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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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梁顺这样说话,诺雅知道他也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他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叔父伸冤,怕是原本只是为了图谋梁家的财产而已。原本还有些心软的诺雅心里一声冷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计划。
    她靠在椅背之上,用指尖捏着眉心,作出思忖犹豫的样子。然后一咬牙道:“若是我京中有人,可以受理你的案子,秉公而断,你敢不敢去告?!”
    梁顺狐疑地上下打量诺雅:“你愿意帮我?”
    诺雅明白这样的人疑心比较重,而且无利不起早,通常也会以这样的心态揣摩别人,因此坦然摇摇头:“不,我是在帮我自己。”
    “自己?”
    “对!”诺雅探过半个身子,低声道:“我替你上下打点,受理你的案子,而且保证能赢这场官司,将那对狗男女绳之以法。以后,梁家的万贯家产自然就归你了。但是,这上下打点的银两,还有你叔父欠下的货款......?”
    “我出,我出,自然是我出!”梁顺迫不及待地点头迎合:“只要我继承了叔父的遗产,所有的费用我全部出,而且加倍!”
    “好,爽快!就这样一言为定!”诺雅唤进门外侍卫,吩咐准备笔墨纸砚:“对不住了,梁公子。口说无凭,我们立字为证。”
    梁顺不疑有他,若是梁家家业能归自己所有,漫说一点银两,就算是分她半壁又如何?他无异于绝处逢生,摩拳擦掌,有些迫不及待。
    “一切全部听从崔公子安排。”
    侍卫拿进来笔墨纸砚,诺雅略一沉吟,不过寥寥几笔:兹有梁家货栈欠货银一万两。
    下面署明年月日,收笔以后,将欠条递给梁顺过目。
    梁顺咋舌:“这么多?崔公子好大的胃口。”
    诺雅微微一笑:“梁家不计流通现银,仅田产及商铺拢共核算下来,究竟价值多少,相信梁公子应该比在下更为清楚。”
    梁顺也是生意场上往来人精一样的人物,犹豫道:“事情尚未有眉目,这欠条我若是打了,你言而无信,只向我追讨银两怎么办?”
    诺雅嗤之以鼻:“榨干你的骨头,你也值不了这一万两。更何况,我欠条上面标注的,乃是梁家货栈,欠债的乃是梁家主家人。我若是不能帮你顺利取回你叔父的财产,这欠条与你也就没有什么干系了。”
    梁顺心里暗自盘算梁家如今还有多少田产与商铺,一时沉吟不语,难以决断。
    诺雅收了欠条,冷笑一声:“原本以为你爽快,是个谋大事之人,没成想也是这样优柔寡断。这笔买卖你不愿意做就罢了,小爷我上头有人,还怕从梁家拿不回这万两白银?”
    梁顺赶紧站起,挡了诺雅出路,点头如啄米:“我签,我签!”
    麻利地拿过欠条,提笔签名,按上手印,满怀希翼地双手递还给诺雅。
    “您看,我什么时候去衙门合适?”
    诺雅收了欠条,微微一笑:“我这就去拜访京中几位长辈,上下打点,晚些时候差人去粮行通知你。你赶紧准备状纸与证物,严格保密,我们杀那姘头一个措手不及,免得夜长梦多。”
    梁顺屁股也不抬:“那粮行的活计岂是我一个堂堂秀才做的?我就在这里等你消息。至于证人,我心里有谱。”
    诺雅也不勉强,如此这般地向梁顺交代清楚,径直出了茶楼。
    ☆、第九十七章 从良
    第二日上午,梁顺提前得了诺雅授意,侯在散朝后大理寺卿徐博宇回府必经之路。
    临近中午,估摸着已经罢了朝食的时辰,大理寺卿的绿呢大轿方才一路张扬着从这里路过。梁顺深吸一口气,奋不顾身地扑过去,跪在地上,将状纸高举过头,大呼冤枉。
    梁顺并不紧张,因为诺雅告诉他,这徐大人乃是自己人。
    诺雅提前打听清楚,这大理寺卿徐大人倒勉强算是个公正廉明的主,而且最大的特点就是喜好沽名钓誉,最爱听别人阿谀奉承。所以诺雅特意叮嘱梁顺在大街之上喊冤,挑选了车水马龙的闹市口,口口声声恭维“包青天”。
    这寻常的民间案子或纠纷并不归大理寺管辖,所以徐大人几乎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有何冤枉去京兆尹衙门递上状纸伸冤就是,莫在这里拦路。”
    梁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小民所告之人在朝中也有官职,一向跋扈,小人唯恐官官相护,不能为小的主持公道,素来听闻徐大人刚正不阿,铁面无私,乃是包公在世,所以才大胆恳请大人为小人做主。”
    喧闹声立即吸引了大批围拢了看热闹的民众,指着梁顺议论纷纷。
    “这不是梁员外的侄子吗?听说梁员外惨死,他被赶出梁家了?”
    “就是,看来今日他是冒险为梁员外伸冤来了,孝义可嘉,也算是不白养他一场。”
    诺雅与两个侍卫混在人群里,缩着脖子高声应和道:“你找徐大人就对了!他向来嫉恶如仇,除恶扬善,是京中难得的包青天,肯定会为梁员外伸冤的。”
    “就是,梁员外死得憋屈,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奸夫**天理不容!”侍卫相帮着煽风。
    立即就有不明白其中情由的,向身边人打听是非曲直,顿时也受了感染,义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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