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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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容“扑哧”笑了,歪着头想,想不出自己在什么情况下说这些……反正满嘴跑火车,又不犯交通法。
    便是眼珠一转,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兄长何必计较一两分得失,本来就是满分加一分两分有啥区别。”
    聂昕之复又沉默了。
    不过,对这男人使了“他心通”的郁容心知,这家伙现在很高兴。
    不由得摇摇头,偶尔有些搞不懂兄长的脑回路。
    不想了。
    喝汤、吃晚饭!
    遂是数日的休整,便到了周昉祯的婚礼。
    乌云寨的婚俗,在郁容看来,大概挺有少数民族的感觉……虽然不懂像哪个民族。
    反正就是好一通热闹,平坦的空地上燃着巨大的篝火。
    群魔乱舞……说错了,是一群人跳啊唱的。
    郁容虽然不会唱跳,但是坐在一旁围观,也情不自禁地被这气氛感染了,嘴角笑意始终不消。
    就是……
    他目光投向今日的新人,好像真的是男嫁女娶……尽管明面上没说明。
    看到周兄僵硬至极,但其实不过是“娇羞”的样子,心情顿时一言难尽。
    短短数个月,周兄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变成如今这般。
    郁容倒没偏见,觉得有什么不好,反倒是挺佩服周兄的不羁,但……就是克制不住觉得囧。
    “容儿。”
    郁容回过神,笑意盈盈地应着:“怎么了?”
    “有急事,”聂昕之道,“我须得立刻离开。”
    郁容愣了愣,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不由得担心:“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聂昕之默了默。
    就在郁容以为他为难,想开口让其别告诉自己了,对方倏而又开口——
    “誉王殿下失踪。”
    郁容瞪大眼:“誉……小叔?!”
    第178章
    登上高高的山冈, 郁容眺望着曲折蜿蜒、消失在茂林间的山道。
    昨夜里,聂昕之带着两名郎卫, 就是从这一条路线, 紧急离开了乌云寨,前往西琴腹地。
    据说,聂旦最后出现的地方便是西琴某个大水寨。
    聂昕之没说得太明白, 他却隐约感觉得出此行对方的目的,可能原本就跟聂旦有些关联。
    思及此,郁容不自觉轻轻地叹着气。
    只望小叔没真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按理说那神经病的武力值高强,又会耍蛊又会玩毒的, 应该没谁能奈他如何吧?
    当然,以郁容爱多想的性子, 这说法连自个儿也难说服, 但嘴上仍是这样安慰着聂昕之,让其别太慌。
    虽然吧……
    对方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庞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慌不慌张的。
    某面瘫男人显然对留郁容一人在乌云寨一事,既愧疚又极不安心。
    对此,被牵挂的年轻大夫只觉好笑。
    什么叫他“一个人”, 那一队的郎卫是假的吗?
    便柔声细语地“哄”了“哄”,让其把心放回肚子里。
    比起他好好地待在安全的乌云寨, 还有十多个身手不凡的“保镖”保护, 当前下落不明的小叔聂旦其处境才是更让人担忧。
    心有惦念的聂昕之,行动也没丝毫迟疑,与郁容说明了原委, 当即挑了两名对西琴环境极熟悉的郎卫,连夜赶路潜入西琴境内。
    “哄”好了男人的郁容,其实自个儿的心里是相当的忧虑,一方面记挂小叔的现况,另一方面此行有太多未知,不免对兄长的安危也有顾忌。
    按捺下乱操神的心,没将挂忧说出口,平白让临行的男人系念。
    只道让其将人手全部带走,也好路上有个照应,留下那位专司本草的贺校尉便可。
    聂昕之果断拒绝了郁容的提议,说人多反倒不便。
    闻言,郁容自也不好强求,便是一通细细的嘱咐。
    他没要求对方带上自己一起走。
    聂昕之也没提起这一茬。
    山风呼喇喇地响。
    深秋清晨的风,吹在人身上颇有几分凉意。
    沉浸在思绪中的年轻大夫,倏而探手在袖笼间摸索着,掏出了一枚令牌。
    照聂昕之的说法,在白泥山脚、旻国地界处,驻扎着一军两千五百人的逆鸧郎卫,若遇紧急情况,可用此令直接去找军正。
    郁容轻抚着令牌上的纹路。
    刻印其间的重明鸟剽悍凶猛,浴血殷红、威势赫赫。
    据闻,当年这重明旗帜所经之处堪称是血流成河,愣是吓得敌人闻风丧胆,将凤凰神鸟直说成逆羽血鸧……逆鸧卫之名便是由此而来。
    “小郁大夫。”
    忽闻友人的嗓音,郁容敛起飞得老远、漫无边际的思绪,转身,下意识地扬起微笑:“周兄,你起得还真早。”
    昨夜不是洞房花烛麽,这一大早的怎么不……
    咳,赖个床?
    周昉祯点点头,语气认真:“寨子里的大家每天都起得极早,我住了这些日子也便养成了早起的习惯。”
    郁容默然。
    没好意思再调侃友人了……尽管对方显然没听懂。
    便清了清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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