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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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朽月下楼的时候便看见陆修静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不用问也知道这老家伙八成又贪喝了一宿酒,脚边全是东倒西歪的酒坛子。
    她走过去摇了摇他,陆修静睡得正酣,让人摇两下后半身直接倒了下来,倒在了朽月怀里。
    柳兰溪正刚好下来,以最快的速度从朽月怀里接过了陆修静,别样关切道:“道君,你醉了,我扶你回房吧?”
    陆修静最听不得别人说他醉,一个激灵从梦中惊寤,挣扎而起:“什么醉了,本道君可是酒中枭雄,号称千杯不倒!”
    朽月结完账走过来冷着脸:“陆修静,你还取不取水了?”
    “取啊!这就走,噢,先等等!”陆修静转头朝柜台喊道:“老板娘,帮把我的葫芦加满酒……”
    说着他摸着自己的腰间找了半天,奇怪道:“咦,我葫芦呢?”
    陆修静到底还是把那个随身携带的酒葫芦给弄丢了,他愁眉苦脸地倚着朽月走在小镇的街道上,疾首蹙额道:
    “一定是有人偷了我的三宝葫芦,唉,我得占一卦,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毛贼干的!”
    朽月戏谑道:“就你那破葫芦能值几个钱?白给人都不要,谁会惦记你这东西?”
    柳兰溪一声不响地跟在两人的后面,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陆修静放在朽月肩上的手。
    这时陆修静随手掐了一绺朽月的发丝从中拔了三根,再将发丝绕于剑指之尖举至眼前,掐了一根剩下两根。
    朽月并未制止,对此好似习以为常了。
    “道君,你在做什么?”柳兰溪黑脸斥责道。
    “嘘,别吵,本道君在占卜呢!”
    陆修静闭目凝神半息,少顷恍然大悟道:“哈哈,我知道了,原来是那两个女毛贼!好家伙,上次跟本道君讨蛇不成居然改用偷!可惜她们千算万算,没算到这蛇在本道君的八卦铜镜里呢!”
    “道君什么癖好,就不能用自个的头发么?”
    陆修静得意地掏出镜子在手中抛上抛下,亲昵地揽过朽月的肩膀往身边靠,不以为意道:“我和火折子不分彼此,她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她的。哎,我说你这家伙哪来这么大意见,她都没说什么!”
    不分彼此?柳兰溪冷笑一声,不再言语。
    出门之后,街上走来一个中年妇人,经过陆修静身旁时张手便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刮子,所有往来的行人都好奇地看向这边。
    陆修静捂着生疼的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妇人:“素不相识,你、你、你好端端的,你打本道君作甚?”
    这妇人也不是好惹的货色,她撸起袖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陆修静唾骂道:
    “我呸!你个不要脸的臭道士,居然在大街上对一个良家女子搂搂抱抱,简直世风日下,不成体统!你知不知道害臊这两个字啊,天下道士的脸都让你丢尽了,我不打你打谁?”
    “人不可以无耻,无耻之耻,无耻矣!何况你还是个道士呢,怎会这般不知羞耻?”又有个声音义愤填膺。
    “一派胡言!本道君光明磊落,岂是你们口中的那种人?”陆修静甚是苍白地辩解道。
    越来越多的人围观了过来,纷纷对陆修静的行为指指点点。
    面对众口铄金,陆修静百口莫辩,他无缘无故地挨了一记耳光不说,还背上了风流道士的骂名,此刻真可谓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朽月见状离他远远的,免得自己也被无辜牵扯。她无意间一回眸,瞥见身后之人眼波中涌现两条细瘦的红鲤,两抹若隐若现的红光尤为惑人。
    原来是他搞的鬼。
    发觉有人注视,少年眨了眨眼,两条幽灵似的鲤鱼瞬息隐入那深不见底的水眸中。
    柳兰溪报之一笑,眼睫温柔地眯着,心情看起来十分惬意。
    在嘈杂的人声中,他安静地沐在清晨的曦光里,仿佛世事纷杂无扰,清荷独立。做完坏事之后还有如此气定神闲,是他柳兰溪没错了。
    朽月气息微滞,恍若未觉,偏过头去若无其事地当个看客。
    “本道君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哼,火折子,我们走!”
    陆修静实在招架不住悠悠众口,使了个法术将众人定在原地,赶忙催着朽月离开了是非之地。
    ——————
    在某处被风化残损的一截城墙下,湘茵元君正鼓捣昨晚从陆修静怀中偷来的酒葫芦,她揭开葫芦盖把葫芦往下倒了几下,空空如也,连滴水都没有。
    湘茵懊恼地把葫芦一丢,郁闷道:“我们被陆崇道君骗了,这葫芦里哪有什么白蛇,千里迢迢地追到这穷水苦地,结果害我白忙活了一场!”
    “元君,偷窃之事非君子所为,为了一条素不相识的蛇妖并不值当。我们还是将葫芦速速还回,以免道君事后找我们麻烦。”
    冷沁花的袖底钻出一条素帛把偷来的葫芦缠了过来,收在腰间。
    “我们是女子,又非君子,再说他本就答应将白蛇给我,谁知威风八面的陆崇道君居然出尔反尔,打赌输了却翻脸抵赖!是他小人在先,我何错之有?”
    “不过一条白蛇罢了,改日我为你捉上一条两条,元君何苦专与道君抓获的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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