。
    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救人本是应当之举,至于说添麻烦,这一声“容哥”总不能让阳煦兄白唤的吧?
    经由一点小小的折腾,郁容便与活死院里的两名医者,一起被“关进”隔离开的小院。
    两名医者一是长于治疮癣的,一人专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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