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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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正在门口说话,里头左永溟出来,见了阿弦,神色有些古怪:“你没事了?”
    阿弦道:“左大哥,没事了。”
    左永溟道:“昨儿你……”本是想问,不知为何又停住,“罢了,快进去吧。”
    阿弦答应,又跟高建作别,才入府衙。
    顷刻来至书房,探头看时,见袁恕己正坐在书桌后,阿弦入内见礼,又道:“大人,昨日多谢你援手。”
    袁恕己抬头瞥她一眼:“没什么。”
    阿弦发现他脸颊上青紫了一团。
    看见这团伤的时候,竟觉着自个儿的右手隐隐做疼。
    如此又过了数日,太平无事。
    阿弦手上的肿已经消了,袁恕己脸颊上的伤痕也随之痊愈。
    这日天黑,眼见是吃晚饭的时候了,袁恕己问道:“小弦子回家了没有?”
    吴成道:“方才去看了眼,还在府库里看那些失踪人口的档册呢。”
    袁恕己道:“他这几天是怎么了,我记得以前是随时随地都想跑回家去,如何竟一反常态,怎么,难道那家里有什么老虎会等着咬人?”
    吴成笑道:“您是指那位英俊先生?”
    袁恕己道:“我说了吗?还是说他长得真像是什么老虎?”
    吴成道:“这位长得却是半点儿不像,恰恰相反,要不然怎么会引得半城的姑娘媳妇们神不守舍,连那个有名风骚的吉安老板娘也都春心荡漾。”
    袁恕己听提到陈三娘子,道:“这位陈娘子这几日可有什么动作?”
    吴成道:“无非是往朱家多跑了几趟,大人为什么对她如此留意?”
    袁恕己摇了摇头:“不知道,大概是觉着这个女人有些不同寻常。”
    吴成笑道:“的确有些不同寻常,是了,正有件事要跟大人说,方才我……”他上前,在袁恕己耳畔低低说了两句。
    袁恕己转头问道:“当真?”
    吴成点头:“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袁恕己把手中公文搁了,摸着下颌想了会儿,忽然笑起来。吴成见他笑得有些奇异,便问:“大人想做什么?”
    袁恕己咳嗽了声:“没什么。”
    府库。
    油灯之下,阿弦仍在翻看沧城的人口册子,这已经是最后一份了。
    这几日她得闲便跑来查探,却终没发现跟英俊有关的档册记录,阿弦也不知这到底是好是坏。
    不知不觉翻到最后一页,阿弦揉了揉有些发花的眼,看清是“蒲瀛”两个字。
    可扫见这个名字,眼前的字迹忽然似跃动起来,重重叠叠,乱了笔法。
    阿弦以为自己看了太久,定睛再看,那墨字仍是涌动不休,若狂风席地卷起沙尘,纷纷扬扬。
    阿弦怕迷了双眼,下意识地歪头躲避,却就在瞬间,那风沙里奔出一队人马来,个个手持兵刃。
    在他们前方,是一个趔趄奔逃的影子,却终究避不过,被那帮人赶上,领头一个俯身,不由分说,手起刀落,一声惨叫!
    心怦怦乱跳,阿弦跳起身来。
    这数日她看了无数卷宗,见了无数离奇场景,但又一次生死在眼前立见,仍是让她无法镇定。
    正在心惊肉跳,身后有人幽幽道:“在干什么?”
    阿弦正紧张之时,冷不防听这样一声,更是吓得大叫,那人忙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是我。”
    阿弦这才看清是袁恕己:“大人……您怎么会来这里?”
    袁恕己瞥了一眼她放在桌上的卷宗:“我听说你还没回家,特意过来看看。怎么,你莫非又发现什么了?”
    阿弦也扫了扫那卷宗上的名字——“蒲瀛”,大概就是那可怜的死者了吧。她有些不忍地转开脸:“没什么特别的。”
    不过又是一条湮没于匪祸中的人命而已,这两日她看的够多了。
    袁恕己见她脸色泛白,当即将那卷宗合上:“好了,今儿就到这,你陪我出去一趟。”
    阿弦不知袁恕己是想如何,一时也打不起精神询问,只当是有什么公干,便随他出了府衙。
    两人也未骑马,只沿着长街往前而行。
    因为入夏,天气渐渐炎热,不再似寒冬腊月般街头无人,更有些百姓出来在门口纳凉闲谈,看着热闹多了。
    阿弦扫了眼周围,徐徐松了口气,感叹道:“自从大人来后,城内安稳多了,以前入夜后,街头上断没这么多人走动。”
    袁恕己长笑一声:“小弦子,你这是在恭维本大人么?”
    阿弦悻悻道:“我说实话而已。”
    袁恕己低头笑看她道:“知道。”又走了六七步,他才说道:“我听着也很喜欢。”
    阿弦心里一动,忽然却想起了前几日在家里,英俊似乎也曾说过一句……
    “但是我很喜欢。”
    袁恕己道:“你这几日回家都很晚,老朱头没说什么?会不会怪我让你太劳累了?”
    阿弦道:“伯伯知道我是当差,并没二话。”
    袁恕己道:“那么你那个英俊叔呢?他也没话?”
    阿弦摇摇头,并不回答。
    袁恕己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记得先前一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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