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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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纵然是求神也没有用!我看你不吃些皮肉之苦,是不会老实招认了!”诺雅狠厉地扬声道:“来人哪,给我把她拖下去,狠狠地打,直到她招认为止。”
    “不要!小姐,暮四真的是冤枉的。”暮四惊慌失措地磕头如捣蒜:“我真的没有做啊!我可以发誓!”
    元宝看着不忍,上前劝慰道:“暮四,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招认了吧,否则苦头也吃了,罪也受了,耽误不了要认罪。”
    暮四急得哭出声来:“元宝,竟然连你也不相信我吗?我暮四绝对不是那种卖主求荣,背信弃义的人 。”
    元宝摇摇头,沉默了不再说话。
    两个侍卫从外面进来,拖起地上的暮四就走,暮四挣扎着一路哀嚎。
    朝三与纪婆子见诺雅气急,竟然如此狠厉,浑身冷汗涔涔而下,脸色也苍白如纸。
    “杀一儆百,今日就是要让你们看看,这背叛主子究竟是怎样的下场,你们要引以为戒。”
    两人战战兢兢地点头如捣蒜:“婢子绝对不敢。”
    诺雅揉揉眉心,疲惫地向着二人挥手道:“你们退下去吧。”
    二人领命,迫不及待地出去,听到“啪啪”的板子闷响声,和暮四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呼痛求饶声,腿脚都有些酸软,暗暗舒了一口气,也不敢再私下议论,慌里慌张地各自回屋。
    朝三更是心焦如焚,几乎一路小跑,回到自己房间,将房门插上,抬起手心来看,心骤然间沉到谷底。
    适才,她就感到自己的手心开始热烫发痒,勉强咬牙忍了,不露声色。现在一看,已经红肿一片,带着星星点点的红斑。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水盆跟前,将双手放进水盆里,狠劲搓洗。谁料却适得其反,手心里的刺痒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愈加厉害起来。
    她想起诺雅适才对暮四说过的话,从半信半疑到惊恐焦虑,思忖再三,最终一咬牙,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她打开房门,四下看看无人,就端着一个托盘,佯作若无其事地出了一念堂,然后加快脚步,恨不能一路小跑起来。
    她有些心急,无暇他顾,所以竟然没有发现, 一道人影正偷偷尾随在她的身后,灵活地隐匿着圆滚滚的身形,仅仅隔了十丈距离。
    那道黑影正是元宝,他得了诺雅吩咐,让务必盯紧了这个小丫头的一举一动,放长线钓大鱼,顺藤摸瓜找出幕后指使之人。他最初是有些不以为然的,可是没有想到,朝三进屋以后不久,果真鬼鬼祟祟地出来,一路急行。
    最初,元宝以为她是去厨房里面端早膳,毕竟一番耽搁,早已经过了吃早饭的时间。作为婢子,若是想不周到,就有些失职了。可是,很快,元宝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她去的方向,并不是厨房,她在岔路口毫不犹豫地右转了。
    元宝立即提起精神来,一改适才的漫不经心。可能,这个小丫头果真如林姨娘所猜测的那样,暮四性子稳妥,纪婆子又留下了未燃尽的木炭,并不用心处理,所以朝三才是最为可疑的那一个人。而且,在她的背后,还有一条更大的鱼。
    暮四适才佯装央求她和纪婆子,在她们每人的手心里都暗中做了手脚。林姨娘说,只要朝三手痒,情急之时相信了自己的话,肯定会找那人讨要解药的。果不其然。
    没想到这个看似温良无害,漫不经心地处事为人的女人,一旦用起心来,比自家老大还要狡猾刁钻。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适才那盆丑陋的鳝鱼,不禁走了神,他觉得自己这次已经留下了心理阴影,一想起这些柔若无骨而又无比彪悍的东西,就有点毛骨悚然,以后再也不敢吃了,包括泥鳅。
    就这样一时愣神的功夫,急匆匆地跑在前面的朝三突然就止住了脚步,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元宝以为自己无意间泄露了行踪,赶紧隐起身形,唯恐被她发现可就前功尽弃了。
    前面的朝三慢慢地跪下去,姿势很诡异。然后,整个身子就突然地向前面扑过去,猝不及防,吓了元宝一跳。
    她整张脸都毫不避让地扑倒在地上 ,肯定会摔个鼻青脸肿。但是她好像一点都不觉得疼,趴在那里纹丝不动。元宝直觉有些反常。
    他心里暗道不好,几个起跃,跑至跟前,伸手去拽地上的朝三,她却一动不动,早已经气绝了。
    咽喉处一片薄如蝉翼的刀片直接封喉,血都还没有涌出来,只渗出一层细密的血珠。
    线索在这里全部中断了,诺雅布下的一盘好棋,因为朝三的被灭口而宣布终止。
    没有人知道,朝三要去找的人究竟是谁?而那个人必然就是给她千日醉的幕后主使者。
    她选择的路所通往的方向有好几个院子,包括秦,安二人所居住的浮世阁和锦年阁,还有两片下人房。
    一群人皆沉默,各有各的心思。
    一轮红日已经喷薄而出,冉冉升起,先是晕染红了东方的天际,俄而金光万丈,暖了整个将军府。诺雅站在一片荒凉的废墟前,迎着阳光,感到有些刺目地疼。
    老夫人在丫头仆妇的搀扶下过来,在一念堂的废墟前站了片刻,望着诺雅摇摇头,唉声叹气地离开了。
    府里的下人不敢明目张胆地进来看,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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