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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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弦见这鬼通体戾气, 来者不善,当下本能后退。
    不料那鬼的动作却更快, 瞬间已经飘到她的跟前,阿弦猛地看清她的长相,居然正是个七八岁的女孩子,披头散发,水淋淋地,脸上似还带着青黑色的淤泥, 腥臭之气扑面而来。
    阿弦略觉窒息,不料脚下碰到门槛, 整个人向后跌去。
    那女鬼伸手向她抓来, 五指森森,阿弦避无可避,抬臂挡住脸,臂上却一阵剧痛, 像是被什么陡然撕裂。
    就在危急之时,耳畔听到轻轻地咳嗽声,屋内那人唤道:“阿弦?”
    阿弦顿时觉着那股迫人的阴冷之意陡然减退,与此同时女鬼惨叫一声, 原本灰黑色的形体上泛出些许淡金火色。
    阿弦愣愣地抬头看去,眼前女鬼的影子在极快变淡,仿佛浅雪遇到烈阳,抵挡不住,融却消散。
    鬼影却兀自竭力叫道:“不是,不是他!”
    女鬼挣扎着似要留下,却仍是无可奈何地消失在阿弦眼前。
    就在女鬼退散,阿弦惊魂未定之时,厨下老朱头端了两个碗出来。
    猛可里见阿弦倒在地上双目圆睁盯着虚空,他情知不妙,惊怔之下,手中碗掉了也不顾,急急飞跑过去。
    老朱头将阿弦扶住,把身子挡在她跟前儿,朝着虚空大声叫道:“走开,给我滚!”一手乱挥乱舞,明知无用,却仍愤恨惊怒难以自禁。
    阿弦拉着他:“伯伯,已经走了。”
    老朱头一愣,回头见阿弦手臂上渗出血来,顿时说不下去。
    小心将袖子一卷,老朱头肝颤,却见底下手臂上,深深浅浅有几道数寸长的伤痕,中间最深的一道,像是被犁刚拢过的地,血涌出来,竟透着暗黑色。
    “老天爷!这是怎么说!”老朱头没想到这次伤的如此之重,扶着阿弦手腕,心疼的嘶嘶吸气,眼圈儿立刻都红了。
    阿弦雪着脸,却忍痛道:“伯伯,只是皮外伤,不碍事。”
    老朱头终于没忍住掉下泪来:“你还嘴硬,我看着都胆颤,这是哪里来的野鬼,这样凶恶,有本事冲着我来就是了,做什么总欺负人。”
    如果是个人动的手,老朱头只怕要冲上去拼命了,但对方偏偏是个鬼,老朱头悲愤交加,心里又多了一份无力悲哀之感。
    阿弦正要安慰他几句,身后一声响。
    阿弦回头看时,却见是那男子手抓着门口的帘子,一手扶着门扇:“伤的如何?”
    “你怎么起来了?”
    阿弦才要跳起来,老朱头拦住,嘴唇发抖骂道:“不是说这病秧子是有用的?我看非但没有用,反变本加厉了,之前也没伤的这样重的时候!”
    老朱头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又加上心疼阿弦,不免迁怒于人。
    阿弦轻声道:“伯伯。”
    男子却仍是面色如水,转头循声看向阿弦的方向:“可还好?”
    阿弦道:“不碍事,皮外伤。”
    男子道:“不要大意。”略说几句,他便也有些见喘,靠在门扇上轻喘微微。
    阿弦好不容易挣开老朱头的手,跑到他的身边:“你不能乱动,要静养,快进去歇着。”
    男子眉心皱了皱:“好浓的血腥气……”
    修长的手指动了动,试探着落在阿弦的手背上,阿弦生怕他碰到伤口沾了血,便把右手撤回去道:“伯伯会帮我料理妥当,放心就是了。”
    她终究忍不住那渴望,左手探出,在那近在咫尺的修竹似的手指上握了一把,身上那方才残存的阴冷陡然消散,连臂上的痛也似缓和三分。
    于是又道:“你看不见,不可乱动,倘若绊倒了有个磕碰可怎么办。”
    老朱头无奈:“都泥菩萨过江了,还在替别人操心。”
    不多会儿,老朱头打好了热水准备了棉布伤药等物,一边儿给阿弦料理伤处,老朱头问道:“这是个什么鬼,这样凶恶?”
    阿弦道:“大概是跟今儿欧家有关的,详细我也不知道。”
    老朱头道:“上来就伤人,如此恶鬼,我看你对付不了,该去请和尚道士降妖师才好。”
    阿弦不语,心里却思忖着那女鬼所说的话,——到底是何意思?
    老朱头小心给她将伤处裹起来,对着东间使了个眼色,悄声问:“你说在他身边儿就能驱邪避凶,现在却怎么样?”
    阿弦道:“这次是意外,而且那鬼本是要抓住我的,就是因为他叫了我的名字,那鬼就忽然不见了。”
    老朱头不信:“真的?”
    阿弦道:“伯伯,我怎么会拿这样的事骗你。”
    老朱头思量片刻:“好,如果真是这样,我那参汤兴许也没白熬。”
    老朱头重又布好了晚饭,看着桌上的碗说:“幸好这两个碗是榆木的,不然方才都跌坏了。”又瞟一眼阿弦的伤处,“正好过年还攒下些红枣,明儿我给你炖枣子人参鸡汤,好好地补补气血。”
    阿弦忙道:“伯伯,人参要留着给他用,我不用白费那东西。”
    老朱头啐道:“呸,什么叫白费,没有你哪里有这人参,没有这人参哪里有他?只要你好端端地,要多少人参都成。你要是不喝,他也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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