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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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那只老鼠被人头吓得扔下花籽逃走之时,阿弦也惊的醒来,然后发现自己的双手蜷凑在胸前,正如梦中所见那只鼠类一样。
    啼笑皆非。昔日庄周梦蝶,如今她竟梦变成了一只老鼠。
    难道真应了之前对崔晔所说的“蛇蛇鼠鼠”之论?
    袁恕己又让阿弦将那只老鼠所走路线又说了一遍,皱眉回想,沉吟道:“我的人当时搜查的十分仔细,那假山洞也曾去过,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暗门密室,既然你这样说,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被我们遗漏了。”
    阿弦道:“这么长的时间,梁侯一定早把所有线索跟证据都清理妥当了,就算找到了密室,我担心也找不到治他罪的证据。”
    袁恕己正也在忖度此事,倘若是个寻常人家,这会儿他当然立刻点齐了差兵,立刻杀过去再搜查一次,可是这人是梁侯武三思,上次已经闯入已是破例,大理寺卿还担着干系,却偏无功而返,故而这回再登门……恐怕极难。
    自己冒险倒是无碍,若连理上峰,却有点说不过去。
    听了阿弦所说,袁恕己道:“可惜上次我去打草惊蛇,也许他受惊之余,真的会将所有证据都毁尸灭迹,但……”
    他想了会儿:“不过除了证据,还有当时参与之人。”
    阿弦回顾梦中所见:“当时刑讯宋牢头的,有个叫张四哥的人,可他们是梁侯的人,纵然找到只怕也不会轻易反叛。”
    袁恕己点头:“只要找到了,我就有办法。”
    阿弦的话已带到,但现在的情形却仍不容乐观,毕竟梁侯府不是自家后花园,并非说再查一遍就查一遍的。
    何况就算冒险再去查探,若还一无所获的话……那可就是真把袁恕己栽了进去了。
    袁恕己却不愿让她随着忧心,便故意道:“昨日周国公大婚,你跟着乐了没有?”
    阿弦一愣,继而想起在新房门外所听,不安道:“又乐个什么?”
    袁恕己笑:“我怎么听说阖府上下人等都有酒吃?不少人喝的大醉。”
    阿弦才松了口气:“我若喝醉,才是自讨苦吃呢。”
    既然提到了这一节,阿弦便顺势道:“我也有一件事要跟你说。”就把许圉师请她去户部之事说了。
    袁恕己听罢,同虞娘子似的大喜:“这是在是太好了!许侍郎真有眼光。”
    阿弦本有些忐忑,毕竟事情尚未成,若有变数又当如何?只是近来她看袁恕己也越来越觉亲近,是以竟不瞒着他。听袁恕己大赞,阿弦不由挠了挠腮,有些不好意思。
    袁恕己又叹道:“可惜,可惜。”
    阿弦紧张:“可惜什么?”
    袁恕己道:“可惜我晚了一步,没抢在许侍郎之前把你抢到跟前儿来。不过无妨,等我站稳脚跟,立刻就把你要过来。”他笑嘻嘻地用肩膀推了阿弦的肩膀一下。
    阿弦被推的往旁边一歪,这一刻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份已经给袁恕己知道,脸上的笑慢慢地收敛起来。
    袁恕己察觉她色变,忙问道:“怎么了?”
    阿弦从小儿就被老朱头当男孩儿养,心里也从没把自己当成女孩子,在桐县当差的时候也从来都泰然自若,并无任何心理负担。
    她是从小儿惯了的,是以上了长安之后,窜上跳下,也从没半分女孩儿的自觉,不管是在京兆府,大理寺,周国公府,还是听说要去户部,也都觉着是自然而然之事。
    但如今忽然想起袁恕己知道自己是女孩儿,才略觉几分别扭。听他问起,阿弦便道:“你、你会不会觉着……我这样很怪?”
    袁恕己道:“你哪样儿?”他特意把阿弦从头到脚又打量了一遍。
    阿弦道:“我是说,你会不会觉着我……我这样当差、或者去户部会有些怪,毕竟我不是……”这一句却更加别扭,无论如何说不出来。
    袁恕己愣愣看了她片刻,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你是说……哈哈。”他大笑两声,以手加额,“小弦子,你终于醒悟了么?”
    阿弦心头一沉:“你、你也这么觉着?”
    袁恕己本是七分玩笑,三分私心,见她紧张地望着自己,才敛笑正色道:“平心而论,我并不觉着有任何古怪,若天底下多些如你一样的公差,或者部官,那才是绝好之事,也是极正的道理。”
    阿弦睁大双眼:“少卿……”
    袁恕己道:“而且我知道你能、你也担得起,你同样也会做的很好。”
    起初在桐县的时候他还有些半信半疑,甚至在崔玄暐跟他说阿弦的路不止在桐县的时候,他还本能地有些不以为然。
    但是直到现在……在他面前的阿弦,越来越耀眼了。
    他已经无法忽视她身上那引人注目的光芒。
    心竟软软的。
    阿弦做梦也想不到会从他嘴里说出这些,心里的感觉已经超出了“感激”跟“喜欢”。
    两人相视之间,阿弦举手在额角轻轻一抓,低头讷讷道:“……我该走了。”
    一眼看见玄影正仰头看着两人,阿弦又道:“玄影还是留在这里,等我去了户部……再跟着我。”敏之那句送玄影去喂狮虎,给阿弦留下挥之不去的阴影。
    阿弦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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