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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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子,在终点拉一条彩带,结果再回过头,老子已经跑完三圈冲线了他都没掐到我的成绩。”
    裴琰抹掉笑喷出来的口水,眼里带些迷恋和诱惑:“晚上我也给你掐个表,看看你成绩是多少。”
    庄啸盯着他:“成,那我就给你亮一亮爆发力,在你身上冲个刺。”
    两人捧着大海碗,裴琰望着对方的脸,怎么看都觉着看不够。
    以前以为对方没有上学就被送进俱乐部打拳了,后来想了想,庄啸应当还是上过小学和中学的。这人肯定与一般小孩上学的经历不太一样,从小自立,寄宿在郊区学校里,习武时间比上课时间至少多一倍。平时就是个没人管的野孩子,心思也就不会放在念书考试上。
    学生年代的话题他不会主动问,不刨根问底,庄啸愿意讲出一些,他就听着。
    想象那时候他的啸哥,大约也是一个人坐在操场的双杠上,晃着两腿,坐看燕山夕照的景色……相识恨晚。
    俩人身上都有些小伤小病。
    当晚坐在床上,就是脱了裤子互相看伤,给对方涂药。
    裴琰拍打戏把小腿正面磕出一块伤,本来正常的应当结痂,但连续几天都浸泡在海水里,给他泡发炎了,就坏事了。
    伤口有硬币大小。一个功夫演员,为一块硬币大小的伤,也不能跟导演说“我疼我要请假歇着”。
    而且,他在剧组里是出了名儿的糙货,拼命三郎,在旁人眼里,就百炼成钢不会受伤似的,就是糙呗。别人拍戏都比较精致,比如许苒那小孩,就晚上跑去导演房间聊剧本聊了两回,后来拍戏就有资格坐在 “云霄战舰”的车前盖上,摆大头特写了。裴琰在车里,下半身泡着海水,镜头里却都是人家苒公主的特写,走位愣是把他这个男一号都挡了,还不用泡水。
    都是为了博个露脸,只是方式和戏路不同,其实都能理解的。
    脱掉裤子一看,庄啸挺心疼的:“这块肉都烂了,你去医院吧。”
    “涂个药行了么,”裴琰说,“去医院浪费时间。”
    “去医院涂消炎药水,必须去!”庄啸说,“你这个都流脓了。”
    “哪有流脓……”裴琰说,“我流的是奶汁儿。”
    庄啸骂他“下流玩意儿”,随即就把他拽到被窝里摁住手脚,粗暴地咬他,吸到他疼了……裴琰就不住地求饶,“啊啊”乱叫,吸得他快要咩咩叫着产奶了。
    庄啸腿上也有伤,短暂的军旅生涯给身上又添几道狂野的伤疤。
    大腿和小腿外侧都有,划破的条状伤口以及撞出来的紫色瘢痕。
    庄啸说,那是在云南江边的浅滩上,为了躲避“敌方”炮火,他们用纤绳拖着船藏在山洞里。铁船的船弦突出来一块 ,无比坚硬,把他腿磕伤了好多地方,看起来特惨烈。
    日记本里,关于军旅生活的那些片段,裴琰一开始快速扫过,没有仔细看,就顾着找黄段子。后来反复重读时,就翻回来慢慢地品味,也入迷了。
    【3月4日】
    第二周进兵营录节目,在东北深山老林里搬木头,累怂了,腰疼。
    想起他上次拍戏,腰被车撞过,伤了,不知还疼不疼。他哪里疼一下,我心里也揪一下。
    也想起元宵节那个晚上……那晚特别好,我的琰琰最好了。
    但最后还是让他疼着了,他说前边不疼,后边疼,这事儿怎么弄?怎么能让后边不疼?
    ……
    【3月5日】
    今天老子终于发现,在食堂大楼的厕所隔间打电话的人是谁,哈哈哈。
    也不确定是和谁讲电话呢,聊得兴高采烈,也不介意这聊天的环境实在不好啊。
    本来没想打扰,解完手我就该出去了,想逗逗那位,我就敲了隔间挡板。里边人可能吓一跳,一下子不敢出声了。
    我赶紧说:“没事,我不是要抢这个马桶,你继续聊啊!”
    然后我听见里面人冲水,冲马桶。
    我想说,瑢瑢你这演技不成啊?瞒不过老江湖,你还浪费了一水箱的水!
    ……
    【3月15日】
    第三次进组录制节目,队伍转战云南边防部队的兵营。
    条件更艰苦了,这里不会再见到东北虎,但是能见到别的更稀奇古怪的东西。这里好像已经提前进入夏季,一年四季都是夏季吧……有很多、很多、很多的虫子,从来没见过的虫子。
    导演组又故意的,来了第一顿饭,享用各种昆虫。
    糙人什么都吃,我反正是挑了一种,闭着眼就吃了,嚼着吃的。
    别人都没有敢嚼,我看瑢瑢是生吞的,好样儿的。我帮那小子捶背,虫子差点儿卡他嗓子眼儿里噎着他。
    先挑的其实占便宜,我就头一个先吃,吃了两只蝎子似的玩意儿,并没有太难吃。磨蹭到最后不肯吃的那两个女孩子,只剩下两种最难看的虫子,都吓哭了。同情那俩人。
    所以,平时做事痛快点,勇敢点,面对自己必须要做的事,就一鼓作气卯足了劲完成它,不要迟疑犹豫,不要优柔寡断,熬到最后只能吓哭你自己……这道理我现在也明白了。
    ……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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