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的小锦鲤 第7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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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珩看着她一蹦三尺高的样子觉得滑稽,面上却仍然不动声色:“第一,尤二一个运河边普通的工人,就算听过悬尸杀人案,如何能将案发现场处理得和前几起案子一般无二?
    第二,本王与你没什么私人恩怨。你以下犯上,唐突朝廷官员,本王依律治你,也是公务。”
    他停了停,没听见阮秋色应声,抬头一看才发现她已经被时青点了哑穴,脸憋得红红的,八成正在心里骂人。
    不知为何,卫珩心情突然大好。看看时间差不多,他站起身来,让时青传了晚膳。在外等候了许久的侍从端着饭菜鱼贯而入,不一会儿就将外间的桌子摆满了。
    待到侍从们退出梅花厅,卫珩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看到阮秋色望着桌上的饭菜眼睛发直,他心念一动:“阮画师的舌头厉害得很,只是不让说话恐怕还是学不会安分。”
    卫珩嘴角甚至扬起了一分笑意:“今日的晚饭也一并罚没了吧。”
    看着阮秋色灰败的脸色,他心情舒畅地想,果然鱼肉百姓使人快乐,历代暴君诚不我欺。
    等到第二天早上时青来解了阮秋色的穴道,她已经气得不想说话了。
    憋了一晚上不能说话也就罢了,还被书肆里的人取笑了半天,纷纷问她为什么出门踏青回来,把自己弄成个哑巴。阮秋色有口难言,牙都要咬碎了。
    这一日时青把她送去了京兆府,魏谦再见到阮秋色,乐不可支,全然没有父母官的架子:“没想到阮画师不但没受责罚,还得了大理寺一个小小职位,真是因祸得福呀。”
    阮秋色知道他与美人是一丘之貉,也不想理,只从鼻孔里“哼”地出了口气。
    魏谦不但不脑,反而一脸关切地凑上来瞧她的嘴:“莫不是叫那铁面阎王拔了舌头?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
    阮秋色被他夸张的音调逗得笑了起来:“得了魏大人,要不是您,我何至于落到那阎王手里?”
    魏谦也笑眯眯道:“那阎王虽是凶恶,却也好看得很,本官也是叫你一饱眼福嘛。”
    阮秋色瞄了一眼时青,冲魏谦挤挤眼睛,随即做出一脸正色:“大人,我今日奉宁王之命,是为了那尤二的官司而来,昨日虽然从他家里搜出证据,王爷却认为他兴许并非凶手。”
    魏谦也点点头:“昨日审了半晚,他一口咬定那借条是他趁着陈平妻子晕倒在门口时,偷偷进去拿的,那时陈平已经悬尸梁上。但在案发时他并没有不在场的证据,又与陈平有利害冲突,所以凶嫌仍不能洗脱。”
    时青见他们聊起案子,便又像昨日一般告退了。魏谦带着阮秋色来到衙门的后堂,林捕头正等在那里,想来也是刚到。
    “听街坊邻居说,陈平和夫人感情甚好,二人成婚两年多,从来没在人面前吵过架。”阮秋色回忆着昨日打听出的信息,试图从中找到突破口,“平日里也没听说陈平与谁结仇,他是个唯唯诺诺的老好人,连尤二这样的混子问他借钱他也借了,谁会跟他过不去呢?”
    林捕头点点头,道:“这么说来,最有嫌疑的还是那尤二了。”
    阮秋色摆了摆手:“昨个美人……啊不,宁王殿下说了一个疑点,那尤二一介普通工人,如何得知悬尸杀人案的细节?据说那现场与前几起案子几乎一般无二。”
    魏谦答到:“昨日审问尤二,他咬死了不承认杀人,但悬尸杀人案他是知道的,说是从京城的说书先生那里听来的。”
    “这就对了,”阮秋色解释道,“京城里的说书先生我最熟悉,他们对那案子也是道听途说,还添油加醋夸张了许多,有人说那凶手是把人吊着脖子活活缢死;有人说凶手会做法,将活人魇住了,自行上吊;更有人说凶手是吸血蝙蝠成精,吸干人血后尸体也像蝙蝠一般倒挂。那尤二若是听了这些,如何能将案发现场还原得跟前几起案子一样?”
    魏谦和林捕头对视一眼,也都点点头。
    “没错,前几起悬尸杀人案俱都发生在蜀中等地,离盛京路途遥远。官府有意封锁了消息,当地的乡民也很难将详细的情形传给外人,更别说传来盛京了。”
    阮秋色的手指下意识地划着桌面:“但若不是这尤二,又会是谁呢?”
    看样子,还得去到青云村走一趟。
    第9章 同车 鼻端是好闻的香气,余光里……是……
    吃过午饭,阮秋色和林捕头又到了青云村。前一日他们才来盘问过相关的证人,村民们也见怪不怪,见到他俩,都上前拱拱手,打个招呼。
    到了吴寡妇家门前,却见门户紧闭,家中似是无人。
    正好有挎着篮子的妇人路过,阮秋色忙上前抓住她打听:“大娘,您可知道陈家娘子和吴婶上哪里去了?”
    那妇人叹了口气:“看病去了呗。昨天下午抓了那尤二郎回官府,终于给了陈平一个交代,陈家娘子便说要回到家里去住,许是触景生情,又哭得晕厥过去。吴婶子担心她的身体,今天一早便带着她去城里找庆春堂的大夫去了。”
    阮秋色听了心里同情,跟着感叹道:“这吴婶子倒真是个好人,待这陈家娘子好得像女儿一般!”
    那妇人却叹了口气,神色变得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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